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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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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二十七、涧壑竟朽此山骨 )(第5/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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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能演一

    出九祝的戏呢?」

    「你可拉倒吧!我哄尹震渊让我当了九祝,然后你一造反,我再翻脸把你定

    为真命九刳?莫说我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我真上了台子,你还能放心我?一当上

    九刳你就得把我剁了,再扶持个听话的上去!」

    「你错了。父王想当九刳,我却不想,所以我也不需要九祝留在大蚀国。事

    成之后,你退位便是,此等先例极多,并不奇怪。贝先生说,你此番来南疆,是

    为了搜索破境分神的契机,等我做了大蚀国国主,必定全力助你。」

    老贝倒是替自己编了个好理由,宁尘窥见了贝至信谋划的实处,心里有底儿

    多了。于是他不再推辞,只将最要命的问题拿了出来。

    「我观尹震渊并非妄人,颇有帝王之观,为何他如此自不量力,敢拿假九祝

    去挑战迦楼罗的眼力?还是说,大蚀国尚有什么没亮的底牌?」

    若都是羽化期妖修,九祝这名号还能多少抹平两族之间的差距,可尹震渊与

    迦楼罗实力相距太远,一个歪瓜裂枣的九祝又有什么用?

    「这即是我不得不夺权篡位的原因。大蚀国哪有什么底牌,真打起来绝无胜

    算,我父王却做着一个春秋大梦。由得这般下去,又要生灵涂炭,白骨露野了…

    …」

    宁尘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哼一声。这尹惊仇面相凉薄,真就当上妖王也

    是半个暴君,现在说什么担心生灵涂炭,哈巴狗都不信。

    不过话说回来,他若生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宁尘也不屑与他共谋大事了。

    尹惊仇继续道:「自国师把持朝政以来,父王愈发刚愎自用。如今朝上狗猛

    酒酸,父王已听不进半句诤言,我大哥竭力劝谏,最终被那国师挑拨得父子反目

    。堂堂太子,却被闹市斩首,枉丢了性命。」

    那国师听起来老谋深算,若自己继续扑粉着墨欺上瞒下,来南疆的真实目的

    怕是遮掩不过去的。老贝这些日,应是窥见朝中底色,尹震渊这条道已是再走不

    通了,这才火急火燎替自己牵了这条线来。

    尹惊仇提及「大哥」之时,目中有光一闪而过。别的意头也就罢了,尹惊仇

    眼中划过的,乃是死死压抑的一股大恨。宁尘有过,所以识得。

    他一是担忧自己步了后尘,二是为了雪他兄长之冤,这两条理由,却是比什

    么忧国忧民真切多了。

    有情才可生恨,哪怕这兄弟之情再薄,也足以说明尹惊仇不是一介冷血之辈

    。宁尘于他生出三分好感,专心询道:「那国师是何许人也?为何能篡得这般权

    势?」

    「国师名为尚荣,喜穿黑袍,行止阴仄,你一见便能识得。时至今日,无论

    皇族还是臣子,连他是妖是人都不清楚。他手眼通天,谁若不服便叫谁脑袋落地

    ,朝中上下对他讳莫如深,你未听闻也是难免。」

    「嘿,像你说的这么厉害,不如回去玩你的太子妃打你的猎,还折腾个屁啊

    。」

    宁尘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但尹惊仇却不以为忤,只娓娓道:「我大蚀国有四

    大部族,暴熊、狂虎、凶狮、狰豹,兽族金丹以上精锐,十之七八都是出此四部

    。都说四部乃是我大蚀国的脊梁之骨,此言绝不为过。尚荣在王下谗言蛊惑,早

    已闹得四部人心浮动,我着借此力,自是有机可乘。」

    「如此说来,我当上九祝,你就有了号令四部的大权。可我这无根浮萍,全

    无九祝灵力,我实不知你何来的信心,以为我能胜得此位。」

    「我早说过,父王要的本就是一个假九祝。你没有根基反倒最好,一者不沾

