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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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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心雪】(1-17)(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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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一手牵起她,月色下行路走向山脚。他熟悉山路的蜿蜒,自然地在她身前蹲下:“我背你上去。”

    齐雪提着灯伏在他背上,听他叮嘱:“这次可别再睡着了。”

    “才不会呢。”她应着,为了保持清醒,也为了壮胆、缓解此刻的无聊,她想唱歌给他听,便轻声哼唱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薛意仔细听着,道:“没听过这歌。”

    齐雪唱得其实有些走调,哼了几句,声音便渐渐低下去,最终没了声响。薛意专注于脚下山路,未曾回头,只温声询问:“唱得很好,怎么不唱了?”

    回应他的,是滴落在后颈的、微凉的湿意。

    “怎么了?”他问。

    齐雪没有回答,只是小声地抽泣起来。

    她想家了,想现代世界已往生的父母,想童年疼爱她的亲人,想双亲离世后照料她的姨妈。这蚀骨的乡愁无人能懂,她甚至莫名地有些怨薛意,怨他此刻背着她,仿佛一身轻松,而自己却沉溺在无处诉说的凄楚里。

    到了山顶,薛意将她放下。这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月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皎洁明亮,仿佛在此地许下的任何誓言,都能被月宫仙子听见。

    两人并肩坐下,望着那轮圆月,齐雪情不自禁地低声念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本想吟诵更悲切的诗句,可这句牙牙学语时便记住的诗却是最直白、最淋漓尽致的,此刻念出,心中痛楚更甚。

    薛意眼中掠过一丝惊叹,看向她。月华如霜,齐雪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不是我写的诗,”她轻声解释,“是我家乡……一位诗人的。”

    薛意沉默片刻,终于问道:“你……究竟来自何处?”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齐雪望着月亮,声音飘忽,“远到千里马也跑不到尽头。”

    她问薛意是否相信。

    “信。”他答得没有半分犹豫。这些日子,他常看见齐雪望着远方出神,那就是寻找故乡的模样。

    他的话打开了某个闸口。齐雪开始描述那个“故乡”:夜晚亮如白昼的灯火,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大楼”,翱翔蓝天的“铁鸟”,天下事顷刻间便能传遍每个角落……

    “在那里,我叫齐雪,想通过考试谋个安稳生活,却屡屡碰壁。在这里,我还是齐雪,依然一无是处,”她的声音哽咽,“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薛意沉默了很久,久到齐雪以为他无法接受这匪夷所思的事实。

    最终,他却只是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那里也好,在这里也罢,你就是你。一朵花,与风雪斗争失败了,也依旧是花;即便被人堪折,也依旧是花。”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小心翼翼:“所以……你不会再回去了,对吗?”

    他怕她离开,更舍不得她如此难过。

    “暂时……不打算了。”齐雪吸了吸鼻子,“昨日在书院,与那祝公子多言,也是因为他好奇我的家乡,我便忍不住多说了些。”

    薛意心中微涩,将她搂紧了些,低声道:“以后……多说给我听,好么?”

    “好。”齐雪破涕为笑,将脸埋在他肩头。

    二人相拥着,在静谧的月光下一直坐到天边泛起微光。薛意才背着不知何时再度睡去的齐雪,稳步下山。

    齐雪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又双叒叕是日上三竿。她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昨夜倾诉后起初的无助与寂寞有所释然,她心情没由来地轻快,正想问薛意是什么时辰,却发现屋内并不见他身影。

    走到院中,见一盆热水还冒着袅袅蒸汽。水盆旁的地面上,留着几道用石子划出的清晰字迹:

    洗头。

    齐雪忍不住笑起来,她顺从地用那盆水仔细清洗了长发,随后便坐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逗弄着隔壁借来的小鸡仔。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头发已干得差不多,薛意才从外头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布包。

    “你去哪儿了?”齐雪一刻也等不了,起身好奇地迎上去。

    “去帮王奶奶劈了些柴。”他答道,面上的笑意显然是不止做了这些。

    他走到齐雪身后,指尖轻轻捻起一缕她披散的发丝,随即打开那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把木梳和一支木簪。

    “我帮你绾发。”他语气温沉。

    齐雪豁然开朗,很是惊喜:“你原来是去学这个了!”

