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2.5部曲:重生之泡侠女】(43-46)(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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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06
第四十三章 黄蓉的觉和醒
黄蓉醒来的那天,恰好是一个难得的晴日。窗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刘府
的客房,光束中尘埃飞舞,院中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却丝毫无法驱散这间
屋子里的死寂。那是一种仿佛连时间都已凝滞的、令人窒息的沉静。
她缓缓睁开双眼,瞳孔起初是一片茫然,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晨雾。她怔怔地
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雕花,那双昔日里灵动如星、转动便蕴含万千机变的眼睛,
此刻空洞无神,宛如一汪深不见底、投不进任何光线的死水。
刘真就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夜。见她眼睫颤动,他
心头猛地一跳,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连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蓉姐!
你……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会没事的,可……可真把我吓坏了。」
他见她毫无反应,便像以往那样,试图挤出一个略带轻佻的笑容,想用自己
最熟悉的戏谑来打破这令人心碎的沉默:「蓉姐,你知道么?你就算睡着,都美
得像画里的仙子。要是你再不醒,我可就要用那西洋童话里的法子,偷偷亲你一
口,把你这个『睡美人』给吻醒了。」
黄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嗔
怪,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一片荒芜的虚无。她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极其
轻微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刘真心头那点雀跃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但他仍不死心,强打精神继续
道:「蓉姐,我们逃出来了,现在在鄂州,很安全。郭大侠他……他是顶天立地
的英雄,英灵在天,一定也在保佑着你。来,先喝点粥垫垫肚子,我喂你。」
他端起温热的粥碗,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然而,黄蓉只是淡
淡地看了那勺粥一眼,便无声地从他手中接过碗,自己一点点地、机械地喝了下
去。从头到尾,她的眼神都低垂着,目光落在碗沿,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值得钻研
的东西一般。
刘真彻底傻了,他摸了摸鼻子,心中警铃大作。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平日
里的黄蓉,何等聪明机敏?何等伶牙俐齿?他的每一次调戏,都会换来她或嗔或
怒、或俏皮或犀利的还击。可现在,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的精致玩偶,
沉默得令人心头发慌。
就在这时,郭芙和完颜萍闻讯匆匆赶来。郭芙一见母亲清醒,再也抑制不住
内心的悲痛与担忧,一个箭步扑到床边,紧紧抱住黄蓉,放声大哭:「娘!娘你
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吓死我和萍儿了!」
完颜萍也红着眼圈立在床边,声音哽咽:「蓉姨,您没事就好,身子要紧。
修文他……他虽然不在了,但我们……我们还活着,我们得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黄蓉终于有了些动作。她抬起那只苍白而纤细的手,先是轻轻地,一下下,
抚摸着女儿凌乱的头发,然后又转过来,拍了拍完颜萍的手背。她的动作很轻,
很温柔,却依旧一言不发。
她的眼睛里,混合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与空洞,仿佛襄阳城破的那一日,
城门楼下那一声绝望的自刎,不仅夺走了她的夫君,也将她的灵魂一并碾碎了。
刘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蓉姐……这是怎
么了?仅仅是郭大侠的死,真的能将她打击成这样?还是因为那天那个偷袭的臭
喇嘛?抑或是……是在襄阳城中,于自己身上高潮,她心底那份对丈夫的愧疚与
背叛感?
他想起自己那些时日里无忌的调戏,她总会嗔怒地回敬几句,那是鲜活的生
命力。可如今,所有的调戏都像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哎,这女人的心思,真是比他学的机械工程还要难懂万倍。
接下来的几天,黄蓉就一直维持着这种死水般的沉默。刘真不信邪,试了各
种办法想让她开口。有一次,他端着黑漆漆的药碗,凑到她面前,刻意嬉皮笑脸
道:「蓉姐,大夫开的这药苦得要命,我特地给你加了三勺蜜。你要是还觉得苦,
要不……我用嘴给你喂过去,保准甜过蜜糖。」
黄蓉闻言,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干净利
落,面不改色。那平静的模样,比任何的斥责都更让刘真感到挫败。他碰了个壁,
彻底没了脾气,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蓉姐这是心死如灰了。
郭芙和完颜萍每日必来探视。郭芙会絮絮叨叨地说着襄阳的风闻,说着对父
亲的怀念,试图用这些言语的碎片唤醒母亲的回应。完颜萍则总是安静地陪伴,
为她擦拭身体,梳理头发,用无声的行动传递着关怀。可是黄蓉仿佛将自己与外
界彻底隔绝了,对她们的话语和动作,大多时候只是以点头或摇头作答,吝啬于
任何一个音节。
与此同时,李氏的状况也急转直下。刘承远的死讯让她遭受了太大的打击,
虽然苏醒过来,却一病不起,高烧时退时续,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大夫几乎天
天上门请脉,可每一次都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气。这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妇人和这位
殉城英雄的遗孀,仿佛被同一种巨大的悲伤所吞噬,沉浸在自己那无法自拔的世
界里。
整个刘府,被一种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悲伤所笼罩,压抑的气氛如同无形
的浓雾,缠绕着府里的每一个人。
刘真,这个玩世不恭的现代混混,刚刚从襄阳那场惊心动魄的剧变中,从与
赵青萍、珠儿的禁忌交合中,挣扎着恢复了一丝对生活的欲望和生机。
可此刻,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正被这片铺天盖地的绝望压抑得一点一点熄
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仿佛再这么下去,他这颗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古
代的「现代心脏」,也要在这死寂的府邸里,被活生生地逼疯了。
幸好,这断沉闷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一日,刘府门外忽然一阵喧哗,打断了府内沉闷得能拧出水的死气。几条
衣衫褴褛、跟叫花子没两样的汉子,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闯了进来。刘真闻
讯赶到前院,一瞅之下,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脱口而出:「阿牛!瘦猴!
