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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8
(一)侦讯室见到了初恋情人(1)
警察局的侦讯室里弥漫着很严肃的气氛,在厚重的铁栏后面坐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她脸色苍白,神色恍惚。
到现在她仍心悸恐惧,那个男人……进入她家的那个男人让她交出现金……还说要她脱衣服……她当时紧张极了……害怕极了……
她知道独处的她只能找刀,只能逼男人离开。她满屋子找刀,男人却紧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发出像恶魔般降临的笑声。
好可怕,好可怕……
她是在露台的地上看到那把刀的,然后……男人冲上来的时候,她一转身就此中男人的胸膛……
男人倒在地上,她怔怔的看着男人。是她叫的救护车,她在电话里说她杀了人,拜托医院叫救护车到家里来。
最后警察出动,她被带进了警察局。现在她就这样待在侦讯室的铁栏后面,目光呆滞,没有一丝聚点。
“我……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不停的重复的说着这句话,不管谁问她,她都好像听不到。
知道情况的上级和负责这件案子的小组组长进来了,他们扭开们走进来,身为组长的贺佳树双眼明显颤动了下。
他认得铁栏后面坐着的女人,是于薇。曾经和他要好,在高中期间总是待在自己身边,陪自己笑的女人。
她怎么会……
贺佳树机械的跟着上级走到办公桌前,他看到上级压低了声音跟组员说了几句话。在这期间,他是不是的看向铁栏后面。
贺佳树知道这是一件杀人案,但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受害人被送到医院抢救,现在生死未卜。攻击者是一名女性,是她打了救护电话,并生称是她杀了人。
但于薇的性子不可能会变,即便是变,性子也不会变得这么大。杀人这种偏激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杀人得是心多狠的人才做得出来。
“王队,我来问吧!她是我同学,我来问她。”
上级是他们大队的队长,而他是小组的组长。王队听到他说的话,眉心微微一皱。不过什么都没说,按了按贺佳树的肩膀,就转身出去了。
组员并没有全都出去,留下来一个做笔录。
贺佳树坐在组员身边,他请了喉咙,喊出了于薇的名字。
“于薇。”
“啊……”
于薇像是回了神,记忆深处的声音仿佛被唤醒。她慌乱的看着叫她的男人,在视线对视的那一刻,她认出了贺佳树。可她又马上低下头,不敢看贺佳树。
眼泪在眼眶中随时掉落,她用力的咬着唇瓣,强忍着眼泪掉下来。
是……佳树……
“我……不是于薇……”
她低喃的吐出几个字,听声音总感觉在颤抖。
贺佳树身边的组员拍了一下桌子,严肃的呵斥她。
“于薇,你在警察局还敢撒谎!说,你怎么杀的人,为什么要杀人?”
贺佳树看了组员一眼,明知道组员是秉公办事,但却生出了厌恶感。
“于薇,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如果你无罪,我们会还你清白。你……杀人了吗?”
贺佳树的声音对于薇像是有催眠作用,于薇被吓到之后惊恐的点头。
贺佳树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内心还是震撼的。原本温柔的于薇,怎么会杀人?
“他……是抢匪……进我家,想抢劫我,想强奸我……我当时害怕……好害怕……”
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于薇将头垂下头,双手捂着眼睛,肩头一抖一抖的。虽然看不到她那张脸,但看得出来是在哭泣。
贺佳树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其他理由杀人。但在下一刻,他又心疼起于薇。
于薇一个人住吗?不然没人保护她,也没有家人来警局找她?
(二)侦讯室见到了初恋情人(2)
于薇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况阐述清楚,组员做了笔录,于薇被暂时关押在拘留所。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于薇有没有犯罪,犯了罪要怎么判,还要等到法院那边的最终判决。
这期间贺佳树没有见过于薇一次,直到上了法庭,贺佳树忐忑不安的站在法院外等。
他相信于薇是无罪了,这种自保的案件有规定,法官不会判她坐牢。况且那名小偷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休养。
于薇虽然处于自卫,却没有杀人,顶多是误伤。
在下午4点的时候,于薇出来了。因为于薇是知名插画师,在她惹上了这个案子之后,记者就一直在追踪。现在法院判了于薇无罪,记者当然要紧跟拍照,采访于薇。
但于薇被关在拘留所这段时间,什么东西都不愿吃,现在她骨瘦如柴,根本无力面对这些记者。
记者一直围着于薇,直到于薇倒在地上。一直在抽烟的贺佳树把烟蒂扔在地上冲向了人群,地上已经有贺佳树抽过的好几个烟蒂了。
他不顾记者的追击,抱着于薇去了医院。医生说于薇是营养不良,加上脱水才晕倒的。护士给于薇打了点滴,他一直坐在病床边等着。
他一整天都没去过厕所,守了于薇大半个小时去了一趟厕所,回到长长的走廊时,于薇已经不在病床上了。
他在医院找,找了又跑出去找。于薇的身体虚弱,他找了好一段路,终于把于薇找到了。
他不由分说把于薇抱起来,他问于薇:“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贺佳树……”
于薇觉得好累,她把脸贴在贺佳树的胸膛上。小声的告诉贺佳树地址,他就被贺佳树送回去了。
贺佳树把于薇放到床上,给她带了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擦了身子,给她盖上被子。他出去外面的超市买食材,回来的时候按了密码锁进来。
他在厨房里给于薇做皮蛋瘦肉粥,红烧排骨和炒青菜。
虽然只有2个菜,但于薇一个人吃应该够了。
贺佳树自打工作就自己搬出来做饭,就算平时工作忙要在外面吃,休假还是会自己买菜在家里做饭。
他的手艺虽然不是大厨级的水准,但却比很多家庭主妇都还要好。
贺佳树把于薇喊起来吃饭是晚上9点,于薇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他牵着于薇的手到餐桌上。贺佳树把冷却的皮蛋瘦肉粥送到她面前,递给她筷子和勺子。
“好吃吗?”贺佳树问她。
于薇没有回答,慢吞吞的吃喝粥,菜一口都没有吃。经历了牢狱之灾的她,真的不想说一个字。
这些天的感受就只有3个字可以形容,绝望,累!
