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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什么情况或者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他们说。”
齐砚:“谢谢。”
方草也忙跟着点头道谢。
“那我们就先走了。”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别害怕。可以把窗子打开,通通风。对了,别随便给人开门,要等外面的人说是警察了才能开,知道了吗?”
说完后,一行人推门离去。
齐砚关上门,自顾自回了房间。
方草看着齐砚的背影,脑袋里的乱麻撑得她头皮一跳一跳得疼。
“警察马上就会过来”。迷惑中生出的恍惚希望又变成了恐惧。
方草木然地看着地面和墙壁,走去窗边拉开了窗户。
窗户外面是黑洞洞的另一栋旧楼,把脸搁在窗台上也感觉不到一丝风。
这么热的天,如果一直没人来,死人很快就会变臭。她记得尸体腐烂时的气味。
乔蔓敲完门,抬腕看了下手表。
22点23分。
派出所最近在盯一个入室抢劫的案子,人手紧张。根据刚才120的工作人员在电话里介绍的情况,基本可以判断是非刑事案件。所以这次出现场,除了法医,只有她和两位新来的辅警。没准一会儿还得帮忙抬尸体。
门从里面被打开。
站在乔蔓面前的是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女孩穿一件鹅黄色的睡裙,表情怯生生地。她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但五官很漂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有些大得过分。
“小朋友,是你家里出事了吗?”乔蔓低头问。
方草慌忙点了点头。
乔蔓微微皱了皱眉。女孩脸上好像明显更多了些恐惧,而非悲伤。
“别害怕,带阿姨去看看。”
方草回过身时,齐砚已经出来,站在了卫生间门口。他微微低着头,脸上呈现出比刚才急救人员来时更显深重的悲戚。
乔蔓走进卫生间。
地上的尸体直挺挺地头朝外躺着。法医放下箱子,开始对尸体进行勘察。
乔蔓低头看了看死者的脸。目光在他拉开的裤子拉链上方半露的性器上停留了下。
“是正准备上厕所或是洗澡脱衣服时,不小心脚滑了吧。”一旁的辅警说。
乔蔓点了点头。
法医很快给出结论:除了脑后的肿块外全身各处无明显外伤。死亡原因是跌倒后头部在马桶和地面接连遭受撞击导致上位颈椎骨脱位后出现的呼吸和心脏骤停。
乔蔓走出卫生间。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站在离卫生间门口不远的地方。
“家里还有其他的大人吗?妈妈呢?”
“去世了。”齐砚说。
“那有没有住得比较近可以赶过来的亲戚?或者是和你爸爸关系不错的同事、朋友?”
齐砚摇头。
“我们需要登记你们父亲的个人信息,他的身份证能找到吗?还有,按照程序,我需要问一下家属有没有解剖的要求。你们两个是兄妹还是姐弟?”
齐砚没有立刻回答。
方草睁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乔蔓心里生出疑问:“是一家人吧?”她看着一旁的女孩。
“我……”方草结结巴巴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齐砚。
“是亲戚。住得很远。”齐砚终于说了话。
方草紧紧抿着嘴唇,无意识地抓了下耳朵。
“让我看看你的胳膊……”乔蔓走到女孩面前,抓着她的手腕看她手臂内侧的瘀痕。那明显是捆绑留下的痕迹。
女孩全身开始发抖。
乔蔓打量着女孩。刚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女孩脖子上的红痕,但那样的红痕也有可能是蚊子叮咬后抓挠留下的。可现在再看起来……
方草下意识用手捂住脖子。
“哪个是你的房间?可以带我去看一下吗?”乔曼轻声问。
方草扭头看了看身后。
乔蔓握着女孩的手腕向门口走去。
关上门。乔蔓转身面对女孩:“告诉阿姨,是不是有人打你?除了脖子和胳膊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
方草手指紧紧抠住睡裙下摆。
“别害怕,没有你的允许,阿姨哪里都不会碰。可不可以告诉阿姨,你胳膊上的这些红痕,是谁弄的?”
方草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躺在厕所地上的那个男人吗?”乔蔓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女孩的表情。
方草明显哆嗦了一下。
“你平时怎么称呼他?他对你动过几次手?刚才他……摔倒时你在哪里?”
女孩低声抽泣起来。
乔蔓偷偷叹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能早点下班。
不忍心逼得太紧,乔蔓决定让女孩稍缓一下。
她抬头环视房间,眼睛被床尾架子上的相机吸引。
房间很小,布置得也非常简陋。除了床和床边的旧桌椅之外,别无他物,连窗帘都没有安。但却放着一台明显价值不菲的数码相机。
乔蔓走过去,拿起相机。
最新的是一段时长十分钟左右的视频。乔蔓点开。
“小草,看老师……”镜头随着视频里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断逼近,然后一只手伸出撩开了女孩的裙子。
乔蔓用力按过去。下面是照片。
女孩的一张张照片。捆绑,侵犯,带有色情意味的殴打。
“阿姨,你把我抓走吧。是我害死了齐老师。”女孩哭着伸出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只是想挡开他,我……”
乔蔓按熄相机。她没有说话,只有不断起伏的胸部彰显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和你叫他老师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方草抽噎着回答完。
乔蔓弓身理了理女孩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刚才那个穿白大褂的叔叔是怎么说的还记得吗?尸体没有明显外伤,他是自己滑倒扭断了脖子才死的。这是意外死亡,没有人害他。记住了没有?”