你俩这俩王八蛋,怎么还没死透,给老子跑这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他手下两名亲兵小队长,阿牛和瘦猴!当日水寨中天翻地覆,
刘真还以为这哥俩早就喂了蒙古的狼狗了。
阿牛那壮汉似的身子,如今也跟筛糠似的,浑身裹着渗血的布条,可那股子
憨劲儿还在。他一见刘真,「扑通」就跪下了,咧开大嘴,带着哭腔嚎道:「刘
小将军!小的们命硬,阎王爷不收啊!当日在水寨,鞑子跟下饺子似的涌进来,
我们几个小队就仗着您给的火铳,砰砰砰一通乱打,硬是给老子们打出一条血路!
可鞑子追得跟疯狗似的,我们走散了好几次,沿途还干掉了好几波追兵,这才
……」
刘真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赶紧把他俩扶起来,拍着阿牛的肩膀,眼珠却骨
碌碌一转,急不可耐地问:「那武敦儒大哥和耶律燕嫂子呢?那天他俩为了断后,
领着几条破船冲进鞑子堆里,后来怎么样了?」
瘦猴那机灵的猴子脸此时也脏兮兮的,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痂,压低声音道:
「回公子,水寨乱得跟一锅粥一样,我们杀出来的时候,只听到风言风语,说是
被俘了,人还活着,可给关在哪儿,就说不清了。」
郭芙在一旁听着,起初见两人活着回来,心中稍安,可一听兄嫂下落不明,
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绷紧了。她忽然心念电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刘真的
胳膊:「齐哥!我夫君耶律齐!他根本不在襄阳!他一直在城外主持丐帮的情报
网,带着弟子们在周边打探消息!他……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她急得直跺脚,全然没了大小姐的矜持:「不行!我们得立刻联系丐帮的人,
问个清楚!」
刘真一拍大腿:「对啊!瞧我这脑子!之前我和蓉姐在鄂州打造火器,她还
安排了一帮丐帮弟子保护咱们的火铳工坊嘛!走,去那儿打听消息,最靠得住!」
几人一合计,郭芙和刘真当即点了几名亲兵,直奔丐帮在鄂州的秘密分舵。
那地方藏得深,伪装成一个普通农庄,要不是亲兵带路,刘真这大老爷们还真看
不出来这破庄子有啥猫腻。
舵主梁长老是个看着挺忠厚的叫花子,一见郭芙,那眼睛跟认祖宗似的,立
刻认出了她是黄蓉的女儿,二话不说赶紧把人往里迎:「哎呀呀,郭小姐,刘公
子,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郭芙性子急,一进门就直奔主题:「梁长老,我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夫
君耶律齐,还有我大哥武敦儒的下落?」
梁长老连忙抱拳:「郭小姐放心!耶律帮主龙精虎猛,好着呢!他老人家带
着几名得力弟子,已经像泥鳅一样钻进蒙古人后方去了,说是要摸清他们的底细。
一时半会儿是见不着人,但传回来的消息都说他平安得很!」
郭芙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圈瞬间就红了:「太好了……齐哥没事就
好……」她抹了抹眼角。
梁长老又道:「至于武敦儒公子和耶律燕姑娘,情况就比较糟了。他们夫妇
二人的确被俘了,眼下就关在襄阳。不过吕文德那老贼投了蒙古后,鞑子让他管
着城里的一摊子事。这人还算念点旧情,没对武公子夫妇下杀手,只是把他们软
禁起来了。」
郭芙心中一紧,随即又稍稍放松:「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谢天
谢地。」
刘真在一旁听着,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乖乖,这就好,总算不是全军
覆没,赔了个底儿掉。老子这趟玩命逃出来,总算捞到点好消息,没白忙活!
回府的路上,刘真心里美滋滋的,开始盘算起自己这些天的「财产」。襄阳
破城前,他早有先见之明,安排工坊的工匠们加班加点地干。如今一清点,嘿,
又多了五十来杆崭新的火铳!加上相应的火药和弹丸,足够武装一支像模像样的
「敢死队」了。
他又把从襄阳逃出来和鄂州本地的残兵败将收拢了一下,得四十多个能打的。
这些人多是刘承远和他一手带出来的旧部,忠心绝对靠得住。
刘真大手一挥,让阿牛和瘦猴这俩活宝各领二十人,组成自己的核心亲卫队。
「阿牛,你那身板就负责近战,给我当门神!瘦猴,你这鬼头鬼脑的,就负责弓
弩和火铳,当狙击手!咱们哥几个,以后就是刘府的『铁三角』!」他心中稍安:
这下底牌又厚实了不少。蒙古鞑子南下在即,手里有枪,心里不慌!
不过,工坊的事也得处理干净。刘真深知这玩意儿的利害,当即下令,所有
图纸、配方,一个字都不能留,全部烧毁,免得落入敌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后他又安排丐帮护送剩下的那几名工匠家眷南下,去临安躲灾避难。毕竟
那地方是大宋的都城,蒙古兵一时半会儿打不到,总能安生。
那几名工匠里,王铁锤是老人,当场拍着胸脯表态:「公子!我孤身一人,
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这火铳忒神奇了,我还想跟着您再琢磨琢磨,给它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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