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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9
第二章
清晨的卧室,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木香与昨夜残留的温热。床上被褥凌乱,却不见身边的银发人影。我睁开眼,听见浴室那头传来水流的声响,规律而清澈,像是在宣告另一个人的早起。
我推开门。朦胧的雾气扑面而来,水声愈发清晰。黑蔷薇.血族正背对着我,长长的银发被打湿,水珠顺着发丝不断滑落,沿着雪白的脊背汇聚,最终消失在那弧度饱满的腰臀之间。她的身躯在蒸腾的雾气中轮廓分明,仿佛一座雕刻得完美的白玉塑像,却在每一次呼吸间轻轻起伏,证明她冷艳外表下仍是鲜活的生命。
她转过身,红色的双瞳在雾气中闪了一下光。
“你醒了,契约者?”
语气平静,没有娇媚的拖音,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最自然的日常问候。我看着她,喉头有些发紧。水珠顺着她高耸的胸线滚落,划出一道又一道晶莹的痕迹。那份丰腴与冷美结合在一起,不是刻意的诱惑,却更加致命。
“嗯。”
我低声应答。脚步下意识向前,靠近那片水雾。黑蔷薇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冽,却没有拒绝,转回身继续清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简洁、克制,却把她的身姿衬托得愈发性感。手臂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腰身随着转动展露柔韧的力量,美丽与危险在同一个身影上重叠。
“昨晚……”
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干脆利落的打断。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的声音冷清,像是下定论。然后稍微顿了一瞬,才补充一句:“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
清晨的水声仍在持续。雾气在灯光下翻涌,浴室仿佛隔绝了外界,成为黑蔷薇独有的领域。我倚着门框看着她雪白的肩背,内心却涌起一种隐隐的愧疚——昨天清晨她就已经开口,语气冷淡却带着坚持,要在夜里与我相伴,哪怕只是分到属于她的时间。可从早到晚的大狂欢几乎把所有人都推到了极限,她和其余花妃一样被我拖进欲潮里,真正轮到她的夜晚独处时间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最后只是将她拥在怀中草草地睡去。
七个女人轮流侍寝,她下一次机会要等到一周之后。与前一日与我抵死缠绵的夜来香相比,如此草率的对待对黑蔷薇而言并不公平。
想到这里,我心口发紧。水雾中,黑蔷薇转身侧目,那双红瞳在雾气里凝望,像火焰被冰层覆盖,冷冽却有穿透力。
“蔷薇……”
我低声喊她的名字,脚步不自觉地迈进浴室。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湿润的热意。我想靠近她,与她同在这方寸之间,也许能用亲吻与爱抚弥补昨夜的空白。
我的手已经伸向衣襟,准备解开钮扣。可还未继续下去,她的声音便清冷传来,像一柄横在我胸口的剑。
“别进来。”
我愣在原地。
“为什么?”
话音带着几分急切。她却只是偏过头,银发贴在颊边,水珠沿着下颌滑落,坠入胸前的沟壑,动作冷淡却美得刺眼。
“昨晚的空缺不需要今天补偿。”
黑蔷薇抬眸,红瞳直视着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保留体力,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去狩猎。”
她的话锋利而决绝,让我再难挤出辩解。那股冷峻并非来自拒绝,而是来自某种无形的纪律。仿佛在她心里欢爱与欲望都只是附属的消遣,而真正重要的是行动,是目标,是猎杀。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中翻涌复杂情绪。黑蔷薇的种族是吸血鬼——没错,按理说这类种族该是贪婪、邪恶、沉迷鲜血与享乐的象征。可眼前的女人却与我刻板印象里的邪恶生物截然不同。她冷静,节制,甚至严于律己。那神情让我联想到军人,在血火的训练中磨砺出的坚硬。
银色长发贴在她的锁骨,雪肤被水雾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明丰腴性感,却在那股冷漠的气场中不显半分媚态。仿佛美丽与危险共存,却都在她的掌控中。
我喉头发紧,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并非在拒绝,而是在维护某种属于她的高贵。那是一种不愿沉溺、不愿被肉欲彻底吞噬的尊严。
“狩猎?”
