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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陪伴我的校园女神们】(7)(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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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对着小杰说：「小淫贼！你老实交代！下午走得那么快，平时怎么看不出来。」
小杰喝了一口自己调的酒，语气带着点疲惫的坦然回怼「像你那个速度，走到兼职的地方，人家都打烊了，班都不用上了。」
颖儿立刻放下鸡翅，叉腰反驳：「那我是不用上！」她眼珠一转，带着点笑意「走那么快有什么用，追人还不是追不到~」
小杰非但没被戳到，反而嗤笑一声，带着一种混不吝的洒脱回敬「那有什么关系？别人也追不到我啊。」他带上了一丝少年人特有的、带着点中二的嚣张，「老子来去如风，你连我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这句「来去如风」像一颗小石子，轻轻投入了傅若昕的心湖，让她端着粗陶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小杰，灯光下他带着酒意和笑意的侧脸，与记忆中那个身影隐隐重叠。
坐在她斜对面的苏惜妍，敏锐地捕捉到了傅若昕这瞬间的细微失神。她了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傅若昕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粗陶杯。傅若昕回神，对上苏惜妍带着笑意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轻轻碰杯，陶器发出沉闷而温厚的声响，她们各自饮下了一口带着复杂滋味和跳跃气泡的酒液。
在稍显安静的间隙，傅若昕温和地看向依彤，自然地找了个话题：「依彤，以前假期也像这样，跟朋友出来随便玩、随便吃吗？」
依彤双手捧着那杯特调，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在夜风里显得很轻：「没有。都是安排好行程，去这里、去那里，不会像现在这样，待在一个地方不动。」
「那这样子还适应吗？会不会觉得有点……无聊，或者不习惯？」傅若昕关切地问。
依彤思考了一下，再次摇头，唇角有了一丝极淡的、真实的弧度：「好像……还更放松一点。」
坐在一旁的小杰立刻插话，带着一种看透般的懒散哲学：「这就对了。生命在于浪费，发呆吹风才是真正的快乐。」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颖儿眼疾手快，一把抢走了他刚拿起来还没咬的烤肠：「说得好！所以这根肠给我吃吧！我刚才都没吃到这个！」
「还给我！」小杰反应过来立刻去追。颖儿拿着烤肠大笑着躲开，两人绕着院子里的梅子树追闹起来。
看着他们打闹，傅若昕笑了笑，坐到了依彤身边的空位上，与她轻轻碰杯：「放松点，这几天，就当自己是个普通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偶尔觉得不太舒服，就悄悄跟自己说——『没关系，我只是个普通人』。」
依彤看着她带着理解和鼓励的笑容，又感受着周围喧闹却无害的氛围，轻轻点了点头，低头喝了一口酒。
苏惜妍也被这气氛感染，她看到小杰位置上那杯他刚给自己调好、还一口未动的特调，便伸手拿了过来，尝了一口，眼睛微亮，朝着还在跟颖儿「对峙」的小杰喊：「小杰，回来！别闹了，给我也调一杯这个！」
小杰才慢慢停下，没好气地瞪了得意洋洋啃着烤肠的颖儿一眼，走回来乖乖给苏惜妍重新调酒。
夜空下，院子里充斥着烧烤的香气、酒意和慵懒的闲聊。粗陶杯中的气泡悄悄消散，但欢快的气氛却持续升温。
「啊，吃饱了，不想动了……」
「今天星星还挺亮的。」
「出来玩真开心，不用想那么多……」
「苏苏，这个烤蘑菇你再不吃真没了！」
依彤安静地坐在其中，听着这些无意义的、属于度假的废话，不再是一个疏离的旁观者。她听着，看着，偶尔也会在无人注意时，跟着弯起嘴角。
这个夜晚，没有深刻的大道理，只有疲惫后的松弛，和心防在温柔喧嚣中悄然融化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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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熹微，再次将老木楼的阁楼照得透亮。楼下传来颖儿元气十足的声音：「小淫贼！起床干活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蹦了上来。小杰把脸埋进枕头，含糊地抵抗：「不起……别吵。」
