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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和严凤森分手后,奚婕一夕发现,其实这座大厦还是很空,还是很大。
空荡的,工作忙碌后想要放松一下的心灵,无处依附,借靠一下背,给她一点温暖的地方都没有。
庞大的,两个天壤之别的人,一个在上的人,一个在下的人,都不需要费一点力气,只是稍微迟疑一下,或是稍微脚步快一些,又或者是什么都不做。
他们就不会在这所大厦见面了。
连擦肩都算不上,而是连面对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钢筋骨架上见着巨轮红日西沉在高楼之间。
那时也不知怎么了,大概是某种巨大的孤独袭面而来,她怕得哭出来。爸爸很快就抱起她,安慰她别哭。
而现在,没有落日,没有黄色安全帽,没有裸露的钢筋,没有漫天飞行的灰尘。
也没有人再抱住她。
几天后,赵雪桦例行汇报后,提起了一件奚婕应该不需要知道的小事。
“严队长向人事部提交了辞职信。”
签着字的笔端停下,迟迟没有动作,墨水在纸上越晕越大,而拿笔的人只是神情空白。
片刻后,她终于放下了笔,靠着椅背,淡淡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个保安辞职,根本不需要汇报给她听,赵雪桦不会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赵雪桦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如实回答:
“上次您让我找严队长做临时司机,我听到他的背景音和您的一样。”
奚婕回想了下,才发现的确是百密一疏,可她却笑出了声,说不愧是学姐,心头莫名松了一口气。
就像是一个树洞埋着秘密太久,终于被凿开了洞口,一些事情能倾述一下,能让自己喘息一下。
又或者……
奚婕的笑容逐渐收起,她静默了很久,才再开口,语气平静陈述事实:
“我们已经结束了。”
大厦落成,太阳下山,万事皆有终点。
但是意识到,不代表能做到。
所以还是会习惯性在加班的每一个夜晚,点燃香烟数着心跳,好清晰感知时间如何消磨。
所以还是会在坐车时被风驰电掣的重机吸引住目光,总会探头去看是那个人吗?
所以还是会在经过热闹的商业街时,看到三两个聚在一起的小孩时,看到小野猫在花坛里扑腾时,听到在mp3听过的歌曲时。
思绪会有片刻的安静,回忆翻页到彼时彼刻,心跳会重重一跳。
可又很快,停滞的时间恢复,一切都需向前走。
在去视察某家即将竣工的商场,在停车场等着车时,奚婕看见这里的保安也是藏蓝色的制服,精神又一瞬恍惚。
尤友友在旁边难为情地说想去上厕所,都轻声细语说了三遍,商场陪着的经理小声提醒,奚婕才回过神来。
秘书说她很快回来,就快步赶去最近的厕所,经理陪笑着继续说话,奚婕有些累了,还是笑容得体地应对。
这时,不远处似乎起了纠纷,好像是两个车主因为车辆碰撞而冲突起来,两个雄壮的大男人快要动手了,保安根本拦不住他们。
经理没想到会在贵客面前发生这种事,跟她道歉后,赶紧跑过去调停。
一时间,只剩下奚婕一个人在等车,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只是,思绪看着那边的争执又开始沉溺。
如果他在的话,就算是两个壮汉,他都能制止的。奚婕见识过他在商业街时,直接把两个扭打不清的男人,一手按住一个的利落分开。
这时,她的车来了,奚婕下意识地打开后面的车门,正想坐进去时,眼皮子随意一抬,往驾驶座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见了握着换挡杆的那只手没有穿手套。
后颈的汗毛瞬间耸立。
林叔当了奚家的司机三十多年,从未有一天是不穿手套的。
脑袋霎时警觉,奚婕想立刻关门,却先有一股强劲的力道按住她的后脑,猛地往前一推。
额头撞上车身,奚婕顿时头晕眼花,眼前一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后面的人强硬塞进车身里。
那人跟着坐进去,车门关上,立刻扬长而去。
还有两个壮汉守在旁边,确保没有目击证人。这场绑架越晚被发现越好。
其中一个壮汉发问:
“这女的就带一个司机吗?”