    任何势力,二者易于掌控,只要你假作无意露些与九祝相仿的本事,叫父王自己

    生出此念,其后你只要顺水推舟,朝中自有与我交深的重臣替你说话。」

    「国师尚荣那边又当如何?你不怕他识出我的跟脚?」

    「应对国师,须得你我一同出力。我已派死士追查尚荣安插在大蚀国的一应

    亲信,起事之时可将他们一网打尽,但尚荣的根底却需要你去摸查,至少也要探

    出他的修为高低。你只要摆出姿态任其摆布,他是没理由怀疑你的。」

    话说至此,各处关节都已通透了。然而,此事至关重要的不是通不通透,而

    是……

    「尹惊仇,你我今日才见得第一面,我如何相信你不会临阵脱逃,置我于进

    退两难之地?」

    尹惊仇冷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你闲散无羁,拍拍屁股

    随时能走,我却生长于斯,一旦事败便是死路一条。如今轮不到你问如何信我,

    而是我能不能信你!」

    「是啊,那不也是一般。难道贝先生三两句话,你就敢于我同谋这泼天的买

    卖?」

    尹惊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贝先生能从这朝中识破我的伪装,寻到我这里

    来做说客,初时还真给我吓了一跳。他能看穿我的心思,又有胆力出言试探,我

    不得不心生敬佩。我专门问过诸家麾下的狈族谋士,贝至信其人在狈族中也是千

    里挑一的佼佼者,狈族上下不说马首是瞻吧,一旦有事,至少都愿意坐下来听他

    说上几句。此等智士,所荐之人必有不凡之处,大丈夫杀伐果决,我要么杀贝至

    信灭口,要么就孤注一掷,来他个地覆天翻!」

    宁尘微微颔首:「太子爷总算露了峥嵘。贝先生甘冒奇险为我牵线搭桥,我

    自是不能辜负。没什么说的,干就完了!」

    尹惊仇望着宁尘,目中自有焰火翻腾,可声音仍是冷着:「你也不必心急,

    只需按部就班,如鱼顺水。尚荣算计极深,不到万全之时不可轻举妄动。」

    「那是自然,我这人可惜命了。倒是你,半夜跑出来,万一有人发现你不在

    帐中,偷偷报给国师,那还得了?」

    「不妨事,我将酒浇在身上,去营边撒泡尿,栽在里面躺一晚上,只当是酒

    后小解醉翻,明早等人找来,谁能疑我?」

    这太子爷行大事不拘身段,忍辱负重能屈能伸,宁尘不得不暗自点头,对他

    生出了不少信心,口中忍不住戏谑道:「行啦,你不算亏,虎尿泡酒,也是大补

    。」

    尹惊仇哈哈大笑,将手一抬,露出一条坚实臂膀。宁尘迎上一步,于他交臂

    相握,以作盟誓。

    「游子川,今夜之后,你不识我,我不识你,各自行事,彼此珍重。」

    「好!」

    * * ** * ** * ** * ** * *

    宁尘与贝至信一同规划过不少应变策略,却没想到,贝至信长不在千峰座,

    竟不知有这么一个国师尚荣异军突起,钉子似的插在大蚀国妖王跟前,把先前谋

    划都搅得乱了。

    好在老贝见机利断,自己在八荒之地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也一点儿都没闲着

    ,早早摆下布置,好歹没让宁尘变成没头没脑的苍蝇。

    尹震渊这一国妖王,看着也是颇有些雄才大略的,怎地就叫人弄迷糊了?宁

    尘不由得不去想,是不是那国师与申屠烜一般,用三尸血虫将尹震渊控制了。

    若不是宁尘亲身经过一次,还真就只能往这方向琢磨了。只是当初中招时,

    他已觉察到那三尸血虫之威摧枯拉朽,尹震渊要是被占据神识,只会变得痴傻呆

    滞,决计没有现在这般言行自如。

    虎父无犬子,尹惊仇其人早晚也是一介枭雄。与这等人合作,或是比旁人更

    易成事,可事后分赃的时候却也须得略作防备。

    待溜宁尘回赤望城的时候,还差个把时辰就要天明了。城主府上已叫扬威军

    这一大票人闹腾的杯盘狼藉,现在好歹是消停了。醉醺醺的诸人已经各回各屋,

    全府上下隐约俱是鼾声,只有几个守备的兵丁打着哈欠拖着脚步,在廊下慢腾腾

    巡着圈。

    宁尘满腹心事,心道恐怕也睡不了个踏实觉了,不如回屋静修片刻,也好清

    清心念。

    他先前为了行事方便,特意叫城主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清净偏院,没成想刚刚

    跨过月亮门儿,一只手斜刺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宁尘正走神呢,登时给吓一哆嗦。就听耳边女人声音:「你去哪儿了!到处

