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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甚是新奇。不过
……」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安乐侯眼中骤然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又看着赵元
吉脸上那谄媚的笑容。
「不过,此等大事,需待本王正式登基,祭告天地之后,方显郑重。」
楚延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本王三日后完成登基称帝,此事,
暂且押后,待大典之后再行不迟。」
他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尤其是那些刚刚在斗殴中表现「积极」的官员:「尔
等,回去好生准备本王的登基典礼吧。届时,希望看到诸位的……忠心。」
「王上圣明!」赵元吉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扑倒在地,高声应和,生怕这
「头功」被他人抢去。
其余旧臣都是一副看败类脏东西的眼神看着他。
然而,楚延的目光却并未离开安乐侯:「安乐侯,对此安排,你可有……其
他意见?」
这一问,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安乐侯(前顺帝)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残存的帝王尊严在极致的屈辱下爆发
出最后一丝火花。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指向龙椅上的楚延,声音嘶哑凄厉,如同濒死的野
兽:「朕……朕已将万里江山、祖宗基业,都逊位于你!你还要如何?!为何
……为何定要如此折辱于朕!折辱国母!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史笔如铁吗?!」
「天下人?史笔?」楚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却无半分暖意,只有凛冽的寒
霜。
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高大的身影在晨曦透入殿内的光柱中投下巨大的阴影,
将安乐侯完全笼罩。
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的话就是史记,天下人只会知道你为活命献妻。后人
只会知道前朝皇后都倾心于本王。」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锐利。
他一步步走下丹陛,玄甲铿锵,直至安乐侯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
经君临天下的旧顺皇帝。
「这里,没有什么『朕』。」
楚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粉碎一切的力量,「顺朝已亡,你,现在是本王册
封的「安乐侯」!你方才的自称,是……大不敬之罪。」
他微微弯腰,逼近安乐侯惊恐的双眼:「听你此言,莫非对前朝尚存留恋,
对本王……还有不臣之意?」
「不……我没有……」安乐侯在楚延那如有实质的威压下,浑身颤抖,语无
伦次。
「没有最好。」
楚延直起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却更令人胆寒,「既然安乐侯暂无意
见,那三日后,就请侯爷,一同前来观礼吧。届时,本王会让你们亲眼看看,本
王是如何……『善待』前朝皇后的,看你的这副样子应该也没有让皇后满足过。」
「轰——!」这句话如同惊雷,彻底劈碎了安乐侯最后的理智防线。
亲眼看着自己的皇后受辱?这已非寻常的羞辱,这是要将他曾经身为皇帝、
身为丈夫、的最后一点尊严,彻底碾磨成齑粉!
「狗贼!我跟你拼了!!」
极致的愤怒与绝望吞噬了安乐侯,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原本瘫软的
身体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猛的如同一头发狂的困兽,张牙舞爪地朝着龙椅上
的楚延扑去!他要与这个毁了他一切的男人同归于尽!
然而,周围本该护卫楚延的近卫侍卫没有动手阻拦,看到他们的王起身的手
势暗示后,甚至有些嘲讽的看着扑来的安乐侯裂开了嘴角 .任由这个旧朝皇帝扑
过去。
他们的王可生撕虎豹,如西楚霸王再世,根本不需要什么保护。
暗示了近卫不用动手后,楚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甚至未曾移动脚步,只是
懒洋洋随意地抬腿,一脚踹出!
「砰!」
一声闷响,近身过来的安乐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冰冷
的金砖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口鼻溢血,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
楚延收腿,掸了掸玄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却带着睥睨天下的霸
气淡淡的道:「本王自起兵以来,大小百余战,每战必身先士卒,身上大小伤百
余处,凭手中刀剑,斩敌首级过万,踏碎了多少坚固城池,也亲手拆了你祖宗的
江山。!」
他冷冷地瞥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安乐侯,一字一顿:「你,也配与本王动武?