另一个壮汉负责跟踪盯梢,从奚婕家里盯到了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很快觉得是错觉,肯定回答道:
“对,就她和那个司机,没有其他人了。”
这时又一辆车开来他们前边,接应他们上车后快速离去。
门口里的转角处,尤友友瘫软在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发抖。
她上完厕所后往外赶,恰好就目击到奚婕被人强硬塞进车厢的一幕。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马上退回墙角,才没被那两个壮汉发现。
尤友友吓得无法呼吸,听到车胎磨檫的声音远去,才像惊醒一样,赶紧找出手机。
得报警,得找赵秘,得找唐骦。尤友友头脑混乱,手指颤抖得差点解不开屏幕。
她太害怕了,操作得乱七八糟,几经混乱终于点进联络人,又划拉着长长的名单,竟一时认不得上面的字。
直到,一个名字跳进眼里,尤友友几乎是没有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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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你不会拿到一分钱
奚婕睁开眼时,意识还很模糊,所见景象皆是扭曲和崩坏的交错,只能感受到照在脸上的光线一阵亮一阵灭。
她缓了很久,才发现是巨大的抽风扇在缓慢转动,分割了外面的光源。
没几秒,额头隐隐传来混着黏腻湿意的痛觉。她磕到头被推进车里后,又马上被人用迷药捂住鼻子晕了过去,现在这阵刺痛反倒刺激着她的神经迅速清醒。
脑中晃荡的水平线开始稳定,奚婕低着头不动声色,开始观察四周。
她很快判断出自己身处在废弃的工厂或是仓库,手脚下意识挣扎,又很快放弃不动了。
她被绑在了椅子上。
离得最近的光源是她头上的那盏灯泡,亮得刺眼,光线之外皆是昏暗一片。
而在那里,有一群身影在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突然,猩红的火苗在半空闪过,有个人点了一根烟,缓缓走出了阴影。
“果然是你。”奚婕抬眸看向那个人,不觉意外。
季然煦不复之前光鲜亮丽的样子,满脸的胡渣,身上穿着的西装没有精心打理,满是褶皱和污迹。
这才是一个穷途末路之人该有的样子。
他吸了一口烟,看着前妻额头流血粘住头发,整个人晕晕沉沉,狼狈不堪的样子,愉快地笑出了声。
“奚婕,没想到你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奚婕闭上眼,不想看他恶心的脸,脑袋飞速思考,之前的那个疑虑连同这次的意外证明了一件事,她身边有人把她的行踪告诉了季然煦。
这个答案并不难推导出,如果是秘书室的人,她们掌握她全部的行程,有更多合适的机会通风报信,这次在商场绑人还是有点风险。
而她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忙季然煦,会当他的眼线,必然是被他许了好处,又或者是有什么弱点……
她的身边,能知晓她的行程,又有可乘之机的,就只有一个人……
“是林叔告诉你我的下落。”
“是。”季然煦很爽快地承认,“他的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可医院的名单根本轮不到他。我找上了他,说有门路能帮他找到捐赠者,只要他能透露你的下落。”
果然是因为女儿……奚婕垂下眼眸,心下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用太难过被他出卖。”季然煦假模假样地继续说,“他一直以为我只是想找你求情,刚刚被我的人抢车,才知道自己受骗了。”
“你把他怎么了。”奚婕闻言马上质问。
