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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词条和链接,瞬间涌了出来。
我看到了论坛,看到了贴吧,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匿名分享。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词。
一个我从未听过,却在看到它的瞬间,就感觉像被闪电击中的词。
「淫妻」。
我点进了一个相关的词条,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
「……指一种性偏好,其特征是当事者(通常是男性)从自己的伴侣与他人
发生性行为的想法或事实中,获得性兴奋……」
「……其心理动因复杂,可能包括但不限于,通过将伴侣客体化来获得极致
的占有感、通过被ntr 的屈辱感来获得m 属性的快感、通过观察伴侣的性爱过程
来获得窥淫癖的满足……」
「……在某些情况下,丈夫会主动为妻子寻找性伴侣,并享受作为「导演」
和「最终拥有者」的优越感……」
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原来我这种肮脏的、变态的欲望,它是有名字的。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和我一样,被同样的心魔所困扰,或
者说……享受着同样的盛宴。
那一刻,我心中没有感到丝毫的解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坠入深渊的恐惧,和一丝……找到了组织
的、诡异的兴奋。
我,沈垣。
我被重新冠予的名字,叫「淫妻癖」。
两天了。
我和蔓蔓之间,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文字。
「早安。」
「嗯,你也是。」
「在干嘛?」
「在店里。」
「晚安。」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分享日常的琐碎,没有了她以前最喜欢发的那些可爱的、
扭来扭去的表情包。
我们的交流,退化成了一种最基础的,确认对方还存活于世的,礼貌性的通
报。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颗完美的、圆润的珍珠,被投入一片死寂的海里,连一
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我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d 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但这一切,在我眼里,都失去了颜色。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慌。
自从我的欲望被命名为「淫妻癖」之后,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像一个疯狂的
学者,在网络的世界里,贪婪地汲取着关于它的一切。
我看到了无数的案例,无数的理论分析,无数的同类……
我以为,为我的心魔找到一个名字,找到一个组织,会让我感到一丝解脱。
但我没有。
我只感到了更深的、坠入深渊的恐惧。
因为,在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匿名的狂欢背后,我看到的是关系的破碎,是信
任的崩塌,是爱的消亡。
而现在,蔓蔓的疏远,就像是那些故事的开端,正在我的现实生活中,一幕
幕地上演。
那份找到同类的诡异兴奋,被另一种更强大的、名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彻底吞噬了。
我发现,相比于满足我那份肮脏的、病态的欲望。
我更害怕的,是回到那个没有蔓蔓的世界。
那个世界,比我幻想中的任何一个地狱,都更加空虚,更加冰冷。
我烦躁地关掉电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无法再忍受这种通过冰冷的屏幕,来确认她存在的日子。
我需要见到她。
我需要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她身体的温度。
我需要亲眼确认,她还在,她还是我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凌晨两点的城市,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我将车开上了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然后,将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180 公里。
我只用了一个小时。
发动机的轰鸣,像是我狂乱的心跳。
窗外的景物,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光线,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条通往她的、
狭窄的隧道。
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肮脏的幻想。
没有李浩,没有出租屋,没有口交。
什么都没有。
只有蔓蔓的脸。
她笑的,哭的,生气的,害羞的……所有的她,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地闪回。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我爱她。
无关欲望,无关性癖,只是爱她这个人。
当车子停在她父母家楼下时,我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我熄了火,在黑暗的车厢里,坐了足足有十分钟。
我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
我该怎么上去?直接敲门吗?会把她父母吵醒。
偷偷溜进去?更不合适。
最终,我拿起了手机,找到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我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她会不会正在熟睡,被我吵醒后会很生气?她……还会
接我的电话吗?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但最终,那份快要将我淹没的思念和恐慌,战胜了一切。
我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的「嘟——嘟——」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漫长,也格外
煎熬。