「由得你哦！」颖儿叉着腰，目光扫到窗边晾着的几件简单衣裤，觉得十分碍眼。她一边念叨着「衣服晾这能干嘛，晒不到太阳又占地方」，一边手脚麻利地将衣裤团吧团吧抓在手里，「衣服我给你拿上去晾啦！赶紧起来！」
听着颖儿咚咚咚下楼的脚步声，小杰又把被子拉高了些。
没过多久，更轻、更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苏惜妍端着一杯温水走上来，她今天穿了一身温柔的藕荷色，臂弯里搭着昨天那条米白色披肩。
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团，她无奈又好笑地走近，在床垫边坐下，声音比窗外的鸟鸣还轻柔：「小杰，起床啦。」
被子动了动，小杰迷迷糊糊地转过身，看到她，下意识就想像昨天一样，伸手想抱住她，把脸埋进那片温暖里。
苏惜妍却笑着伸出手，轻轻抵住了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小俏皮：「不行哦，昨天的‘叫醒服务’是特例。」
小杰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睡意和期待像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清晰的失落。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松开手，翻身背对着她，重新躺了回去。
苏惜妍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心立刻软了。她俯过身，凑到他耳边，用带着笑意和宠溺的气声问：「怎么啦？真生气啦？我们小气包这么小气的呀？」
小杰闷不吭声，身体绷紧。
「好啦好啦，」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妥协，「怕了你了。那……明天，明天早上再抱，好不好？」
被子里传来他闷闷的的声音：「……两次？」
「嗯，两次。」苏惜妍保证。
话音刚落，小杰却突然坐了起来，转过身。他的眼神不再是失落或耍赖，而是带着一种执拗的、近乎偏执的认真。他猛地拉住准备起身的苏惜妍的手腕，力道有些急。
苏惜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懵：「怎么了？」
「我不要那两次。」他盯着她的眼睛，然后用力抱了上去，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声音闷得发颤，「我就要现在这次。」
他抱得很紧，紧得像是在抓住什么即将消失的东西。
「万一那两次……是骗我的呢？」他的声音藏着不安，「再多次都是空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用尽全力回抱住他。
「不会的，」她一只手在他背后安抚地、一遍遍地轻拍着「姐姐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那两次都给你记着呢，这次也算，不骗你。」
感受到怀中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苏惜妍才悄悄松了口气，又轻轻拍了拍他「对了，刚才颖儿是不是上来吵你了？她把你衣服拿到三楼露台去晾了，说你这儿晒不到太阳。」
小杰眼神有些错愕「你们不是要晾内衣裤？」
苏惜妍看着他，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常：「整天想那么多，以后洗了衣服就自己拿到楼上晾，知道没？」她顿了顿，加上一句，「顺便……还可以帮我们把晾干的收下来。」
小杰看着她温柔的模样，终于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早饭后，一行人再次到「理市人家」民宿的院子。与前一天的些许陌生感不同，大家似乎都自然而然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傅若昕径直走向前台，对着堂姐笑了笑，便熟练地开始操作起系统，查看起今天的预订情况。小杰则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刃，眼神瞬间变得专注，无需吩咐，便开始沉默而高效地检查着各处是否需要帮忙或整理。
「等等我！我也想试试？」颖儿跟在小杰身后，充满了干劲，看起来更像是去添乱的。
堂姐看着这自发形成的流水线，笑着对剩下的苏惜妍和依彤说：「你们就别跟着他们忙那些力气活了，要不在院子里帮我看看花，或者自己找地方歇着就好，随意点。」
苏惜妍和前一天一样，选择了院子里那个舒适的吊篮，带着披肩和音箱，将自己窝了进去，准备继续她的「发呆放空」大业。
依彤则在室内徘徊了一下，似乎觉得独自待在房间也有些无聊。她看到院子里的苏惜妍，犹豫片刻，还是拿着一本书，走到了吊篮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依彤则在藤椅上安静地翻开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水蓝色的裙摆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过了一会儿，苏惜妍偏过头，对依彤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里坐着很舒服，比房间里更放松。」
