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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妹妹与痛苦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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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妹妹与痛苦的我】(3-4)(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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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些人以某样方式说话,转头却以完全不同的方式与另一些人交流。

    他们会怎么看我呢?

    会觉得那个礼貌的我是虚伪的,粗鲁的我才是真实的吗?又或者相反呢?

    难怪说我“瞻前顾后”、“心机深沉”。

    说到底,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连我自己也不了解。

    对了,那个时候的我和同龄的男生交流时,总是非常频繁地说脏话,说的越来越不加掩饰,越来越响亮、露骨。

    直到有一天,我在不应该说脏话的场合,莫名其妙地顺嘴说了出来。

    好尴尬。

    好害臊。

    然而我偷眼瞧去,周末与我结伴坐巴士回家的她却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我也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话题。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留心戒掉脏话。即使周围的人都说,我也不会说。

    一开始和她都说了些什么呢?

    只能聊一聊小学的同学。

    或者刚上的课文、或者刚学的科学知识。

    大部分时间都是无言地望着巴士窗外的风景。

    被老师指责之后,虽然我佯装不在意,甚至私下里和同学用很激烈的言辞抱怨过,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沮丧。

    心血来潮的,我想问问她的看法。

    当然了,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点,暗暗地指责那个老师“装模做样”、“心直口快”。

    如我设想的一样,她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毕竟现在是在和我说话嘛。

    得到她的支持,其实并没有使我内心的干渴和焦躁稍微缓解一点。

    到头来,我并不了解我自己。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

    看向窗外发呆的时候,她又念了一句课文。

    “未可也。”我呆呆地接上。

    在那一瞬间,一道思绪像是电光一样闪过我的脑海。

    我当然称不上什么君子、圣人,连好人也算不上,只能说是人,说是“人类”更准确。有人喜欢我,有人讨厌我,又有什么好称奇的。

    或许世上正有像我这样天生就随遇而安、见风使舵的人。

    我不过是人生太顺风顺水,害怕被人指责,害怕到恐惧、害怕到愤怒、害怕到想逃避而已。

    我知道她不是想刻意地开解我,只是单纯的背课文而已。

    然而这却更让我心安。我无聊的自尊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善意。

    快要溺毙在纷乱的思绪中的我,只想牢牢抓住这来之不易的解释,也不管正确与否,就这样抓着这根稻草生存下去,抓着这根稻草漂流在人世的溪流上。

    因为我随便就好。

    我这样就好。

    啊,现在回想起来,我与她关系走近的第一步,竟然是她先迈出的呢。

    “边,今天也不去上学吗?”

    吃早饭的时候,母亲这样问我。

    “嗯——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答道。

    “虽然退烧了,肠胃药还是要记得吃。中午我不回来,你自己想办法吧。下个星期一定要回学校。”

    母亲这样吩咐。

    我没有说话,算是应承了下来。

    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我都窝在房间里。

    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允许我无缘无故请假的,“没心情”更是无理取闹的理由,所以我干脆随便煮了一点豆角空腹吃了下去。

    前三天很难受。

    每隔几十分钟就要上厕所。腹泻、呕吐,低烧、脱水,浑身乏力。

    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马桶上。

    配来的药我故意不吃,晚上睡觉把空调打到最低。

    人的身体反而在这种时候出奇的顽强,轻微的食物中毒光靠喝喝水就能自愈。

    看小说、电视剧经常有这种桥段:大受打击的主人公悲痛过度,一病不起。

    没想到我的接受能力、适应能力却意外的好,恢复的出乎意料的快。

    看来我也不是很难过。

    还是说我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的极限呢?

    好吵啊好吵啊。

    梦到楼上有住户在吵架。

    我激烈地捶打着墙壁,想要和他们较量一下声响。

    说起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去年的时候我突发肠胃炎,发热到三十八度多。

    因为那时刚好在学校,旁边就有医院,因此并没有去惯常去的父亲的好友开的诊所。

    挂了急诊看到医生以后,迷迷糊糊的我就和她聊了起来。

    没有急着打点滴、配药,她只是和我攀谈。

    医生有这么闲吗?

    我那时候这样想。

    她问了我的症状,问了我的学校。因为我的高中还挺有名的,中考的录取分数线排在全省第一,她马上就开始称赞我的成绩。

    东聊聊西扯扯,很快我就被她夸奖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我意识到或许她目的就是让我情绪高昂。

    不知怎的,我心中貌似有条红线被扯了一下,觉得不舒服,所以我马上就假装淡然,然后爱答不理起来。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时至今日,我仍然没有得出答案。

    杯子的残渣掉在地毯里。

    一片一片地捡出来。

    这么大块的碎片好危险。

    再摔碎点吧。

    在房间里呆着消磨了半天的时间。中午也懒得做饭、懒得点外卖、懒得吃饭。

    一直看书,好像这样能摆脱我自己。

    让我不是我,而是书里的主人公。

    顺带一提,我读的是我小学时候最喜欢的系列丛书——哈利波特。

    时隔多年重读一遍,我的内心又不禁冒出新的疑问。

    为什么人可以被简简单单地分到四个阵营、四种颜色里去呢?

