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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骤变,呼吸骤促,五官扭曲成一团恶鬼。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仿佛想怒吼却又喊不出声,喉咙里只溢出低沉的呜咽,身子疯狂抽搐,粗壮的拳头死死扣住椅背,指骨发白。
茉莉瞳孔骤缩,但脑中已闪过明悟。这绝非寻常之物,那苍蝇的气息里有熟悉的魔力波动……是水仙!她在远处暗中出手,或许是通过信物、又或是某种“投影”,将这只极具诅咒气息的魔虫送入刀疤男体内。
在异世界冒险累积的丰富默契和经验让茉莉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双指并拢,低声念出安抚的咒语。圣光魔力如潮水般涌向男人的神经,他体内被“苍蝇”啃噬的剧痛仿佛骤然被一股清凉的泉水浸润。痛苦与安宁交叠,他的呼吸从挣扎到迷离,瞳孔一阵散乱,最终仿佛被催眠一般瘫软在椅子上,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却再无叫喊与暴力。
茉莉保持着极致的冷静,手掌浮现出圣光流转的淡金色晕环,将场中所有声音与波动尽数锁死,防止一丝异动流传到旁人耳中。刀疤男的脑海已然化作一片朦胧的迷雾,他的意识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界徘徊,脸上残留着刚才的凶狠与极度痛苦,却又在圣光的包裹下逐渐平复——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莫名的敬意与顺从。
数分钟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从茫然到清明,再到一种近乎敬畏的柔顺。他站起身,身上的桀骜与狠厉像被人剥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奴仆般的谦卑。他收敛起原先的狂躁,整理衣服,双手垂在身侧,眼神沉静地望向茉莉。
“茉莉夫人,您没受惊吓吧?”
他语气恭敬温和,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一副嘴脸,连那带血的刀疤在笑意中都像是某种荣誉的印记。茉莉眨了眨眼,心头涌起一丝诡异的不安——明明刚才还凶神恶煞,如今却像被洗脑一样俯首听令。她暗自以魔法感知其身体情况,果然在对方的大脑深处,那飞进去的苍蝇已然在此扎根,轻易的控制、影响着这个流氓的一举一动。
那是水仙身为邪神的手段,名为“天使的呢喃”,以寄生虫为媒介直接篡改了目标的认知逻辑和脑内结构,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
毫无疑问,这是茉莉相当厌恶的邪术,但她同样也不会怜悯刚刚还准备绑架她的流氓——茉莉微微点头,神色依旧高傲端庄,但语气中带上一丝冷淡的关切:
“水仙给你开放了多少权限?你能为我汇报她的行动计划吗?”
刀疤男高大魁梧的身躯像一道阴影立在桌前,可他那种天然的暴戾与压迫感,在茉莉面前已经荡然无存。他低下头,双手垂于身侧,神色恭顺得像个受训已久的老仆,唯独那一道狰狞的刀疤依旧横亘在面颊上,宛如过去残忍生活的标记,却早已被寄生虫钻入大脑、篡改意识后的空洞温顺所取代。
“回茉莉夫人,水仙夫人并未授权我透露任何行动计划。”
他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念出真理般坦率而彻底:
“我只是寄生在这副身体上,以此为媒介得以转生成人的仆从。当然,我知道您对我的真实身份并不感兴趣——此刻我便是听命于您的奴仆,只愿为您服务,保护您的安全。”
他的声音虽低沉沙哑,却平静得诡异,失去了混混特有的嘲弄与狎昵,只剩下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忠诚与强大的执行力。即便如此,他的眼神里依旧残留着某种被异物支配的麻木空洞,像是活着的尸体,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每一寸动作。
茉莉静静看着他,蓝色的眸子倒映出对方整个人的轮廓。她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她吸了口气,音色清冷:
“我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我只关心我的同伴——告诉我,行舟和水仙现在安全吗?”