依彤从书页上抬起眼，轻轻「嗯」了一声。
苏惜妍没有急着找更多话题，让她先安静地看会儿书。过了一会儿，她才用闲聊般的语气开口：「昨晚睡得还好吗？会不会有点认床？」
「还好。」依彤的回答依旧简短。
「那就好。」苏惜妍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我觉得这样真好，什么事都不想，就吹吹风，听听歌。平时在学校，脑子里总是塞满了各种事情。」
拉布拉多「一千」摇着尾巴溜达过来。它先是蹭了蹭苏惜妍的腿，随即仿佛被依彤身上某种宁静的气质吸引，走到她身边，轻轻嗅了嗅她手中的书，最后安静地趴在了她的脚边。
「它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苏惜妍语气里带着点羡慕，「我昨天就发现了。」
依彤低下头，看着脚边这团毛茸茸的、散发着暖意的生物，眼神不自觉地软化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它的头顶。「一千」尾巴在地面上满足地扫了扫。
过了会，小杰抱着一捆沉重的户外遮阳伞，从储物间的方向走过来。他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径直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开始沉默而利落地安装起伞座，撑开巨大的伞面。他那件浅灰色t恤的后背，已然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汗渍。
「小杰，忙完啦？」苏惜妍笑着朝他喊着。
小杰手上动作没停，只是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嗯。」他继续着手上的活儿，直到把她们附近区域的几把伞都稳稳安装好，才直起身。
他看向苏惜妍和依彤，语气平常地提醒了一句：「伞弄好了。这边天气说变就变，万一等会下雨或太晒，就有地方躲了。」
说完，他没等回应，便抱起剩下的伞，朝着院子的另一角走去，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
小杰离开后，院子里重归宁静。过了一会儿，一千突然站起来，跑开了。没多久，它又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一个色彩鲜艳的橡胶球，直接放到了依彤的脚边，然后坐好，尾巴疯狂地扫着地面，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惜妍被逗笑了，鼓励着说：「它想让你陪它玩呢。」
依彤看着脚边的球，有些犹豫，她可能从未做过这样「幼稚」的游戏。
苏惜妍见状，从吊篮上下来，率先捡起了球，对依彤说：「我们来陪它玩一会儿吧？老是坐着也无聊。」她说着，并不熟练地将球扔出了一小段距离。
一千立刻兴奋地冲出去把球叼了回来，这次它看看苏惜妍，又看看依彤，似乎在做选择，最后又把球放到了依彤面前。
在苏惜妍鼓励的目光和一千殷切的期待下，依彤终于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个沾着口水的球，有些生疏地扔了出去。
看着一千欢快奔跑的身影，和身边因为运动而脸颊微红、气息稍喘的依彤，苏惜妍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
简单的抛接球游戏进行了几次。停下来后，两人重新坐下，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苏惜妍喝着水，看着趴在两人中间休息的一千，轻声说：「这样出来玩，好像也挺好的，对吧？」
这一次，依彤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远处的仓山，过了一会儿，才用很轻但清晰的声音说：「嗯，很好。」
下午4点，一阵小小的骚动从一间客房里传出。颖儿一声压低的「糟了！」。只见她提着个空了一半的水桶，眉头紧锁，盯着椅背上那件米白色真丝衬衫——上面正晕开一片不规则的水渍。
「哎呀！我这衣服很重要的！」女客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小杰的身影快速出现在门口，瞬间掠过颖儿懊恼却抱歉的脸、以及那件衣物的材质和水渍范围。他快步上前，微微躬身，「不好意思，姐，给您添麻烦了。」他先诚恳道歉，随即转向颖儿：「颖儿，去洗衣房把快速烘干机预热，挂烫机拿来。」
颖儿立刻点头，说了声「好！」，放下水桶，转身就小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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