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陪伴我的校园女神们】(前传·傅若昕篇 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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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也是实诚,白干了一个月,工资全赔进去不说,还倒贴了钱,啧……”
傅若昕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假装担忧地追问:“这玩偶服看着挺结实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坏呢?”
“小姑娘你不懂,”工作人员终于抬起头,指了指玩偶服的头顶内部,“这里有个主要承重的卡扣和铝制骨架,要是没按顺序解开就硬扯,很容易变形甚至断裂。那小子当时急得很,说是有人晕倒了,哪还顾得上什么顺序……”
就在这时,板房门口的光线一暗,一个清瘦的少年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帽卫衣,胸口印着古剑奇谭游戏中人物的q版图案,下身是简单的黑色运动裤,肩上挎着一个半旧的黑色双肩包,书包拉链上挂着一把精致的青铜剑形状的挂件,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
“领班,我来交赔偿金。”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傅若昕的呼吸几乎停滞。是他吗?那个声音……
被称为领班的男人抬起头,斜睨着他,语气嘲讽:“哟,钱终于凑齐了?”
“嗯。”少年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面额是五十和二十的,叠得整整齐齐。
领班慢条斯理地数着钱,嗤笑一声:“行了,两清了。以后学聪明点,少多管闲事。”他挥挥手,像驱赶苍蝇,随即又转向傅若昕,意有所指地说:“小姑娘,看见没?在这地方,老老实实干活,别学有些人,热心肠,没好下场。”
傅若昕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她想上前,想问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晕倒的女孩,想看看他的眼睛是否如记忆中那样明亮。但他已经干脆地转身,那个剑形挂件在空中划过一个轻微的弧度,他像一阵无声的风,敏捷地穿过杂乱的道具架,消失在门口的光亮里。她只来得及瞥见他后颈上略显随意的短发,没有刘海,露出干净利落的脖颈线条,耳廓似乎因为窘迫而微微泛红。
4
“激流勇进”项目区喧嚣而潮湿,十二月的寒意在这里被水汽放大。傅若昕被分配到的是一套粉白色的兔子玩偶服,毛茸茸的,看起来比熊玩偶服稍薄,但内部依旧闷热,散发着消毒水的气息。她里面穿着保暖的羊毛衫,此刻却已经开始感到玩偶服内的闷焗。
领班粗声粗气地交代:“就在下客区这边,跟小朋友互动,挥挥手,抱抱,让他们家长拍照!别走远了!”
穿着这身沉重的行头,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玩偶服的脚掌宽大笨重,让她走起路来像只蹒跚的企鹅。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额发和贴身的羊毛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她不禁想起那个少年,他是如何穿着比这更厚重、视野更差的熊玩偶服,还能为了她那样奔跑?
大约半小时后,领班去而复返,不耐烦地用手敲了敲她的头套,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你,别在这儿杵着了,去上客区那边帮忙维持下秩序!今天人手不够!”
她依言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水汽定,还没完全搞清楚方向时,一阵巨大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水流冲击声由远及近!
下一秒,冰冷的、磅礴的水浪如同墙壁般迎面拍来!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更可怕的是,水瞬间从玩偶服的每一个缝隙渗透进去,刺骨的寒意穿透了毛衣,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她皮肤上。湿透的羊毛衫变得沉重冰冷,紧紧贴在身上,冷得她牙齿直打颤,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一只温热的手猛地抓住了她冰冷的、覆盖着绒毛的“兔爪”,一股坚定的力量传来,将她从仍在四处飞溅的水花中拉了出来。“跟我来!”
是那个清朗而熟悉的声音!
他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拉着她,熟门熟路地穿过一小片装饰用的灌木丛,推开一扇隐蔽的、漆成和围墙同色的木门,将她带进了一个狭窄的、堆放清洁工具和废旧零件的小屋。关上门,外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了大半,只有隐约的水流声和音乐声传来。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扇高窗投下几缕尘埃飞舞的光柱。
“快,先把头套摘了,擦擦,别着凉了。”他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同时递过来一包打开的纸巾。
傅若昕这才从冰冷的震惊中回过神,依言费力地想摘下头套,但湿透的头套似乎卡住了,她笨拙地弄了几下都没成功。
“卡扣可能锈了,你别动,我帮你。”他的声音靠近了些。她顺从地低下头,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扶住头套两侧,动作熟练而谨慎,避开了她的头发和皮肤。“这个旧型号就是麻烦……好了,慢慢抬起来。”
当沉重的头套被取下,她终于重新获得了清晰的视野和自由的呼吸,冰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看向他,这一次,在昏暗的光线下,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脸庞清秀,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认真的直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像浸在清水里的黑曜石,清澈、明亮,此刻正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新来的?被安排到这里的?”他皱着眉问,语气肯定。
“嗯,今天刚来。”傅若昕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寻常女生的娇怯,只有冷静的叙述。冰冷的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他专门这样对付新人,”少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烦,“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与她年龄不符的冷峻,“幸好你没答应他去当引导员,那边虽然招的都是高个子女生,看起来光鲜,但那裙子……短得不像话,经理就爱往那边凑,动手动脚。”
傅若昕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带着几分冷峭:“我看出来了。所以选了玩偶服,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她的声音因为寒冷而略显紧绷,但依旧清晰沉稳。
他闻言,立刻从他那个半旧的黑色双肩包里——拉链上那个青铜剑挂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先掏出一个未拆封的白色口罩递给她:“干净的,等会跑的时候才不容易被认出来。”接着,是那条她记忆犹新的灰色毛毯,折叠得方方正正。最后,是自己的背包。
