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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中央的露天圆形舞台。
舞台中央,梁月心被绑在一把铁椅上。在她身后,ann从阴影中走出。
“乔总,”ann说,“您很准时。”
“放了她。”乔安然的声音很冷。
“当然。”ann点头,“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向您宣布一个好消息。”
“k已正式批准顾先生的申请。您将接受的改造。作为添头,以及您此前越狱行为对‘门槛’声誉造成损失的赔偿——您这位朋友,梁月心医生,将作为全新的a级‘原材料’,正式入库。”
乔安然瞳孔中的黑色,在一瞬间向内坍塌。
就在这时,梁月心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含糊的嘶吼。她用尽全力,猛地将身下的铁椅蹬倒。
“哐当——!”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划破了夜的死寂。
乔安然本能地转身,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但已经晚了。
数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门槛”执行者,从错综复杂的廊桥阴影中现身,封死了她的退路。
乔安然将手中的爱马仕手包砸向首个冲来的执行者,用高跟鞋的鞋跟踹向另一名男人的下体。她的反抗疯狂而原始,用指甲抓,用牙齿咬。
但这终究徒劳。
一名执行者从身后用锁喉扼住了她,另一名则用膝盖撞向她的膝弯。
她被迫跪下。一管针剂狠狠扎向她的脖颈。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
一声轻微的“噗”声。
扼住她喉咙的那个男人身体一僵,倒了下去。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被压抑的枪声。那些从阴影中出现的执行者,一个个无声地倒下。
乔安然还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牧师”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乔总,”他说,“我们该走了。”
乔安然猛地抬头,视线越过牧师的肩膀,看向舞台中央。
ann正拖着梁月心的椅子,消失在另一侧的黑暗通道里。
牧师的团队没有追。他们的唯一任务,是确保客户的安全。
“乔总!”牧师加重了语气。
乔安然被架起,在团队的护送下,从她来时的路,快速撤离。
她最后看到的,是梁月心那张被泪水淹没的脸,消失在黑暗里。
澳门,永利皇宫,顶层套房。
空气很冷。沈若冰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路凼城的夜景。
萧岚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部加密卫星电话。
“你的方法行不通。”萧岚说,“现在,轮到我了。”
她没有再多说,当着沈若冰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背景里很嘈杂。
“我找‘炮哥’。”萧岚切换成粤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系边个?”
“一个肯出价的客人。”萧岚说,“两百万。买马尔科·陈。活的。”
三小时后,澳门半岛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内。
萧岚与沈若冰走进一个房间。马尔科·陈被捆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有干涸的血迹。
那个被称为“炮哥”的精瘦中年男人,正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指关节。
“人在这里了。”他的声音嘶哑,“钱呢?”
沈若冰将一个加密数字货币硬件钱包放在桌上。炮哥示意身旁的小弟上前确认。
萧岚则径直走向马尔科·陈。
“陈先生,”她说,“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谈谈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马尔科·陈的身体剧烈颤抖。
萧岚没有耐心了。她从炮哥一名小弟的腰间拔出匕首,狠狠插在马尔科·陈耳边的木桌上。
刀刃因剧烈震动发出一声充满死亡气息的“嗡——”
“陈先生,”萧岚俯下身,看着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她拿起桌上另一份东西——一张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单程头等舱机票和一本全新的巴西护照。
“第一,我杀了你,我的人会把你扔进伶仃洋。他们很专业。”
“第二,收下这个,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那条航线的一切都告诉我,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马尔科·陈看着那把离自己太阳穴不到五公分的匕首,又看了看那本护照。
“我说……我说……”
在他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沈若冰将所有关键信息实时传给了套房内的楚天阔。
船名,“六翼天使号”。
航行周期,每两周一次。
伪装货物,“医用级低温冷冻设备及生物制剂”。
几分钟后,楚天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信息已交叉验证。澳门港务局内部系统里未来一周的离港记录,与他说的吻合。”
沈若冰挂断电话。
萧岚将护照和机票扔在马尔科·陈脸上。
“滚。”
她与沈若冰一同走出了那间房间。
澳门的调查至此结束。她们用一种“野蛮”的方式,夺回了属于她们的“正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一处位于上海外环、“牧师”由一间废弃军用仓库改造而成的安全屋。
乔安然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那件在“老场坊”沾染了尘土的阿玛尼西装。
她安全了。
“牧师”的团队在付出一人重伤的代价后,成功将她从那座屠宰场里带了出来。
但安全,此刻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
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同一个画面——ann拖着梁月心的椅子,消失在黑暗廊桥的尽头。梁月心那张被泪水和恐惧淹没的脸,成了烙在她视网膜上永不熄灭的残影。
是我把她拖进了地狱。
这个念头,像活物一样,在她的胃里翻滚、啃噬。愧疚不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生理上的剧痛。
她闭上眼,试图驱散那个画面,但另一个更残忍的记忆,却如附骨之蛆般涌了上来。
那是她刚刚收到的一段视频。
ann冰冷的声音,在她颅骨内反复回响。
“评估对象:梁月心。a级‘原材料’。”
“……皮肤弹性,8.9分。无明显瑕疵。”
“……盆骨结构评估,有过一次生育史,宫缩修复指数7.5分,具备二次开发潜力……”
“……心理抗压指数,8.2分。目标为心理学博士,共情能力过高,意志存在明显弱点。”
ann的声音在那一刻停顿了一下,象是在宣读一份最终判决。
“综合评定,该‘原材料’具备极高的可塑性与情感依赖潜质。建议:可直接交由‘工匠’,进行‘订制开发’,潜力评估为a级‘作品’。”
交给“工匠”……
乔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剧烈的恶心感让她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她知道“工匠”是谁,她看过那些内部资料。那个以凌虐和肢解为乐的魔鬼,那个会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件件在黑暗哀嚎的疯子。
就在这时,安全屋厚重的合金门被打开。“牧师”走了进来,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
“乔总,”他的声音沙哑,“外围安全。我们的人已经清理了所有痕迹。未来七十二小时,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乔安然没有回头,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冰冷得像一块铁。
“你们的任务,结束了。”
“牧师”的脚步停住了。“乔总,我明白您的心情。但威胁并未解除,他们……”
“我说,结束了。”乔安然缓缓转过身,“从这一刻起,创科国际不再有任何安保外包合同。”
“牧师”沉默地看着她,他从这个女人的声音里,听出了某种不可动摇的决绝。
“他们现在追猎的,是我乔安然,而不是创科国际的ceo。”乔安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不能把月心姐,拖进这个泥潭。”
“这是命令。”
“……是,乔总。”“牧师”最终选择了服从。这是一个雇主与雇员之间的最后对话。
乔安然拿出手机,进行了几步操作。
“瑞士银行的那个账户里,有五百万欧元。”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是你们这次任务的报酬,也是……遣散费。带着你的人,离开上海。”
“牧师”看着她,那双始终保持着冷静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去看那笔酬金。
他只是对着眼前这个选择独自走入地狱的女人,极其微弱地,点了点头。
“保重,乔总。”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厚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只剩下乔安然孤身一人,站在黑暗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