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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我们庞大家庭的食物缺口。既然如此,为何不顺手帮这些百姓一把?
我并不会从他们身上得到任何回报,他们也付不起雇佣冒险者的报酬。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能因为我的存在让几户人家在这个冬天活下去,那么这趟狩猎就比单纯的补给更有意义。
黑蔷薇看向我,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她的神情依旧冷峻,却没有阻止。她明白我不是出于单纯的同情而选择自身的行动逻辑,而是因为信念,不论是正义还是邪恶,坚定的信念总是能让人走的更远,而帮助他们与其说是怜悯,我更愿意称之为一种“顺手的善意”。
村口的老人们用颤抖的手抱着稻草编织的符咒,祈求神明庇佑,眼神茫然而绝望。他们无法理解什么是传送门,也不会明白为何有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田野里。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荒野的风带着湿润的腥味,草丛深处的低吼此起彼伏。狼群的眼睛在阴影中泛出森冷的光,三头野猪拱开泥土,獠牙在阳光下闪烁寒芒。它们饥饿到近乎疯狂,血丝密布的眼珠死死盯住田埂边颤抖的孩子们。我没有第一时间举起近战武器,而是抬手凝聚魔力。熟悉的符文在掌心浮现,化作两道光印,分别打在黑蔷薇的身上。
“闪现。”
光芒一闪,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抹银发的残影,下一刻,她已出现在数丈之外。就像空间折叠,她瞬间跨过距离,仿佛一道利刃般直插敌阵。
“疾跑。”
第二个符文化作环形光晕附在她的脚下,红色的瞳孔瞬间燃起烈焰般的光辉。她的动作陡然快了数倍,脚步几乎拖出残影。草木在她脚下簌簌颤动,仿佛不堪承受这股爆发出的力量。
黑蔷薇的剑刃在光影中划开弧线,死亡骑士的沉重铠甲在她身上却显得轻盈无比。她的攻击力与防御力早已足够强横,而我能做的就是把她的速度推到极限。狼群还未来得及散开,就听到骨裂声接连响起。第一只野狼被她一剑自颈口劈下,血雾在空中散开,狼尸倒在泥地里抽搐。她没有停步,借助疾跑的加速,她的身影宛如掠过风的影子,在狼群中闪烁不定。
每一次闪现的落点,都会伴随着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她的剑不是斩击,而是收割。血液在她的脚下汇聚,溅落在银发与白皙的肌肤上,却被她冷冷的红瞳所吸收,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仪式。
三头野猪见势不妙,怒吼着冲向她。野猪的力量巨大,獠牙若是直接撞上甚至能轻易将一棵树连根撕裂。可黑蔷薇只是抬手,剑刃横过,肩膀一沉,硬生生挡住了冲击。死亡骑士的铠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的身体却巍然不动。
随即,她脚下疾跑的光辉一闪,身影化作残影掠到野猪腹下,利刃毫不留情地划开脏腑。血腥气扑面而来,野猪痛嚎倒地。
剩下的两头在疯狂中扑咬,却被她连续两次闪现绕到背后,刀锋准确地斩断后腿。它们轰然倒下,挣扎时溅出的泥水打湿了她的长发。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剑刃冷冽地划开喉咙,寂静在血泊中重归荒野。
整个战场上,狼群尸横,野猪仰倒,只有呼吸声在短暂的风中回荡。孩子们早已看呆了,他们躲在田埂后面,双眼瞪得滚圆,瘦小的身体僵硬着不敢动。一个孩子的嘴唇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捂着肚子,不敢哭出声。
我走过去,拍了拍那孩子的肩,柔声说道:
“没事了。”
随后,我转向村口的老人。那是个满头白发的汉子,佝偻着身子,手里的木杖颤抖不已。他眼中既有惊惧,又有难以置信的敬畏。
“这几头野兽,我们只带走一头最大的。”我指了指体型最庞硕的那头野猪,“剩下的你们分了吧。够你们撑过这几天。”
老人抬起头,眼神闪烁着泪光,嗓音沙哑:
“这……这怎么行?我们没法报答您……”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
“不用报答。只是有一件事,你们必须答应我。”
“什么事?”