刀疤男闻言低头如旧,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笃定:
“两位主人现在当然安全。根据水仙夫人的命令,他们正在执行后续的计划。为了彻底解决那些企图威胁你们的人,他们正故意示弱,已被杜大炮一伙带离学校。”
他继续说话,语调没有任何波澜,但也不想给茉莉继续提问的机会:
“夫人,如果您在这里已经处理完事务,我奉命护送您回家。主人和水仙夫人晚些时候就会安全归来。”
茉莉的指节在桌下微微收紧。她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瞬,随即又被一股理智的寒流压了下去。她侧过脸,阳光在金发上镀出流动的光泽,长睫在蓝瞳下投下一道淡影。内心的反感与自持交缠不休,茉莉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与距离:
“你叫什么名字?原本的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刀疤男露出一瞬茫然,似乎在内心与本能的缝隙中努力搜寻,却只能挤出僵硬的微笑:
“我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夫人。过去的一切都已抹除,现在只剩服从与保护。您不必担心——任何胆敢伤害您的人,我都能为您解决。”
事已至此,茉莉已经无法再插手,只能顺从的接受顾行舟的安排——夜色渐浓,城市的边缘正逐渐隐入幽深的暮霭。茉莉坐在刀疤男那辆陈旧却隐隐带着血腥气息的黑色轿车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边。窗外的街景流逝,车内则是一种凝固的安静。她能感受到驾驶席上传来的沉稳而死板的呼吸声,空气中残留着劣质烟草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像是某种人间地狱的低级咒语,把她从刚才图书馆的压抑一直带到此刻的迷离。
茉莉把包紧紧搂在胸前,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城市灯火一条条后退。她本能地维持优雅的坐姿,背脊挺直,双腿并拢,连呼吸都带着那种外乡贵族的拘谨。可实际上,她内心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她在用余光打量着刀疤男的每一次换挡、每一次手臂肌肉的颤动;哪怕车载收音机里传来的是毫无情绪的广告,她也敏锐地辨别着音量的每一次变化。
那只曾经狰狞的恶犬,此刻变成了仆从,表面恭敬,却依旧带着一种让她无法信任的空洞忠诚——一路上茉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在下车时简短地答了句“谢谢”。刀疤男立刻低眉顺眼地为她开门,连目光都不敢正视,只在她步入家门之前低声提醒:
“茉莉夫人,今后若有差遣请随时吩咐。”
茉莉淡淡点头,收起所有情绪,把那种出现在黑道与贵族之间特有的疏离气场重新戴在脸上。她微微仰头,呼吸间将外界的腐臭全然隔绝,只留下那种高贵而淡漠的自持——只有当她关上门、脱下高跟鞋时,脚尖才终于感受到地板的真实温度。
家里依旧很静,带着饭菜和香料交融的温暖气息,与外界那种污浊的烟尘截然不同。灯光柔和,细细洒落在客厅与餐桌之间,拉出一片安稳的光晕。顾行舟的父母正在厨房忙碌,水壶呲呲作响,锅里炖着酱肉,蒸汽里弥漫着黄酒和姜丝的甜香。沙发上,没出门几位花妃三三两两围坐,有的捧书阅读,有的低头摆弄手机,偶尔彼此低声耳语。
茉莉轻轻换上拖鞋,脚步带着无声的踟蹰。她目光飞快地在客厅与餐厅之间巡梭,第一时间确认所有人的神色和位置。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格外警觉:父亲顾长渊依旧沉稳寡言,神情温和得像是一池深水,实则难测波澜;母亲宋兰芝则在一边唠叨着盐多盐少,手脚麻利,偶尔朝在客厅各自休息的儿媳妇们投来略带打量的视线。
她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这对夫妻表面如常,实则对家中一切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尤其是今日这种气氛微妙的傍晚。她极力按捺下心头的隐忧,只在经过厨房时,朝两位长辈微笑打招呼。她声音平静,却在不经意间把今日的不安掩饰得无影无踪: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今日学校临时有些活动安排,行舟与水仙因班级事务需稍作逗留,他们叮嘱我先行回家和大家一起用餐,请您二位不必挂念他们晚归之事。”
宋兰芝顺手掀开锅盖,汤汁翻滚的声音掩盖了话音里的异样。她只“嗯”了一声,目光却深深地看了茉莉一眼。那种母性的敏锐让茉莉下意识挺直了背脊,生怕被看穿心思。她脱身后轻步走向客厅,花妃们对茉莉的出现微微侧目,有的淡然,有的含笑,有的若有所思。在沙发一角,黑蔷薇安静地坐着,银白的长发垂落肩头,雪肤红眸,面容冷艳得像一尊古典的女神雕像。她身着暗色系的修身礼裙,指节搭在膝盖上,姿态端庄优雅,唇边却始终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弧度。
