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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堕落的英雄,只关心击杀她之后能否得到对应的报酬,简直可以说是对传统的价值观毫无敬畏——可纵使你如此杀伐果决,你的身手却不是‘科班出身’的。你的剑术、步伐、甚至用兵方式,混杂了各种流派和痕迹,不像是从小训练的职业战士,而更像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业余者,靠不断实战把自己磨砺成刃。”
我沉默,眼角抽动了一下,听她继续说:
“你的魔法天赋也很出色,你要知道这已经很难得了,但你却并不沉溺于是用魔法,而是更重视法术的实用性——我见识过你释放的法术,天马行空,不拘泥于教条。你的魔力储备还算扎实,使用方式多种多样,不像那些学院派法师只会按书本吟咒。你用法术的方式里有创意,也有实验的痕迹,像是不断试错得出的结果。”
她的语气平淡,可每一句都像一锤敲在我的心口。
“你的道德标准很高,经常为了利益微薄的任务去挑战强大的恶魔,招惹难缠的麻烦。”她低声补充,手指轻轻叩着圣典,“但你的性关系非常混乱。”
我猛地一僵,目光跳动了一下。篝火映照,她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除我之外,你身边的其他女人都和你有亲密关系。”茉莉平静陈述,“不只是魅魔和吸血鬼,就连那个机械体……我从她的言行与数据反馈里能判断,你们之间也有肉体的结合。可她们并不介意共享你,甚至把这种多人关系当作一种纽带,你甚至能维持这种混乱却又不破坏整体的信任……这让我大为惊讶。”
我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
夜风吹过,火苗骤然跳起,把影子拉得修长。她没有停,像是把我彻底放在解剖台上:
“根据现有的信息,我根本无法推测你的成长环境。”茉莉的眼神更锐利了些,“你不是土生土长的战士,也不是学院培养的法师,更不是追逐利益毫无底线的流浪游侠。你身上混杂了太多不该同时出现的痕迹。若要用比喻——”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腰间的雷霆风剑,又抬起:
“你就像是一柄从奇异熔炉里锻造出的武器。形制怪异,却异常锋利。”
我呼吸微紧,喉咙里涌出一丝苦笑。
“熔炉?”我开口,声音低哑。
“是。”她轻声道,“但我不知道那熔炉是什么。是另一片大陆?另一条时空?还是……另一个世界?”
夜色退去,篝火余烬在风里断断续续地闪烁。茉莉依旧低头伏案,圣典摊开在她的膝头,纤长的指尖一笔一画地补全那些支离破碎的古文。她眼神专注,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羊皮纸上颤抖。
我看着她不免暗暗叹息,或许她根本对我这个人没什么兴趣——她失去了记忆,如同一只被剥夺归巢本能的鸟,每一片羽毛、每一阵风声都可能是她找回过去的线索。观察我,剖析我只是她习惯性地抓取信息,用以拼凑属于自己的真相。她的眼神从来都不是带着情感的凝视,而是冷静的审视。想到这一点,我胸口微微一闷。
想到之前还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如今我真觉得自己是个贱骨头。
“今天早点休息吧。”我轻声开口,手指拨弄火堆里的木炭,火星飞溅。
“明天就是讨伐安达利尔的日子,我们都需要保持最佳状态。”
茉莉的笔尖一顿,随后微微摇头。她合上圣典,抬眼与我对视,神情平静如水:
“别担心。做这些不会影响我的战斗。相比战斗,这些字迹更单调,也更轻松。”
她的语气太过冷淡,像是将自己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一个是记忆缺失、急切追寻真相的她;另一个,是在战斗里能以圣光屹立的守护者。
我张了张口,却没再劝。翌日,晨曦苍白。罗格营地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在木栅外集结。我和花妃们整装待发,踏上前往安达利尔巢穴的道路。一路上的空气逐渐变得潮湿阴冷,腐烂的恶臭从修道院的大门向外弥漫开来。那些被蛛丝缠绕的枯骨、沾满黏液的岩壁,预示着我们即将深入的,是一片丑恶的梦魇。
茉莉随行在我身侧。她的动作和往常一样谨慎,却隐隐透出一股说不清的异样。她的目光时常游移,呼吸略显急促。
“你没睡好吗?”