我低声重复。
“对。”
她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冲洗,背影笔直,腰身修长。声音平稳:
“白日不该浪费在欢爱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我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空气安静,只有水声回荡。可这份安静却在我心底酝酿出另一种安定感——不是夜来香那样的黏腻缠绕,也不是凤仙那样的娇嗔依赖,而是冷静、克制,却稳固如磐石般的可靠。
我转身离开浴室,深吸一口气。或许她的冷淡就是她的温柔,只是她不愿说出口罢了。
七位花妃愿意跟随我这个臭男人,日日夜夜待在同一张床榻上,还因为抢夺和我独处的时间扯头发、撕裙子,既不是因为我貌比潘安,也不是因为我富可敌国——她们现如今确实爱上了我,但比起后来才逐渐滋生的感情,她们最初更在意的则是我的能力。
我能为她们提供精液作为魔力的补给,这一点已经足够重要。除此之外,我在战术的布置上也能把所有人团结在一起,利用好各项资源,沉着冷静地应对问题。哪怕面对最混乱的局面,我也能让她们心服口服地接受我的判断与调度。我的花妃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比我更强。夜来香的暗黑魔法、黑蔷薇的操纵亡灵、牡丹的龙息、茉莉的圣光、金盏的精算与武力……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足以在正面厮杀时压我一头。可如果没有我,她们便只是孤立的强者。是我让她们变成一个整体,锋芒汇聚,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军团。
而真正让她们无法离开我的,却是我与生俱来的那份更加稀罕的天赋——空间辨识能力。
在魔法领域,最难学习、使用,施法过程中危险系数最高的法术便是“传送”类法术——这种法术对施法者的思维能力要求极高,远不是魔力雄厚就能掌握的。其关键在于空间感:普通人抬头仰望星空,看到远处的星辰,只会觉得它们渺小、遥远,无法分辨那颗星究竟是小巧的尘埃,还是亿万里之外的巨型火球。哪怕是最博学的法师,在面对这样的空间错觉时也难免迷失,贸然施展传送法术,只会让自己陷入虚空的撕裂。
可我不一样,我天生就能判断这些东西——在我眼里,星辰的大小、位置、距离,全都清晰分明。就像我辨认眼前的桌椅一样自然。对别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错觉,在我眼中只是坐标与路径。正因如此,我才能在一瞬间完成跨越空间的传送。这种能力让我能自由穿梭于各个世界,带她们去狩猎、去冒险、去获得别人梦寐以求的宝藏。烈焰荒原、冰川大陆、死亡之界……我都走过。那些奇迹般的战利品,都是我率领她们一起征战带回的。
她们爱我,不只是因为我的怀抱,而是因为我能为她们指明方向。
黑蔷薇便是最好的例子。作为死亡骑士她的战力远在我之上。她的剑刃能轻而易举斩裂铠甲,她的血魄在战斗中越染鲜血就越强横。若论单纯的杀戮,她比我更像一头冷冽的战兽。可她依旧选择在我身边停下脚步。
她很明白,若没有我,她能杀戮,却未必知道该去猎杀谁;她能冲锋,却不一定朝着正确的方向。她若独自走下去,最终会迷失在无尽的血腥中,被黑暗吞没。唯有我能为她指引道路,赋予她力量真正的意义。
这便是她的忠诚之源。
夜来香纵情依赖,凤仙撒娇痴缠,牡丹奔放热烈,茉莉冷冽克制,水仙病态深情,金盏逻辑至上。她们彼此争执过、妒意过,却都清楚一点——没有我,她们再强大,也只会是孤立的存在。
我不是她们之中最强的那个,但我是唯一不可替代的那个。
清晨的水汽逐渐散去,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微微的吱呀声。我换好衣服,整顿过那一点因洗浴而清醒的气息,下楼时空气里飘荡着隐约的炖汤味,却还没完全熟透。我妈还在厨房里忙碌,锅碗的碰撞声断断续续传来,明显距离开饭还得有一会儿。
我走进客厅,那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寂静。低沉的键盘敲击声,夹杂着鼠标急促的点击节奏,此起彼伏地响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我爹正端坐在电脑桌前,神色专注,眉头紧锁。显示屏闪烁着古旧的画面,画质带着一种年代感,棱角分明的角色在虚拟的战场中奔走。
他少见地戴上了耳机,麦克风挂在嘴边,声音透过房间微弱的回响飘出来:
“别乱跑,集合!——奶妈注意加血!前排扛好,等我指令再打!”