茉莉走向她,动作极为克制,每一步都踩在羊毛地毯最柔软的部分,不惊动周围任何人。黑蔷薇眼神淡淡扫来,那双如血石般的瞳孔里倒映着茉莉的身影,却未开口。直到茉莉落座,她才极轻地挑了挑眉毛,像是在以贵族的方式示意“可以说话”。
两人并肩而坐,身侧是落地窗帘后温柔的夜色,耳边则是远处餐厅锅碗瓢盆的细碎声响。茉莉压低嗓音,双手规矩地叠在膝头,表情仿佛要与沙发融为一体。她的声音轻柔,带着细腻的颤抖——那种慎重与理性交织的克制感,让她每一词每一句都显得慎之又慎:
“黑蔷薇,我有点事需要请教你——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涉及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比如行政机关和黑恶势力勾结的动静。”
黑蔷薇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那种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冷漠神色,静静端详着茉莉。片刻后,她缓缓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落在茉莉腕上,像是安抚,又像是无声的警告。
“你直接说吧,我听着呢——记得只说给我听就可以,她们没必要听到这些。”
她语气平缓,却暗藏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茉莉深吸一口气,把所有忐忑与犹疑都吞咽下去。她以极低的音量,将下午在学校的遭遇一一说出:杜大炮的挑衅、校门口的对峙、水仙激怒恶少、随后图书馆被混混盯上、再到刀疤男出现并受控于水仙的全过程。她一丝不漏地细致叙述。每一个细节她都斟酌再三,不敢遗漏,也不敢添油加醋。
黑蔷薇听得极为专注,神情未见一丝波动。只有在茉莉提及“水仙用寄生虫支配刀疤男”,以及“行舟与水仙疑似故意被绑架”这两处时,她那双红瞳里才隐隐闪过一抹暗红的微光,仿佛某种危险的判断与杀意在她心底流转。
等茉莉说完,黑蔷薇依然没有立即回应。她低头沉思片刻,指节轻敲沙发扶手,像是在用死亡骑士的冷静筛查一切利弊。
良久,她才轻声开口,声音里多了一层只属于“同盟者”的信任与冰冷理性:
“契约者向来对现实世界的一切不甚关心,这里只是他的落脚点,而今有人蓄意破坏他的宁静,只怕下场绝对不会好过——她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主要是他做事的手段往往以结果为主,或许过程并不被你喜欢,因此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你知道的太详细。”
尽管只是听得茉莉的转述,但黑蔷薇确实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冷静一些,或者说以一年以来的观察,在血族美姬的眼里,现实世界没出现过什么能威胁到顾行舟和水仙的存在。
更别说把他们直接绑架抓走了。
“你今天做得很好,茉莉——你懂得先保全自己、把事情汇报清楚,这比一味冲动重要好得多。就算今次的威胁无关紧要,但系统性的反应对策确实需要经常训练,契约者他希望我们在他不在的时候能够团结一致,做出最稳妥、最安全的反应策略。”
茉莉微微颔首,感觉肩头压着的寒意稍稍减轻。黑蔷薇见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露出獠牙般的白齿,那笑意里满是冰冷的保护欲和死亡骑士特有的轻蔑:
“至于你说的那个二世祖……他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或许你今天只是被他的恶意恶心到了,在这种人身上花费任何心思都是一种浪费。”
夜幕缓缓落下,城市的街灯一盏盏亮起,柔黄的光晕透过纱窗,落在屋檐下、照进温暖的客厅。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打着旋儿。外面的世界还残留着混沌与躁动,但这一刻的家仿佛与外界隔绝,静静地守着自己的安宁。
就在茉莉还在纠结和迟疑的时候,我和水仙推门而入,脚步声在门厅里回响,水仙带着一丝戏谑和疲倦,轻轻掸了掸肩上的尘埃,步子很慢。母亲正在厨房收拾锅碗,听到动静,抬头望了我一眼,目光深处带着意味不明的锐利。
“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还有事要忙么?刚才茉莉说你们还得在学校待一会儿。”
宋兰芝语调柔和,却在字句间藏着一丝探究。我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把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转身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都结束了。其实就是些小事,没耽搁什么时间。”
我的话语既像是给母亲的解释,又仿佛专门对茉莉说的。她正坐在沙发那一侧,背脊挺直,眉眼间还残留着微妙的紧张。黑蔷薇静静地靠在她身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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