方草愣了愣,点点头。
“尸体等下我们会抬走,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察来处理。你觉得今天晚上继续住在这里安全吗?还有,外面那个男孩子……你能信任他吗?”
方草想了想齐砚的脸:“安全。他不是坏人。”
“那你们两个暂时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
方草点头。
“好。”乔蔓轻轻拍了拍方草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笔和记录本。
她在上面快速写下一行字:“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给我。”
(十六)梦你别害怕
几天后的下午,齐老师的骨灰盒被送到了家里。
受乔蔓委托上门的年轻男警察把骨灰盒和一只档案袋一起放到桌上:“乔警官去外地追逃了,可能要一两周后才能回来。有几件事她让我给你俩交代清楚。这个档案袋里的证件一定要收好,特别是户口本和银行卡。银行卡的密码记得吗?”
齐砚点头。
“嗯,记清楚,千万别忘了。睡觉前要锁好门,出去的话最好两个人结伴同行,不要跑太远,注意陌生人。这几天有事情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电话写在档案袋反面了。其他的等乔警官回来后再给你们安排。”
方草和齐砚同时点了点头。
警察离开后没一会儿,方草接着出了门。
她给自己找了个活干。
在前面十字路口往西那条街上的一家烧烤摊帮忙洗碗、收拾桌子。一个月五百块钱。
上次她下楼买东西时,看到了烧烤摊门口贴着的“招工”广告。走过去问,老板只看了她一眼就挥手让她走:“小孩儿老实回家,好好学习。我们这里不招童工,雇佣童工是犯法的知道不?”
方草沮丧地转身离开,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叫住了她。
“丫头,等一下。你家住哪儿啊?”
“那边。”方草指了指齐老师家所在的方向。
“哦,不远嘛,平时没见过你啊。你过来,我问问你。多大了?家里的大人呢?怎么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出来找工作啊?”
“十……五。”方草谎报了年龄,心虚地低头看着有些油腻的地面:“家里大人现在不在,是我自己想趁暑假挣点钱。”
穿着花色上衣、身形丰满的老板娘站在烧烤摊老板旁边说:“哦,怪可怜见的。小孩儿也懂事。家里条件比较困难啊?”
方草点头。
“本来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我们肯定是不能用的,但阿姨看你这么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挣钱,帮家里减轻负担,阿姨很感动。要不这样,你如果真想在这里干的话,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们自家的孩子,放假了帮家里干点活。一个月给你……给你五百……”
“行了,你别瞎……”一边的老板插话。
“啧。”老板娘瞪了老板一眼,扭头接着对方草说:“一个月五百,干吗?”
“干,我干。”方草连连点头。
“还有个事儿,我们这里正常上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到凌晨两三点左右。但你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你太晚回去不安全,我和你叔也不忍心。这样好不好?你下午提早过来会儿,帮忙穿穿串、打扫下卫生,然后下班时间也给你提前到12点左右。你先回去问问家里大人同不同意,必须他们同意了我们才能要你。”
“同意,他们肯定同意。”
“丫头别着急,你先问问,说好了再过来。还有些话,阿姨得提前跟你说好。阿姨这个店虽然门面不大,但平时生意挺忙的,现在又正是旺季,真开始上班了,你不能因为自己年龄小就偷懒,必须得麻利勤快些,吩咐你干什么立刻就得去。如果干得不行,总是跟不上趟,阿姨也不能留你。”
“我一定麻利勤快,一定不偷懒。”方草一脸认真地保证。
上次乔警官来拿齐老师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的时候偷偷塞给她三百块钱。
三百块,再加上一个月后的五百块。这样即使一时半会没有着落,也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烧烤摊的生意确实很忙。
穿串、打扫卫生、摆桌凳,点菜,上菜、收拾桌子、洗碗。
方草支着耳朵,仔细捕捉着老板娘的吩咐,跑进跑出,忙得一会儿也停不下来。
“丫头,把这一桌收拾完,就先回家吧。明天下午再过来。”十二点十几分,老板娘对方草说。
“好的,阿姨。”
拖着酸痛的腿爬上最后一级楼梯,方草突然停了下来。
上次她单独出去时,齐砚被乔警官带着出门办手续,所以她拿了齐老师平时挂在门口的那串钥匙。
今天着急去烧烤摊干活,又因为当时家里还有人,就忘了这一茬。
现在必须敲门,等着那个基本不和他讲话的男孩子给她开门,她才进得去。
方草挪到门口,站了几分钟,鼓起勇气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动静。
她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人开门。
脚踝酸胀,腿和脚底板疼得不行,上身也快要支撑不住。方草一边肩膀靠着门框,身体不由自主向下出溜。
门从里面打开了。
方草忙站直身体。
男孩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里走。
方草几乎要问出口的“你吃饭了吗”又咽回了嘴里。
这几天她基本没有正经吃过饭,饿得厉害了才找东西垫一下。
齐砚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房间待着。有几次,方草在床上时听到外面的动静,像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所以她猜测,他应该自己会做饭。
方草走进屋子。
在男孩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后时,方草叫住了他:“齐砚。”
男孩停下。
“我……我找了个活干,等我赚点钱,我就去别的地方。”
男孩子转过头,视线看着斜下方,但看表情是在听着的。
“我不会一直住在你家的,我……”方草的声音越来越小:“谢谢你。”
男孩听完,停了片刻,转身推门进了房间。
洗掉身上粘糊糊的油烟味,方草趴到床上,脸没擦、头发没干就睡了过去。
半夜被尿憋醒。太累太困,不想起来,方草摊平身体,捂着小肚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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