“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叛徒吗?奚大小姐真是宅心仁厚。”季然煦讽刺笑道。
“我问你把他怎么了。”奚婕死死盯着他,声量陡然提高。
鲜红的血流过她的眼角,混着糊黒的眼线,污浊却锋利十足。
季然煦一时被震慑住,晃了一下神,又很快反应过来:
“他没死,我的人只是把他打晕,正躺在后车厢里。毕竟……”
他弯下腰,对着奚婕露出残酷的笑容。
“也不能太快被人发现你被绑架。”
“只绑了个司机,就以为天衣无缝了吗?“奚婕没露出一丝惊慌,就算屈于下风,还是挑衅似的与前夫对视。
“自然没这么简单。“季然煦嘴边恶意的笑容更大了,“你车上的gps包括装得最隐秘的那两个,还有你的手机,我都已经让人丢在一辆出城的大卡车上,就算已经有人发现你失踪了,他们也只会追着那个信号浪费时间而已。”
季然煦一顿,看到奚婕的眼神正想往下,又装腔作势像突然想起,说道:
“哦对了,你胸前那颗蓝宝石胸针,我也丢掉了哦。毕竟上面也装了信号发射器。”
他曾经是她的枕边人,自然知晓这些机密。
此话一出,他那不可一世的前妻终于绝望地低下了头,头发垂落,遮蔽她的脸,整个人像垮掉一样。
季然煦把香烟丢在地上,抬脚狠狠踩住碾压,只觉得胸口的恶气终于吐出,奚婕再能干最后还不是得任他摆布了。
“奚婕,不要以为摆出可怜样,我就会放过你。你让我受过的那些屈辱,我会一点一点全回敬在你身上。”
他靠近奚婕,手指摸上她的耳垂,被她偏头躲过,他不脑反笑,吐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轻声细语:
“该从哪里开始呢?先割你的耳朵,还是先割你的尾指?也不知道你那假仁假义的母亲和贱人妹妹看到了,会是怎样的神情?真想亲眼看看。”
季然煦越说越兴奋,表情开始癫狂。
“把你的身体一刀一刀割下来,一次又一次威胁她们付赎金,可是啊付了她们也不会再看到你你活着回去了,甚至连尸体都不会找到。”
“一个小时后有艄远航渔船即将出行,官方会以为它是去智利钓鱿鱼,但其实它只会停在公海,上面都是我的人,那里就是你最后的坟场了,等下就先把你的几块肉割下来,跟你家的老妖婆要点钱花花。没钱了,再继续往你身上割肉再寄回去。”
他想到什么,笑得尤为恶心:
“也许你还是可以哭得可怜,让我的兄弟打发点时间,他们舒服了就会让你多活一段……“
“一分钱,你都不会拿到。”
季然煦愈发猖獗的话,突然被打断。
奚婕抬起头,与他对视,眼神毫无惧色。
她又重复了一次,语气笃定,没有一丝动摇。
“你不止不会拿到一分钱,你还会坐牢坐到死。”
她说得如此肯定,彷佛那就是既定的未来。
季然煦本想哈哈大笑,笑她痴人说梦,可奚婕的眼神却刺痛了他。
那乌黑的双瞳没有胆怯,没有愤怒,没有虚张声势,就仿佛只是在看着一只死掉的虫子。
为什么不怕他?为什么不快点求饶?为什么不像条狗一样痛哭流涕!为什么都落到这种境地了,还这样看不起他!
季然煦就算颓废依然俊秀的面庞,一瞬扭曲。
他扬起手,往奚婕的脸上狠扇了一巴掌,又马上揪住她的头发往上提,喊道: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吗!等一下,我就先割掉你的舌头!”
奚婕被扇肿的脸终于凸显了一丝变化,不是眼泪也不是颤抖,是坚硬如石的狠意。
“你伤害不到我,他会来的。”
季然煦顿时像看小丑一样,嗤笑道:
“你该不会是说官家的那个小少爷吧?他刚刚的确是追着我们后面一段路,可很快就被我的人撞翻车,已经当不了你的骑士。”
官斯乐跟在后面?奚婕心生疑惑,才想起赵雪桦这几天提过官二少一直想跟她见面的事,因为一直预约不到,还直接开车守在她附近了。
他大概是见到她的车驾离商场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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