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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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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第六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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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嘟——”

    乔安然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窗玻璃上,自己那个模糊的倒影。那张苍白、陌生的脸,像一个刚刚从深海中浮上来的溺水者。

    唯一的生路,已经就位。

    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玻璃上那张陌生的脸。

    冰冷。

    坚硬。

    一种久违的力量,正顺着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重新流回那具残破不堪的躯壳。

    日内瓦,文华东方酒店,总统套房。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窗外阿尔卑斯山脉的冰冷,与室内的恒温彻底隔绝。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城市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投下了一道狭长的光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充满了汗水与荷尔蒙的腥甜气息。

    一个赤裸的女人,正蜷缩在地毯的阴影里。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她的指甲反复抓挠自己那布满汗水的光滑皮肤。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的喉咙早已被脑海深处,一波波涌上来的无形火焰彻底地烧干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原始酷刑。她的身体像一座永远无法被填满的欲望地狱。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尖叫着,乞求着被侵犯、被撕裂、被最残忍的痛苦所填满。

    在一次剧烈的痉挛中,她身上那件被汗水浸透的真丝睡袍缓缓地滑落。

    窗帘投射的光带,照在她那剧烈起伏的小腹上。

    一个布满了尖锐荆棘的藤蔓,与一股光滑的水流互相缠绕,共同构成的一个圆形纹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诡异而妖艳。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声,被厚重的地毯吸收。他来到了那个早已在欲望的地狱里,被折磨得几近昏厥的女人身边。

    他缓缓地蹲下身。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深棕色的玻璃药瓶,和一块雪白丝质手绢。他熟练地用滴管从药瓶中吸取了几滴透明的液体,然后均匀地滴在了手绢上。

    他伸出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然后,他将那块柔软的手绢,轻轻地捂在了她的口鼻之上。

    女人本能地开始了微弱的挣扎!

    很快那股通过呼吸,侵入她肺部的化学气体,让她那早已被欲望彻底烧毁的理智,瞬间回笼!

    她的挣扎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剧烈的、充满了“渴望”与“乞求”的剧烈颤抖。她开始贪婪地呼吸着那足以将她从地狱里,暂时解救出来的……“毒药”。

    男人没有说任何话。安静地等待着,直到他确认药物已经完全生效。

    然后他起身,从沙发上的黑色皮箱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马鞭。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狠狠地抽在了女人那因为欲望的折磨,而变得无比敏感的屁股上!

    “呜——啊……”

    混合了“痛苦”与“解脱”的呻吟,终于从她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男人反复地抽打着那具完美的……肉体。

    他没有欣赏她的痛苦。

    他只是在“阅读”她的身体。

    阅读她每一次肌肉的痉挛。

    阅读她每一次呼吸的频率。

    阅读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身体深处,所发出的“乞求”……信号。

    终于,他扔掉了手里的马鞭,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他像在执行一道命令,用他那滚烫的阳具,狠狠地贯穿了那具……温暖湿滑的入口。

    “啊——!!!!!”

    一声充满了“痛苦”、“解脱”、“绝望”、与无尽“悲哀”的尖叫。

    那是她在这黑暗中,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声音。

    当这场充满了“科学”与“暴力”的“仪式”结束时。

    男人面无表情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然后缓缓地走到套房的书桌前,打开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下了一行行“未知”的代码。

    一排排数据在他眼前,电光火石地闪烁着。

    流淌不息的数据流,化作唯一的冷光,冲刷着他隐在暗处的侧脸,却照不透他眼中的任何情绪。

    公寓内,一张来自亚洲协会香港中心的烫金请柬,静静地躺在tom ford的礼服盒旁。请柬上,沈若冰的身份是“特邀艺术顾问”——这是她为今晚的狩猎,披上的伪装。

    她此刻就站在这份伪装前,穿衣镜倒映着她的模样。

    镜子里的人是她,又不是她。一身剪裁完美的tom ford黑色丝绒长裙,将她属于学者的那份知性与冷静,尽数吞噬。丝绒的质地吸收了所有光线,只在她走动时,才漾开一片深海般幽暗的涟漪。长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低髻,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像一尊随时准备被献祭的雕塑。