“用毛毯把身上擦干,赶紧换上我的外套,然后立刻离开这里,别再回来了。”他的语气急切而真诚,带着一种保护者的决断。
“可是……我里面的毛衣也全湿了,”她陈述事实,扯了扯紧贴在身上、不断滴水的羊毛衫,“这样出去肯定不行。”
他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但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背过身去,面向斑驳的木门,声音镇定地说:“你就在这儿把玩偶服脱了,用毛毯裹好,再穿上我的外套。动作快一点。这里的摄像头,”他抬手指了指屋顶角落一个明显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镜头的摄像头,“我早就处理过了。我出去给你守着,你好了就轻轻敲两下门。”
说完,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推门出去,并细心地将门带严。傅若昕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心下对他的果断和细心生出几分赞赏。她迅速行动,脱下湿透冰冷的玩偶服和羊毛衫,贴身的灰色的打底衫勾勒出她较好的身材,用那条承载着两次救助的毛毯用力吸着身上的残余的水迹,直到泛起暖意。然后,她套上他的外套。外套带着干净的皂角清香和他残留的体温,出乎意料地,尺寸对她高挑的身材而言竟刚好合身,只是肩部略显紧绷,勾勒出她常年锻炼形成的流畅而有力的肩线。她将湿衣服塞进自己的背包,换上那个干净的口罩,最后轻轻在木门上敲了两下。
门应声而开一条缝,他探头确认她已穿戴整齐,才侧身进来。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她,在她身上那件意外合身的外套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
“能走吗?”他问,声音依旧压低。
她点点头,眼神清明而镇定。
“跟我来,走小路。”
他带着她,像丛林里经验丰富的向导,熟练地穿梭在狭窄的员工通道、灌木丛间的缝隙,以及一些看似封闭的区域。他显然对这里了如指掌,完美避开了主要的人流和可能遇到管理人员的路线。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深蓝色的卫衣和清瘦的背上投下跳跃的光斑,那个青铜剑挂件在他背包拉链上轻轻晃动。
终于,从一扇不起眼的侧门出来,绕过了正门喧嚣的广场,游乐园的喧嚣被彻底甩在身后。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倾泻下来,带着南方冬日难得的、足以驱散湿冷的暖意,将两人的影子短短地投在脚下。公交站台空无一人,只有站牌在阳光下伫立。他从背包里拿出那张她填写了假名字和假电话的入职申请表。
“这个你拿着,”他把表格递给她,眼神认真,“上面有你的信息,别留在那里。”她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看着上面随手编造的“赵小雨”和那个空号的电话号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细心和周到。
他推过靠在站牌旁的山地自行车,车架是深灰色的,虽然有些正常使用的痕迹,但齿轮和链条都擦得干净,轮胎的磨损纹路显示它确实经历过不少里程。他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在正午的阳光下,带着一种清爽的少年气,与他背包上那个略显古意的剑形挂件形成一种奇妙的反差。
“一看你就没怎么兼职过,”他笑着摇摇头,语气里没有嘲讽,反而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连基本信息都填得这么……随心所欲。”
小心思被如此直白地点破,傅若昕也忍不住笑了,那笑容让她整张脸都明亮起来,带着一种落落大方的光彩:“被你看出来了。”
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低头从那个半旧的黑包双肩包里——拉链上的青铜剑挂件随之晃动——取出了那个深蓝色的保温杯。这个熟悉的物件让傅若昕的心跳漏了一拍。
“差点忘了,”他拧开杯盖,依旧是先倒进杯盖里,三指托着杯盖递给她,动作自然而熟练,“喝点热水暖暖,你刚才淋透了,别感冒了。”
傅若昕接过那杯盖温水,指尖感受到恰到好处的暖意。就是这个保温杯,就是握杯盖的习惯!与记忆中那个晕眩的秋日午后完全重合。她抬起眼,目光掠过他清秀的脸庞、那件古剑奇谭的卫衣、以及背包上晃动的剑形挂件,最后落在他清澈明亮的眼睛上。
是他。毫无疑问,就是他。
那个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守护的“玩偶熊”,与眼前这个洒脱细心的“追风少年”,彻底重叠在了一起。一股强烈而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涌动——是终于确认的激动,是满怀的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找到了重要之人的安心。
她借着低头喝水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波澜。温水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也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看向他,目光直接而坦然,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但依旧能听出其中的诚恳。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了眯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利落地跨上山地车,双脚撑地,回头看着她,笑容明亮而洒脱,带着一种不羁的少年心性:“不重要,我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他拍了拍车把,眼神清亮,“非要问的话,就问问风吧,我是‘追风少年’,风会告诉你我是谁。”
说完,他不再停留,用力一蹬踏板,车身轻捷地窜了出去,迅速融入稀疏的车流。冬日的风吹起他额前那没有刘海、略显随意的短发,背包上的青铜剑挂件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他清朗的声音随风传来,带着渐远的距离感:
“注意安全!”
傅若昕站在空旷的站台上,看着他骑车远去的背影。他骑车的姿势很好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专注和力量感,深灰色的车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流畅的轨迹,很快变成了远处的一个小黑点。
公交车缓缓进站,她登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景物开始移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这件意外合身、还带着陌生少年体温和皂角清香的外套。
“追风少年……”她低声重复着这个称呼,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5
那次带着皂角清香的分别后,傅若昕的生活迅速被高三最后的冲刺填满。但在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深夜,当她放下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时,那个自称“追风少年”的身影总会不期而至。他洒脱的笑容、清亮的眼神,还有那份不愿留名的干脆,都让她心中的执念愈发清晰——她一定要找到他,不只是为了道谢,更是想要了解这个特别的少年。
通过之前兼职时悄悄记下的游乐园内部联络群,她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他的社交账号。他的头像是仙剑四的慕容紫英,侧面持剑,清冷孤绝,昵称果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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