“不能和任何人说我们来过这里。”我压低声音,目光坚定,“这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们。你们只需记住,今天的收获来自天赐的幸运,别的什么都不要多说。”
老人连连点头,眼泪模糊了皱纹深刻的脸。他身后,那些饥饿到皮包骨的小孩子们望着野猪与狼尸,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他们吞咽着口水,却不敢上前。
我心里叹息,回身看向黑蔷薇。她依旧冷艳地站在血泊里,剑刃上的血顺着滴落,红瞳在阳光下映出森冷的光辉。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读懂了她的沉默,她明白我为何要留下这些肉,也接受我的决定。对她来说,杀戮是本能,可我给予她的方向,让这场屠戮有了意义。
我正打算将那头最大野猪拖走,留下其余猎物给村民,却被黑蔷薇冷冷叫住。
“契约者。”她的声音极低,几乎是贴在我耳边的低语,红瞳在血色余晖中微微收缩,“这些野兽……不对劲。”
我一怔,转头望她:“哪里不对?”
黑蔷薇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抬起脚尖,在狼尸的肋骨上轻轻一点。随着她的动作,尸体表面泛起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光痕,像是残留的符文烙印,被鲜血覆盖却仍在隐隐发亮。
“它们身上有魔力痕迹。”她的语气冷冽,不带一丝犹豫,“就像你为我施加的辅助魔法,这些畜生同样被人为地附加过魔法强化。它们或许并不是饿疯了随意袭击——而是被人刻意驱使,指向这些村民。”
被人驱使着袭击村庄?
我心头一紧,若真如黑蔷薇所说,那么这场狩猎就不只是单纯的偶遇。
是谁?为何要这么做?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可能:
——某个恶魔为了削减此地的人口?
——某个游荡法师,以血肉为试炼?
——或者是一群暗中渴望混乱的信徒?
答案尚未成形,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就打断了我的思索。
“哒哒哒——”
沉重的铁蹄扬起尘土,从田野的另一端疾驰而来。一队骑兵涌入村口,黑色长枪如林,甲胄在日光下闪着冷芒。他们的阵势整齐划一,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
骑兵簇拥着一名华服男子,锦缎披肩,金边外袍,腰间佩剑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辉。他的下巴微微扬起,鼻梁高耸,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傲气。他目光一扫,便落在血泊之中、落在我们身上。
“就是你们!”
他勒住马缰,声音粗鲁而尖厉,仿佛在战场上发布军令:
“趋势魔兽,屠杀村庄,罪不可恕!”
话音落下,骑兵们齐齐抬起长枪,锋芒如同一堵铁墙,直指我和黑蔷薇。我一时怔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却在这一刻变成所谓的“幕后黑手”了?
黑蔷薇的脸色没有一丝波动,红瞳冷冷盯住那名领主,手中的剑锋缓缓下垂,滴落的血珠在泥地里化开小小的黑斑。
空气骤然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引燃火药桶。我的脑海飞快转动:骑兵的阵势太整齐,说明他们早有准备。若是立刻开打,村民们必然会被殃及;可若不开口解释,显然他们也不打算听。
“这下,有些不妙了……”
我在心底低声自语。黑蔷薇却轻轻侧身,半步站到我前方。那是一个无声的姿态:她愿意先挡下第一击。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村口那位白发老村长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在泥地里,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沙哑却竭力高喊:
“领主大人!误会啊!这两位勇士并不是驱使魔兽的祸根,而是我们的救星!若不是他们出手,恐怕我们村子今早就要血流成河了!”
老人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拼死的坚定。他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从野猪狼群的袭击,到黑蔷薇如何在血泊里斩杀畜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可那贵族只是冷笑,眼神冰冷地扫过我和黑蔷薇。
“救星?”他嗤了一声,唇角挑起,“你们真是天真。看清楚那个女人——她身上仍有魔法残痕闪烁。你们看不到么?她的动作,她的气息,全是法术强化的痕迹!那些野猪、野狼,同样被魔法强化过。呵呵……这还不够明显吗?”