    薛意微微一笑,眼含歉意:“平日只顾着自己束发,薄待了娘子,望你见谅。”

    “没关系,”齐雪眼底绽开荡漾的欢欣,却故意扬起下巴,“不过你可不能弄疼我!要轻轻地梳。”

    “好。”

    他应着,执起木梳,动作果然极其轻缓。梳齿划过发丝,带着温柔的力度,一下,又一下。那轻柔的触感让她从头皮到脊背都泛起一阵酥麻,舒服得几乎想要喟叹。

    薛意一边梳,一边低声说:“日子还长,王奶奶年岁大了,日后……我或许也该常去为她梳头绾发。”

    “这是应该的,”齐雪欣然应允,由衷赞叹道,“我夫君果真是天下最好的人。”说着,她便想回头看他,“我们一会儿就一起去看看王奶奶……”

    话未说完,一只温暖的手掌便轻轻按住了她的头顶,耳边传来他带着无奈笑意的低斥:“又乱动,你怎么这么不乖。”

    (十四)

    转眼夏去秋来,溪口村碧天金地,望去格外绚丽。这些日子里,齐雪与薛意的耳鬓厮磨日渐深刻。她常窝在他怀中,将另一个世界的奇景说与他听。

    “我们无须书信……若有急事,哪怕相隔万里,也能立时听见对方的声音,甚至能看见对方当下的模样,看得真切。”

    薛意总是静静听着,眸光幽深,仿佛要在她的话语里,勾勒出那个他永远无法抵达的瑰异故里。然而,当齐雪一时兴起,红着脸,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起那个世界关于身体、关于欢爱的某些“学问”时,她家这位素来行动力极强的夫君,便不再满足于仅仅聆听。

    往往是她才开了个头,便被翻身而起的薛意精准地攫获。他炽热的体温将她牢牢笼罩,唇齿间带着不容置喙的温柔力道,将她那些惊世骇俗的“理论”尽数堵回喉间,用更直接、更滚烫的方式,按着她身体力行地验证起来,直至她意识涣散,再也无力去思考那些来去是非,只能在他的气息中载沉载浮,呜咽着求饶。

    淫欲固然醉人,二人下了榻亦能脚踏实地过日子。

    薛意靠着入秋后猎到的几匹上好兽皮,攒下不少银钱,终于从村长那儿买下了那匹熟识路途的温顺马儿。

    齐雪欢喜不已,双手攀上马儿的脑袋又是抚摸又是亲吻的,执意要给它取个名字。她想起曾读过的诗句,灵光一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们叫它百花好了!齐百花!”

    薛意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眼底笑意粲然:“好,百花,这个名字极好。”

    得了马,二人便时常策马前往县城。薛意少牵板车,起初为了哄她上马在自己怀中,也费了不少心思。要问为何他这次不惯着娘子……自然是不想齐雪总在板车上睡得入迷,只想她与自己说更多的话。

    这日,夫妻行至寻墨阁书院门口,却见院内搭起一座高台,台下座无虚席,一位说书先生正讲到精彩处,引得满堂喝彩。

    正驻足观望着,祝文渊眼尖瞅见他们,满脸喜色地小跑迎上。薛意面色不变,只不着痕迹地、略重地捏了捏齐雪的手心,却并未拉她离开。

    “齐姑娘!”祝文渊激动得声音打颤,“多亏了齐姑娘上回与我说的那些秒闻,什么穿越异世降妖除魔,什么坠下悬崖习得神功……我回去后加以润色与思量、潜心撰写,本是试着印了几册话本,竟大受欢迎!”他指着那热闹的书台,难掩得意,

    “家父如今也不说我游手好闲了,光是这说书场的茶水费便能日进斗金,一日连讲十场都供不应求!”

    说着,他执意塞给齐雪一个满满当当的钱袋,又谢明已备好志怪古籍近百册,并一张昂贵的紫檀木书桌,不日便将派人送至家中。

    齐雪捧着那袋钱,这笔意料之外的天降财富让她欣喜若狂,骨子里的开放坦然让她几乎想给祝文渊一个拥抱庆祝。

    余光瞥见薛意那副既为她骄傲又暗自吃味的复杂神情,只觉得他可爱得要命,终是忍下了冲动,只连连道谢。

    归路上,齐雪要将钱分与薛意,薛意却笑道:“留着给自己添些首饰吧。”

    齐雪摇头:“我不想买首饰,我想存钱,将来去县城里买一处大房子!”