贺佳树见她低垂着头喝粥,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忍不住说:“你别这样,我们说说话。”
“说什么?”
于薇终于抬起头来,只是在她抬头的一瞬间,眼眶已经悬挂着眼泪。她是想哭,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眼前,可是想到重逢时的尴尬,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走吧!”
“于薇!”贺佳树忍了一整天,脾气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他为于薇担心了一整天,却得到她一句‘你走吧’,怎么可能不生气?“我为你担心,我为你忙前忙后,你就这么对我,你赶我走?”
“谢谢。”于薇补充了两个字,继续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三)跟她到家里独处(1)
放下碗筷的于薇只想躲起来,回房间躲起来,再也不看贺佳树。
她相信贺佳树是个识趣的人,自己都这样做了,贺佳树会离开的。
只不过事情不是尽如人意的,于薇才从绕过贺佳树,准备回房间。贺佳树就把她的手抓住了,贺佳树的脸部表情扭曲了,说明贺佳树很生气。
于薇看着他的脸,记忆里那张稚嫩的脸变得成熟了。可……还是属于自己的脸吗?
于薇的情绪崩溃了,眼泪也流出来了。
差点被强暴,又在那种情况下见到了心仪这么多年的男人,好难受。
于薇的眼泪簌簌落下。
贺佳树见到她这样,被吓得手忙家乱。贺佳树赶紧用手指给她擦眼泪,谁知道越擦她眼泪流得越凶猛,不一会儿脸上全是泪痕。贺佳树只能去把茶几上的纸巾扯来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生气,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要赶我走。我们很久没见了,高叁毕业了,我们就没见面了。”
“好想你。”
于薇扑进他怀里,整张脸埋进在他怀里哽咽。
贺佳树也好想告诉她,她也是。可是不能说,现在已经不能说了。
对不起啊,小薇。
“我好糟糕,好不容易跟你见面,却这样见面。”
贺佳树想到她录笔录的时候说的话,把她的头抱起来,拉出自己的怀抱,问她:“你男朋友,或者老公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为什么没人保护你?”
他早就想问了,在听到她差点被小偷强暴的时候,他好想揍待在她身边的男人。
“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放你一个女人在家。”
“没有男朋友,没有老公,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一个人而已,我很宅,在家里画插画,日复一日,朋友也好多年没联系了。”
于薇推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又扯了几张纸巾,把眼泪擦掉。于薇知道刚才情绪太失控了,不该跟才见面的‘旧同学’说那种话,太唐突了。
于薇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笑着说:“谢谢你替我担心,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你快30了。”
贺佳树把身上仅剩的一根烟拿出来,他看了于薇一眼,似乎在询问于薇能不能抽烟。于薇点头,贺佳树才点上烟,抽了一口之后就开始吞云吐雾。
于薇很少出去,更少接触喜欢抽烟的人群,在闻到香烟的气味,忍不住咳嗽。
贺佳树赶紧掐灭了烟蒂,把香烟灭掉,去找了本书来把烟雾吹散。
“你应该跟我说你不喜欢抽烟的人。”
“没关系。”于薇垂着头。
她感觉得出来,已经不一样了。也对,再过2个月就满30了,高中毕业的时候才18岁。已经过了快12年了,怎么可能不变。
“你孩子肯定长得很帅气吧!你老婆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于薇抬头看他。
贺佳树的脸上有些明显的局促,他用手爬后脑勺的头发,之后才跟于薇说:“女儿,快6岁了。”
(四) 跟她在家里独处(2)
快6岁了啊,那就是24岁结的婚。他30岁生日已经早就过了,呵呵……执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于薇忽然打了一个哈欠,她闭上双眼伸了一个懒腰。她本以为贺佳树看得懂,也会识趣,可贺佳树并没有走。
于薇皱眉,和贺佳树对视,然后就发了脾气。
“贺佳树,你到底想干什么?都已经结婚了,留在未婚女人家里未免也太过分了。你想怎么样?让我像以前一样追着你跑,听你说话,给你安慰吗?对不起,我只跟未婚男人交往,滚,马上滚,不要再来了。”
“你家里没人,我担心……我陪你一晚上。”
于薇揉着太阳穴,她是真的觉得很头疼。“贺佳树,你很可笑,知道吗?你有了老婆女儿,原本应该照顾老婆女儿的你,竟然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说,担心她而不能回去。你想得到什么?”
“什么也不想得到。”贺佳树苦涩的说:“我们是老同学,不是吗?”
“老同学不会彻夜不归的待在人家家里,那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所以,我请你走吧!”于薇站起来,准备回房了。
今天她是真的不想跟贺佳树再说下去,这几天的情绪太脆弱了,随时可能崩掉。
不该说的话会全都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30岁的人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贺佳树仍然没有走,他躺在了沙发上睡觉。他这是第一次在不值班的情况下外宿,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大四的时候交的女朋友,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了。然后有了女儿,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
如果要说爱,还真没多爱。只不过在一起不讨厌,没有跟于薇在一起的感觉。但当时于薇失去踪迹了,不知道她在哪所大学,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连电话号码都没有。
问过高中同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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