那语气沉稳而冷厉,仿佛不是在和一群陌生玩家对话,而是在带领一支真正的军团。他的指挥有条不紊,喊话简洁明了,哪怕我在一旁都能听出他的节奏掌控。我靠在门框边看着这个画面,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平日里总是一副沉默寡言模样的父亲,此刻竟燃烧起一种隐忍的热情,仿佛这古老的虚拟战场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片刻后,屏幕中的战局走向了尾声。堕落的王子在玩家们的合力下轰然倒下,特效虽然简陋,却带着一种粗粝的震撼。背景音乐骤然响起,像是久远时代的凯歌。
父亲缓了一口气,轻声却果断地对着麦克风说道:
“辛苦了,大家。接下来分装备——按照事先的规则来,别闹。”
分配过程持续了几分钟,他的嗓音依旧保持着公正与威严,不疾不徐,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指挥官。直到最后一个装备被分发完毕,他才摘下耳机,抬手揉了揉眉心。
“孩子他妈,饭好了没有?”
他习惯性地偏头想去招呼妻子,却在余光中捕捉到一个影子。
那影子近在咫尺。
黑蔷薇就站在他身后——她不知何时走到那里,一动不动,银色的长发在清晨的光里泛着微光,雪白的肌肤与红色的双瞳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神情没有任何起伏,冷艳的气息在寂静中愈发清晰,像是从另一段时间里穿行而来的幻象。
“卧槽!”
父亲猛地一颤,像是昨天的我出门时被吓到时一样。那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无法忽视的存在感,直直地压在心口。平时她若沉默,就仿佛消失于空气中,等真正察觉到她的时候,却会令人毛骨悚然。
“小薇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父亲低声吐出这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并不是胆小之人,但面对黑蔷薇的时候,哪怕再镇定,也难免心头发寒。黑蔷薇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缓缓眨了眨眼睛。她的红瞳映照着屏幕上逐渐暗下的光影,冰冷中透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戏谑。
“在你开始战斗之前,父亲大人。”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锋利的质感。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空气骤然冷下来。黑蔷薇仍然站在父亲身后,静静注视着他屏幕上的画面。那双红瞳没有波动,像冰冷的火焰,在昏暗的光影中令人心头发紧。而老顾此时就显得有些尴尬了——马上就要吃饭,而儿媳妇的专注凝视却让他有不好意思立即关电脑,只能干咳两声,拎着保温杯溜到餐桌边上坐下。
说回黑蔷薇本身——她称呼我的父母为“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不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敬意,而是她固守的规则——既然她是我的花妃,是我的女人,那么对我的父母就必须这样称呼。这是一种古老而顽固的礼法,就算她是几百岁的血族,也从未有过例外。
母亲对这种称呼和态度并不感到亲近。她看得出黑蔷薇身上有干练的气质,可那份杀气过于沉重。母亲甚至觉得这样的女人若真成为我的妻子婚后少不得让我吃苦。她不说破,却把那份“不太看好”藏在了目光里。至于我父亲和黑蔷薇之间在百姓对立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阴险小人,完全不理解社会主义国家的机关单位有何职能……
只不过讨厌“官方”对黑蔷薇而言并非不能理解——在她生活的世界,把持社会话语权的贵族们总爱把自己做的脏事儿推到其他种族头上。今天有人被杀是恶魔作祟,明天家畜被盗是狼人下手,后天小媳妇被掳走是哥布林的行动……百姓因此被误导,猎魔人因此而生。她身为血族自小生活动荡,搬家无数次,火光、追杀、鲜血伴随她成长。于是她对人类社会的“贵族”阶层的厌恶根深蒂固,对任何与其相似的气息都难以释怀。
我叫了黑蔷薇一声,让她过来准备吃饭。她却没立刻回应,而是盯着父亲离开后仍停留在屏幕上的画面。堕落王子倒在战场中央,冰冷的雪原作为背景,仿佛将一切悲凉都凝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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