    虽然我也知道,红色的人一样有智慧和诚实、绿色的人也一样有勇气和友情。

    如果去准确地描述每一个人的话,人人皆有不同吧?最勇敢的人应该是鲜艳的大红色,离怯懦只有一线之隔的人是最浅的淡红色。

    最智慧的人是明快的天蓝色,比愚笨稍稍好一点的人是接近透明的冰蓝色。

    每一个人把这些颜色混杂起来,形成自己特定的颜色,在调色盘上找到专属于自己的坐标。

    我好想知道自己的坐标、自己的颜色。

    是肮脏不堪的、把所有橡皮泥捏在一起变成的那种黄褐色呢,还是在雾天游荡、迷迷糊糊看不真切的灰黑色呢?

    总不会是无心无智、全无所谓的透明色吧?

    不过我倒是知道她是什么颜色。

    我总是能在她的发间嗅到那个颜色。

    蹦蹦跳跳的高马尾、左甩右甩的高马尾。

    是汽水瓶里冒着气泡的、甜甜的焦糖色——是亮堂又透明的黑色。

    镜子好硬啊,用拳头怎么也锤不烂。

    不想看到镜子里的我。

    “为什么是柑橘味?”

    被这样问到的我,拉着她的手向便利店走去。

    “你不是说喜欢吃橘子吗?”我边走边回答。

    “喜欢是喜欢,但是没有到特别的地步。真要说的话,榴莲怎么样?”她若有所思。

    “——绝对不要。”我果断拒绝。

    看着她憋笑的脸,我有些窘迫。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是那个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味故事吧?”她戳戳我的手臂。

    “我们不是一起看的吗?还要问啊。”我回答。

    含着橘子味的软糖和她接吻,然后说:从今往后,我要让你一吃到最爱的橘子就想起我——就是这样的超土味大作战。

    “所以你打算让我一吃橘子就想起你?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吧。”她问。

    “不止是吃橘子,橘味汽水、橘味蛋糕、橘味香水——我要亲到你忘也忘不了为止。”我恶狠狠地说。

    话虽如此,找遍整个小店也找不到柑橘味的糖。

    一人买了一听可乐,我失落地和她走出店门。

    “你未免也太消沉了吧边。”她笑道。

    因为我想接吻啊。

    我好想这么说,但又怕被她嘲笑,又有点生气她对接吻一点也不期待。

    噗——啪。

    是开易拉罐的声音。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踮起脚尖,双手抵在我的胸口,唇瓣靠在我的唇上。

    咕嘟、咕嘟。

    从她的嘴里渡来了甜蜜的可乐味汽水。

    舌与舌相交,能感受到汽水中弹跳的麻麻的气泡。

    那是可乐味的一吻。

    那是焦糖色的一天。

    “从今往后,我要让你一喝最爱的可乐就会想起我——”

    “——叮咚。”

    门铃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才下午三点,怎么会有人上门呢?

    母亲也太爱网购了吧,退货还很频繁,还要求人家送到门口。

    明明放在寄存箱里很方便的。

    快递小哥好辛苦啊,至少和人家说声谢谢吧。

    然而门铃很有礼貌的只响了一声,隔了十几秒才又响了第二声。

    好像不是快递员。

    来了来了。

    我打开家门。

    汽水还是牛奶?

    橘子还是草莓?

    其实我随便就好。

    因为我自己也不了解我自己。

    我怎样都可以。

    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里,请念一念我的名字,并且说:这世上有人在怀念我,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普希金——普希金————

    在我被难以言喻的痛苦所折磨的日子里,是与她的回忆一次次地保护着我的精神没有绷断。

    我同情她、我崇拜她。

    她是我的仆人、是我的神。

    啊,你是我的神。

    我愿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效忠。

    我愿成为你终生在尘世中敬拜你的臣子。

    我愿在各类人的面前,宣告我对你从生至死的信奉和忠诚。

    我的神!请你协助我!

    我愿向你低头,我愿向你叩首。

    我愿亲吻你的足,我愿亲吻你的足迹。

    我愿承认我过去犯下的一切罪行,我愿承认我没有做过的所有错事——

    我的神啊!请你聆听我的祈祷!

    请你接受我的忏悔。

    请你认可我的惭愧。

    请你用你温柔的手,抚摸我低下的头。

    我恳求你!我恳求你!!

    快快离去吧,我的神啊——

    快快离我而去吧。

    好温暖。

    跪在玄关处,我的额头与冰凉的木地板紧紧的贴着。

    一双温柔的手,把我的头轻轻抬起,搂进了怀里。

    抚摸着我的后脑,耳边传来亲切的耳语:

    “——哥哥,我回来啦~”

    对不起,彩音。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开门的。

    原谅我。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求你原谅我。

    求求你原谅我。

    原谅我吧彩音——

    “哥哥~你不乖哦~”

    不要。

    不要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

    得快点止血。

    快给我止住。

    快给我停下来!

    你这混蛋,不准再流了,不准再从我妹妹的身体里流走啊——

    “对不起哦哥哥。”

    处理好了彩音的伤口,绷带几乎缠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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