他居高临下地举起手,指向我。
“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子自导自演的把戏!他先驱使魔兽制造混乱,再假惺惺地出手相救,以此来骗取你们的信任,另有所图!”
骑兵们立刻变换阵型,铁枪齐刷刷对准我们。领主的声音像是钉子一样,重重敲进百姓耳朵里。
我听完几乎要气笑。
我图什么?
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贫瘠的土地,黄土龟裂,庄稼稀疏,草垛都发霉了。这里的百姓衣衫褴褛,饿得面色发青,孩子们骨瘦如柴,连牲畜都营养不良。
我还能图什么?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我心里冷冷发笑,却没有立刻反驳。脑海深处忽然闪过在书本里学到的那些中世纪社会的片段,答案虽然不一定准确,却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村民们的情绪,果然随着那贵族领主的话逐渐动摇。
“真……真的是他们吗?”
有人低声问。
“那女人……你们看她的头发,她的眼睛!银白的发丝,血红的瞳孔,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另一个村妇缩在墙角,声音发颤。
黑蔷薇依旧冷冷站立,手中剑锋滴落着血珠。她的脸庞美得惊心,却在此刻显得格外骇人。红瞳像火焰,又像深渊。那种冷冽、疏离、杀伐果断的姿态,让村民心底的恐惧迅速被放大。
可怜的老人还在声嘶力竭地辩护:
“不是他们!他们是救了我们的人啊!没有这两位英雄,咱们早就没命了!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
可他的声音,淹没在逐渐嘈杂的议论中。
几个年轻力壮的农夫犹豫着,缓缓站到了贵族一方。他们眼中闪着惧怕的光,手里却紧紧握住农具,像是随时准备驱赶所谓的“异端”。我看的心头一紧,黑蔷薇的杀伐确实过于血腥,她的气场在这种场合里,更像是威胁而不是救星。对这些愚昧的村民来说,她冷艳的美貌和异样的特征,恰好印证了贵族的话。
真相和逻辑,在恐惧面前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盯着那个领主。他嘴角依旧挂着冷笑,像是猎手看着网中之物,眼神笃定而轻蔑。他并不打算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而村民们已被推搡着,站到了他的背后。
空气里,骤然多了一层令人窒息的敌意。
黑蔷薇微微一笑,冷意从唇角泄出:
“看来你的善意,并没有换来对等的回报啊,契约者。”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却不是刻意挖苦,而是她多年经验凝结出的冷峻。对她而言这样的局面再熟悉不过——从小被迫逃亡,她已无数次体会过“明明是救人,最后却成了怪物”的冤屈。
我摇摇头,心底的怒火反倒被压下去了。她说得没错,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已经看清了问题的关键。眼前这些骑士全副武装,铠甲在光里闪亮,队列整齐,仿佛铜墙铁壁。可在我眼里,他们完全不构成威胁。若是我和黑蔷薇想走,凭借我的传送与她的疾速,我们瞬间就能远离这里。他们根本拦不住。
但问题在于,一旦我们走了,这些村民必死无疑。
“我是个只擅长战斗的冒险者。”
我缓缓后退半步,手掌压在剑柄上,声音低沉却坚定。
“既然你们执意要留下我,那我只好用剑来应对了。”
我没有大声嚷嚷,也没有激烈的辩解。只是冷静地说出事实。然后侧过头,轻声叮嘱黑蔷薇:
“别杀人。”
她的红瞳闪过一丝寒芒,却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听见了,也接受了。下一刻,她缓缓抬起长剑,独自一人,迎向了那一整列骑士。
黑蔷薇的剑锋在血雾中翻飞。她的动作快到肉眼几乎捕捉不到,每一次残影闪现,都伴随着长枪折断、盾牌崩裂的轰鸣。骑兵们口中的呐喊逐渐变成了惊呼,他们的人数虽多,阵型却在她孤身一人的压迫下节节败退。马蹄乱蹬,铁甲跌落在泥地里砸出沉闷的声响。黑蔷薇冷冽的红瞳一一扫过对手,剑锋在喉咙旁、心口前停留,却始终不下杀手。她只把他们击倒在地,丢盔卸甲,狼狈而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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