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喂?老公?!」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蔓蔓那充满了惊慌和焦急的声音。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睡眠不足的疲惫,但语速却快得惊人,「怎么
了?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
她关心的第一件事,是我有没有出事。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原来,即使在我们冷战的时候,即使我那样伤害了她,在她心里,我的安危,
依然是第一位的。
「……我没事。」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蔓蔓,你……你开一下门,好不好?」
「……开门?什么?」电话那头的她,显然愣住了。
「我在你家楼下。」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我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下床穿衣服的声音,然后,
是她压低了声音的、带着哭腔的焦急话语。
「你疯了?!你别动,我马上下去!」
电话被挂断了。
我靠在椅背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
很快,小区单元楼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睡衣,外面胡乱套了一件外套的、纤瘦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是蔓蔓。
她跑得很快,甚至连鞋子都穿反了。
她径直地,向我的车跑来。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当她跑到路灯下,看清我的那一刻,她的脚步,猛地停住了。
然后,那双我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预兆地,大颗
大颗的眼泪,就那样滚落了下来。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站在那里,在凌晨四点的冷风中,看着我,无声
地,流着泪。
那眼泪,像滚烫的岩浆,灼伤了我的心。
我再也无法忍受。
我几步上前,将她紧紧地、狠狠地,揉进了我的怀里。
「蔓蔓……」
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那让我安心的味道,我的声音,
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沙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你……我好想你……」
「我爱你,蔓蔓……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我语无伦次地,将
我心中最原始、最纯粹的情感,倾泻而出。
怀里那具冰冷的、僵硬的身体,终于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
她伸出颤抖的手,回抱住我,将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混杂着无尽委屈、思念和庆幸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回
答。
「……我也是。」
在凌晨四点的冷风中,我们紧紧地相拥了许久。
我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将我心中所有的恐慌、思念和
爱意,都倾泻而出。
而蔓蔓,则用她无声的眼泪和同样用力的回抱,回应了我的一切。
我们谁也没有提那份足以颠覆一切的坦白,谁也没有提那几天的冷战。
我们就像一对刚刚确认彼此心意的、热恋中的傻瓜,贪婪地,享受着这失而
复得的温存。
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一阵「滋啦滋啦」的、煎鸡蛋的油爆声,和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唤醒
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暖洋洋地洒在脸上。
我睁开眼,还有些迷糊,随即,一阵柔软的触感和熟悉的馨香,将我彻底拉
回了现实。
我正躺在蔓蔓那张小小的、铺着粉色格子床单的单人床上。
而我的妻子,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整个人都蜷缩在我的臂弯里,睡得正酣。
昨晚,我们在楼下的车里,相拥了很久很久。
直到凌晨的寒气,将我们彻底冻透,我才半抱着她,回到了这个房间。
我们没有做爱,甚至没有过多的亲吻。
我们只是像两只在暴风雨中失散,又侥幸重逢的动物,用最原始的方式,紧
紧地抱着彼此,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和气息,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我只是在反复地回味着她在我怀里时,那温热的体温;回味着她发间,那让
我安心的馨香;回味着她那句带着浓重鼻音的、小声的「我也是」。
原来,治愈我心魔的解药,不是什么变态的幻想,也不是什么露骨的细节。
就是她。
只要她在我身边,只要她还爱我,就足够了。
直到天快亮时,我们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是这几个星期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噩梦,没有幻想,没有那些肮脏的、黏腻的、让我羞耻又兴奋的画面。
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我低下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昨夜未干的泪痕。
但她的嘴角,却微微地上扬着,带着一丝满足的、安心的弧度。
我的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满足感,彻底填满了。
我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她似乎在梦里感受到了,像小猫一样,满足地蹭了蹭我的胸膛,又往我怀里
钻了钻,睡得更沉了。
我静静地抱着她,听着窗外传来的、属于这个老旧小区的、充满了生活气息
的声响——邻居开门的声音,楼下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厨房里,我岳母哼着小曲
做饭的声音。
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正常。
仿佛前些天那些疯狂的、扭曲的、如同活在地狱里的日子,都只是一场荒诞
的噩梦。
「吱呀——」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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