我低声问。她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将掌心微微抬起,一缕圣光在指尖浮现,像是给自己一份镇定的力量。我当时却没多想,或许昨夜她太过沉迷修复圣典,以至于没得到足够休息。反正我们在场的几人彼此配合默契,就算她偶尔分神也不至于左右局势。
可我错了。
安达利尔的巢穴深处,烈焰摇曳。那是地狱的味道。她的身影从蛛网与血肉筑成的王座上缓缓站起,丑陋而妖异。半人半魔的身躯,蛇蝎般的下肢,毒液从她的指尖滴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头颅上长出的犄角扭曲丑恶,却衬托她妩媚扭动的躯干。那对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们,泛起嘲弄的笑意。
“真是愚蠢的蝼蚁——你们竟敢闯入我的领地,来送死吗?”
她的声音妖冶而低沉,仿佛毒液渗入耳膜,让人心神震颤。夜来香抬起手,指尖凝聚起紫焰,冷笑一声:
“贱女人,你的死期到了——我要把你烧成灰烬。”
黑蔷薇眼神冷厉,双手握紧巨剑,剑身上滴落的血迹在岩石上滋滋作响。水仙吟咒,病态的笑容浮现在唇角。牡丹全身肌肉绷紧,像蓄势待发的猛兽。金盏的机械眼闪烁红光,太刀与火器已然成形。
我举剑在手,目光冰冷,向前踏出一步。
战斗在下一瞬间骤然爆发。安达利尔吐出绿色毒雾,腐蚀气息瞬间充斥整个洞窟。夜来香立刻张开地狱火屏障,将前线保护起来;黑蔷薇冲锋上前,剑刃带着狂暴的力量斩下,却被安达利尔扭曲的蛇尾狠狠抽开。火星四溅,岩壁崩裂。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可怜的虫子,也配挑战恶魔之母?”
安达利尔挥舞双臂,毒液化作飞溅的雨点腐蚀大地。我握紧雷霆风剑冲锋而上,剑锋划破空气,带起闪电般的光弧。牡丹紧随其后,拳脚带着烈焰狂击,与我形成前后夹击。金盏则在后排锁定目标,火光轰鸣,每一枪都掀起血肉与毒浆的爆裂。
安达利尔的笑声阴冷刺耳。她身形灵动,攻击狡诈,时而佯攻,时而突然喷吐毒液,逼得我们不得不分散与合围。她的速度与力量远超普通恶魔,毒素更是致命。战斗持续不过片刻,我的胸膛与手臂已被划开数道伤痕。
但即便如此,我仍旧冷静分析:她的攻势凌厉,却并非不可破解。她过于依仗毒素与狡诈,自身素质却并不过硬,一旦那三板斧用光,逼迫她正面对抗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我回头看了一眼后方。
“茉莉——”我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你也和我一样对胜利有信心对吧?”
按理说,此刻的她应该会点头回应,甚至主动张开圣光庇护,为我们扫清毒雾。可这一瞬,她却只是站在后方,眼神晦暗,唇瓣紧抿。
她没有回答。
那一刻,战场的喧嚣仿佛被抽离。毒雾弥漫,火光狂舞,我却清晰地捕捉到茉莉的沉默。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冷静陈述事实,也没有释放圣光为我们分担。只是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碧眼中掠过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迷惘。
我胸口骤然一紧。
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沉默?
安达利尔尖锐的笑声在修道院的最深处回荡,毒雾翻涌如同潮水,将整个空间吞没。我原以为茉莉会像往常一样在后方展开圣光,以那令人安心的白色屏障抵挡腐蚀气息,可这一刻,她却沉默不语。她的碧眼泛着暗光,神情恍惚,似乎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抗争。
这是她第一次在战斗中表现出不佳的状态。我的心口一紧,但并未慌乱——作为领袖我早已准备好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任何人都有状态失常的时刻,重要的不是苛责,而是如何在战局中作出最稳妥的布置。
“交给我吧。”
我低声呢喃,收起剑刃,单手紧握厚重的风暴之盾,硬生生迎上安达利尔横扫而来的蛇尾。巨力轰击在盾面上,震得我手臂发麻,脚步在石屑与血液中滑退半丈,却稳住了阵脚。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从腰间取出那枚镶嵌着祖母绿的宝石项链。宝石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微凉的触感贴在掌心,我屏息凝神,快速低声咏念古老的咒语。
“元素之灵,请回应我……治疗链!”