真是可笑至极!」
「拖下去,好生『看顾』安乐侯,莫要耽误了三日后的『盛典』。」楚延挥
挥手,语气漠然,仿佛处理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将烂泥一般的安乐侯拖出了金銮殿。
众臣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殿内死寂得可怕。
楚延重新坐回龙椅,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
「都退下吧。」
坤宁宫。
昔日富丽堂皇、温暖如春的皇后寝宫,此刻虽陈设依旧,却弥漫着一种彻骨
的寒意。
宫女太监早已被换了一茬,留下的几个也战战兢兢,面无人色。
前朝皇后周氏被送回这里后,便一直僵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她身上的皇后朝服还未换下,但那象征尊荣的明黄色,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
枷锁,勒得她几乎窒息。
楚王亲兵粗暴的拖行,赵元吉那令人作呕的献计声,楚延那冰冷玩味的目光,
还有她那夫君……不,是安乐侯,那绝望的嘶吼和被打倒的闷响,在她脑中反复
回荡。
她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饿,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从头发丝到脚趾尖,
都是冰冷的,连血液似乎都已凝固。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是恐惧到极致的生理反应。
眼泪早已流干,她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却成了新朝之王龙床上待宰的
羔羊,甚至要遭受那般旷古未有的屈辱……她无法想象,三天后,将是怎样的人
间地狱。
「娘娘……您……您用点膳吧……」一个略带颤抖的温柔女声在耳边响起。
周氏茫然地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旧宫装、面容温婉的女子正端着一碗清粥
和小菜,小心翼翼地站在面前。
是贾元春,贤德妃。
皇后周氏认出了她,眼中却没有任何光彩。
吃饭?她哪里还吃得下?她现在的处境,比死了还要难受千万倍。
贾元春将食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看着皇后周氏那惨白如纸、眼神空洞的模
样,心中酸楚不已。
她低声劝道:「娘娘,无论如何,身体要紧……您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了……」
「身体……」
周氏喃喃低语,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这身子……不过是……
徒增羞辱罢了……」
忽然,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她的脑海——死!对,死了就好了!死了就
一了百了,就不用承受三日后的奇耻大辱,就不用看着故国沉沦,夫君受辱!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疯狂地滋长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决绝地扫过殿中那根支撑穹顶的蟠龙金柱!
「娘娘!不可!」
贾元春一直留意着周氏的神态,见她眼神突变,又看向金柱,立刻明白了她
的意图,惊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死死抱住了皇后的腰!
「放开我!让我死!」周氏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扎着要向金柱撞去。
求死的意志,给了她最后的气力。
「娘娘!不要!不能啊!」
贾元春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拦得住一心求死的周氏?她被带得踉跄几步,
险些摔倒,却无论如何不肯松手。
两人纠缠在一起,跌倒在地。
周氏的头巾散落,乌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更添几分凄厉。
贾元春的发髻也散了,衣衫凌乱,但她仍用尽全身力气禁锢着周氏,哭着哀
求:「娘娘!您想想……您想想……死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周氏凄然一笑,泪水终于再次涌出,混合着绝望,「国破了,家亡了,连
……连最后的体面都要被剥得干干净净……元春,你让我死……让我干干净净地
死……」
「不!娘娘!」
贾元春泣不成声,「蝼蚁尚且偷生!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周氏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不是因为被说服,而是因为极度的悲伤和绝望已
经耗尽了她的心力。
她瘫软在贾元春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压抑而悲恸,仿佛要将五脏六
腑都哭出来。
贾元春紧紧抱着她,也跟着落泪,姐妹二人在这冰冷华丽的坤宁宫中,相拥
而泣,如同暴风雨中两片无依的落叶。
窗外,夜色渐浓,寒星点点,冷漠地注视着这座易主的宫城。
次日即将登基的新王旨意传到后宫,不仅针对前朝皇后,更将前朝清河公主
卷入其中。
此时太监尖细阴柔的声音在坤宁宫前厅回荡,如同钝刀割裂绸缎。
前朝皇后周氏跪在地上,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那卷明黄绸缎诏书。
当她听到不仅自己要受辱,连小姑子清河公主也要被一同送往新王寝宫时,
身子不禁晃了晃,险些瘫软在地。
「娘娘当心。」
传旨太监虚伪地虚扶一把,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讥笑,「新王开恩,允您和
公主保留尊号,这是天大的荣幸啊。」
周氏强撑着一口气,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会不懂这「恩典」
背后的恶毒——保留称号不是为了尊崇,而是为了让征服更彻底。
当一朝皇后和公主同时被送上龙床,这种羞辱足以碾碎前朝在臣民心中最后
的象征。
太监们离去后,诏书内容如野火般传遍皇宫每个角落。
凤藻宫内,贤德妃贾元春正对镜梳妆。
她才双十年华,容姿端庄,眉宇间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忧愁。
入宫十年,从侍奉老太妃到被册封为贤德妃,她深知宫廷荣辱无常,却未曾
想会遭遇改朝换代。
「娘娘,不好了!」贴身宫女抱琴急匆匆入内,低声禀报了刚听闻的坤宁宫
消息。
贾元春手中的玉梳「啪」
地落在妆台上。
她与周皇后同为后宫女子,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
更让她心惊的是,新王此举透出的狠辣与心机——这绝非仁君所为。
「准备些清淡膳食,我再去坤宁宫走一趟。」贾元春沉吟片刻后下令。
贾家已随旧朝沉浮,她作为宫中妃嫔,此刻任何举动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想到周皇后和年仅十六的清河公主即将面临的命运,她无法坐视不理。
当贾元春带着食盒踏入坤宁宫时,一股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皇后呆坐在窗边,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清河公主则蜷缩在榻上抽泣,娇小的肩膀不住颤抖。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妾身带了些吃食,还请勉强用些。」贾元春轻声说
道。
周皇后缓缓转头,露出一丝凄然苦笑:「贤德妃……如今这情形,哪还吃得
下东西。」
贾元春屏退左右,低声道:「娘娘,公主,无论如何,保重凤体才是。」
清河公主突然扑到贾元春怀中,哭得撕心裂肺:「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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