    找你也找不到!」

    扭头一看,贺芷珺正躲在门边朝他瞪眼。宁尘放下心来,嬉笑道:「贺姐姐

    这么快就醒了?身子养好吗?我和项舂弄了点好酒,偷偷躲起来自己喝呢。」

    贺芷珺皱着鼻子:「没有句真话!我专门去项舂屋里寻过,他睡得四脚朝天

    ,哪有你的影子!」

    「哎呀!你怎么还跑人家卧房里去,真不羞!」宁尘谎子被她戳穿,立刻插

    科打诨开始遮掩。

    「你别和我耍贫嘴,快随我来……」

    贺芷珺没心思管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只拽着他快步往自己厢房那边急走。初

    时宁尘还乐呵呵以为她起了性致要与自己欢好,可是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才明

    白是真有事儿了。

    「别拽别拽,贺姐姐叫我我还能不来嘛?出了什么事?」

    贺芷珺回头看他一眼,目光闪烁,一边走一边低下头去:「我们这一回大费

    周章,却没能给允清寻得维持功力的嗣阴蛊。如今、如今她蛊力不济,身子愈发

    虚弱……子川,你能不惜阳力助我成就元婴,姐姐这次多求你一回,你也帮帮允

    清,好么?」

    比起贺芷珺,宁尘对花允清的喜爱更胜,有此等良机亲近,他还求之不得呢

    。

    「这有何难?快带我去便是。只不过你们家陆禾……」

    「少主在小朱房里抵足而眠,不会碍事。倒是允清,面皮儿薄得很,你只管

    专心施为、救她性命就好。」

    宁尘哦了一声,随贺芷珺推门进屋,但见屋中昏暗,花允清歪在榻上躺着,

    双目迷离、手脚瘫软,竟真有些气息奄奄的意思。

    宁尘大感奇怪,先前他查探时,花允清体内蛊虫虽然有衰弱之相,却远还未

    到枯竭的时候。刚到赤望城安顿住下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夜之间竟变成这副摸

    样了。

    贺芷珺在宁尘背上一推,咬着他耳朵道:「允清不似我一般,是个冰清玉洁

    的姑娘。可嗣阴蛊常年在她体内注入阳气,早已将她养得娇滑水嫩,说是床上尤

    物也不为过,若非有干心蛊相互制衡,给她护住心脉、化去淫性,她怕是比我都

    要淫荡几倍。这回你助她调息,也算是占了大便宜的,还不快去。」

    听了贺芷珺这么几句怂恿,再看花允清那一对儿黑玉似的唇儿气吐幽兰,细

    秀发丝扑散在枕上,病恹恹卧在那里如捧心西子,宁尘铁棒子哪有不抬头的道理

    。

    再仔细看,花允清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束身衣装,换了件撩人的半透纱裙。纱

    袍似是睡得散乱,里面未着亵衣,又像叫人故意剥开似的,从脖颈敞到肚脐,直

    见白玉一样的身子。袍下酥胸半露,乳头隐隐若现,却与她唇瓣一般黑得发亮,

    仿若两颗黑珍珠丢在雪上。

    宁尘饶是吃多见广,此等异色也是稀罕。慕容嘉的紫黑色乳头是叫人轮了百

    多年熬得瓜熟蒂落,花允清这娇嫩处颜色更深,却是功法使然,看似淫色实则尚

    且无人染指,实是别具一番风味。

    他缓走几步坐到花允清身边,一只手轻轻撩开她沾在脸上的散乱发梢,一只

    手顺着她身上那件轻薄纱衣就往里伸,触手间滑腻温润,当真摸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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