翠绿的光芒骤然自我手中的回复宝石向外迸发,宛若水波般向四周扩散。它化作一道道细密的光丝,按照顺序穿过夜来香、黑蔷薇、水仙、牡丹与金盏的身上。姑娘们肉体上那些正在渗血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筋肉重新拉拢,裂痕逐渐闭合。
治疗的效果并不迅捷,与茉莉那种几乎瞬间愈合的圣光治疗相比,简直像是缓慢的溪流在滋润干渴的大地。但在绝境中,这点温暖的绿光足以让我的女人们重新鼓起斗志。
“哼,早就让你切治疗躲在我们后面了,结果小坏蛋你非要在关键时刻才耍帅……”
夜来香舔了舔唇角,黑色翅膀抖动间,紫焰更盛。她眼波流转,带着妖媚笑意,“不过……既然你愿意庇护我们,那我就加倍燃烧给你看咯~”
她的声音像是战场上的妖歌,下一瞬,地狱火自她掌心喷薄而出,轰然砸落在安达利尔身前。火光吞噬了腐蚀性的毒雾,轰鸣声震碎了蛛丝与骨架。
“契约者……看好我,接下来是我的主攻时间!”
黑蔷薇吐出低冷的字眼,手中的“兄弟会之怒”剑刃迸射出赤红血芒。她的雪颈溅满鲜血,却丝毫不为所动,脚步如同死神般踏在骸骨上,锋刃与安达利尔的肢体正面硬拼。水仙的蓝眸在毒雾中闪烁病态的光辉,她的唇瓣翕动,咒文低沉阴森。忽然一阵黑色雾气自她指尖蔓延,将部分毒雾吞没反转,竟强行逼迫安达利尔吸入自己的幻毒。那怪物的猩红眼瞳骤然扩散,身形迟滞片刻。
“呵呵……看见了吗?她在咬自己的舌头呢。”
水仙病娇般的笑声刺耳,却也带来一丝骇人的镇定。
“喝啊!!!”
牡丹的声音如雷霆炸响,她全身烈焰腾起,赤红的龙鳞在肌肤上闪烁,拳头宛若火焰流星般轰击在安达利尔的胸口。剧烈的冲撞声震得岩壁龟裂,毒液飞溅,她却哈哈狂笑:
“达令,看好了!这一拳是为了今晚的奖励!”
金盏的机械体在我身后冰冷运转。太刀与火铳交替变形,每一次斩击都带起金属摩擦的尖锐嘶鸣,每一次枪响都撕裂空气,火光照亮洞窟,仿佛一尊钢铁女神在冷酷地执行清除程序。
“master,侧翼目标已削弱三成。正面火力不足,请安排补位。”
她的声音冷漠无情,却正是我最可靠的支撑。我深吸一口气,盾牌重重格挡住安达利尔骤然喷吐的毒息,绿光环绕在我周身,虽缓慢却顽强地为我修补裂口。心底的压力像重石压迫,可我仍清楚——即使没有茉莉的圣光,我们依旧能战斗。
这就是领袖的职责。不能依赖某一个人,更不能因某一个人失常而动摇。战术布置的精髓,便是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状态最佳的人,把最稳定的方案执行到底。
我仰天怒吼,雷霆风剑自背后再次出鞘,电弧劈开黑暗。修道院的空气早已被硫磺与腐臭填满,碎裂的蛛丝在火焰里嘶嘶燃烧,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臭。安达利尔那庞大的身躯在我们层层围攻之下摇晃不止,蛛形的肢体布满伤口,溃烂的黑血不断喷涌,打湿了石板地。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却依旧扬起一抹狰狞的笑。
“愚蠢的虫子们……”她吐出低沉的嘶声,舌尖舔过满是毒液的獠牙,“你们以为赢了吗?我不会死,就算你们把我撕碎、烧成灰,我也会从地狱的深渊中重生。”
夜来香冷笑,紫焰滚烫:
“那我们就再杀你一次。”
安达利尔却发出嘶哑的怪笑,声音在洞窟里回荡,仿佛一阵阵阴寒的毒风,直往人心底灌去。
“但你们不会一样了……你们会分崩离析,你们会互相怀疑,你们会失去如今的团结……当你们在彼此的背叛中挣扎,下次我便不会再输!”
她的猩红瞳孔闪烁疯狂光芒,在我们剑锋与烈火的压制下,她突然猛地低吼一声,整个庞大的身躯不再后退,而是骤然向前,带着全部力量硬生生撞开了黑蔷薇与牡丹的合击。
“轰!!!”
巨力震得石壁崩裂,碎石雨点般坠落。黑蔷薇闷哼一声,脚步被迫滑退,剑刃斜斜插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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