    却见他脸上的笑意骤成阴雨,语气罕见地坚决不二:“不可。”

    “为何不可?”齐雪不解。

    薛意抿唇,脑海中闪过刀光剑影与无数模糊却狰狞的面容。县城人流如织,他只怕在那喧嚣之中久居,与那些来自血腥过往的、不可言的“故人”狭路相逢,将眼前这可遇不可求的安宁击得粉碎。

    可他无法言明,只生硬重复:“总之不可。”

    齐雪满腔期盼被冷水浇编,委屈与不解奔涌在心,干脆不理薛意了。

    无论薛意后来如何温言软语地哄她,她都扭过头不理不睬。夜里薛意为她端去热茶,她一阵火起,竟一把抓过茶杯,狠狠掼在地上。瓷片四溅,如同她支离破碎的愿望与心情。

    薛意看着一地狼藉,沉默半晌,终是无声地收拾干净,未再发一言。

    次日清晨,薛意独自骑马去了县城。晌午时分,

    祝文渊允诺的紫檀木书桌果真送至。那书桌木质坚厚,色泽是帝王般神秘庄重的黑中泛紫,在日光下泛着幽润的光泽。桌面光滑如镜,隐隐透出沁人心脾的香气。齐雪爱不释手,细细擦拭,心绪却仍因昨日的争吵而低落。

    直至落日余晖,薛意才风尘仆仆地归来。他走到仍在生闷气的齐雪身旁,缓声道:“我在临安县主街附近的青松学堂旁,定下了一处地皮。”

    齐雪擦拭书桌的手一顿,终于肯抬眼看他。

    薛意继续道:“只是那处原有一栋旧楼,需待其拆除,我们方能自建新居。”

    他叹了口气,面露无奈,谎称,“昨日并非不愿,实是家中余钱不足。我夜里细细盘算,又去皮草店预支了八十两银子,才勉强够数。往后大半年,都需多打些兽皮还债了。”

    他这番说辞几乎瞒过本就想忘却那一切的自己。

    齐雪信以为真,脸上便云开雾散,笑了起来,嗔怪:“好夫君,你怎么不早说!我要和你一起努力,早日还清房贷!”

    房贷?薛意大概猜出意思,见她重展笑颜,才觉得心中那块石头落地。

    齐雪说着,脸上洋溢着心愿成真的喜悦,转身便想往厨房去:“你辛苦了一天,今晚我来下厨,好好犒劳你!”

    话音未落,手腕却被人轻轻攥住。

    薛意稍一用力,便将她带了回来,顺势将她身子转了过去。不等她反应过来,双手已被他反剪在背后,虽未用强力,却让她动弹不得。

    他自身后贴近,将她轻轻压在了那崭新的、泛着幽光的书桌角上。

    微凉的木质触感透过薄薄的秋衣传来,与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

    “不急……”他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慵懒与霸道的意味,“饭,稍后再做也不迟。”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和颈侧,齐雪禁不住一阵细密的战栗,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如鼓,方才关于梦中情宅的种种构想,顷刻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搅得烟消云散。

    (十五)被强制桌角磨逼到失禁,用巴掌扇阴蒂

    齐雪下意识挣动几下未果,手腕被稳稳握在他温热的掌中,力量之悬殊令她几乎要对自家夫君认命。

    他膝盖顶着齐雪的腿根不让她合拢,空出的手抚上薄衣里微微颤抖的脊背。薛意垂眸看她,脸上似笑非笑,低沉嗓音贴着她耳畔响起:

    “昨日摔茶盏的力气哪儿去了?冷落我的账还未清算,现在……倒知道要躲了?”

    只几下,她的襦裙便被剥去。身后钳制着自己的男人,手掌顺着她敏感的脊椎下滑,掐住她光滑细腻的臀肉用力一拧,迫使她把腰压得更低,桌角便正好卡在她湿漉漉的肉缝里,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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