    “……冰块,”萧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绷得很紧。她换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束成高马尾,像一柄出了鞘、却被强行压住锋芒的刀。“‘夜莺’发来最终确认。傅晏之到场了。”

    沈若冰没有回头,只是将一枚伪装成蓝宝石的骨传导通讯器,嵌入耳廓。

    角落阴影里,楚天阔正将一把瓦尔特ppk手枪塞进西装内袋。连日的煎熬已将他脸上的线条刻得坚硬如石。

    “你留下。”

    沈若冰的声音淬了冰,砸在他被复仇火焰烧得通红的神经上。

    “……为什么?”楚天阔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愤怒和不解。

    “没有为什么。”沈若冰终于转身,那双眼睛像两片镜子,反射出他失控的倒影。“凌峰见过你的脸。你的出现,会把我们三个人,直接钉死在‘门槛’的砧板上。”

    楚天阔的身体僵住了。那股刚刚凝聚起来的杀气,在冰冷的逻辑面前被敲得粉碎。他颓然坐回沙发,将脸深深埋进掌心。

    沈若冰收回目光,对萧岚下达指令:“今晚,你的眼睛就是傅晏之。他见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至于其他人,我来处理。”

    她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那团沉默的阴影。

    “……等我们消息。”

    晚上八点,亚洲协会香港中心。

    旧英军军火库的骨架,被强行嫁接了现代艺术的血肉。冰冷的混凝土结构被射灯与艺术装置切割、重组,构成一座光影交错的迷宫,殖民历史的铁锈味与现代权力的香水味在此处交媾。

    一辆黑色宾利行驶至红毯尽头。

    沈若冰挽着萧岚走下车,“特邀艺术顾问”是她最完美的伪装。她与迎上来的港府官员和协会理事握手,微笑的角度、寒暄的用词,都精准得如教科书。

    萧岚则像她的影子,安静地落在她身后半步。她的视线快速掠过人群,将一张张面孔,与脑中“夜莺”数据库里的情报逐一比对。

    很快,她锁定了猎物。

    傅晏之就站在香槟塔构筑的名利场中央。一身考究的中式立领礼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干部,而非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大脑”。

    就在萧岚准备通过耳麦汇报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是乔安然。

    她身上那件galia lahav高定礼服,是顾远洲“恩赐”的礼物。礼服的正面,线条保守圣洁;背面,却是一场毫无遮掩的献祭,从修长的颈子一路向下,直至尾椎骨那危险的凹陷。空气直接舔舐着她光裸的脊背。

    她像女王般驾到,脸上是商界早已熟悉的、属于乔安然的攻击性与掌控欲。她身后跟着那个熟悉的助理——姜璃。

    “……乔安然……”沈若冰看着那个被理事们热情簇拥的女人,眼神里是纯粹的分析与解构。

    “乔总,欢迎欢迎!”理事的笑脸无比谄媚,“我们都说,以您创科国际的身份,本就是最想邀请的贵宾。没想到您今晚还代表顾先生和远航科技一同出席,真是喜出望外!”

    乔安然的嘴角勾起一丝无声的冷笑,没有回答这句愚蠢的恭维。她举起酒杯,遥遥对着不远处,那个正用评估货物的眼神打量她的傅晏之,极其轻微地示意了一下。

    随后,她径直走向沈若冰。

    “沈博士,”乔安然看着沈若冰,脸上是模式化的笑容,“达沃斯一别数年。没想到,您对这种名利场也感兴趣。”

    “乔总,”沈若冰脸上是同样无懈可击的微笑,“象牙塔待久了,总要出来闻闻‘人味’,否则艺术会窒息。”

    “艺术?”乔安然的嘴角勾起更深的弧度,“艺术从不窒息,它只会寻找更强壮的‘宿主’去寄生。您说呢,沈博士?”

    “或许。”沈若冰的目光没有温度,她剖析着眼前这个女人,“不过,相比艺术,我还是对‘宿主’更感兴趣。乔总今天的‘作品’虽然完美,但线条绷得太紧,不象是创作者,倒更象是……一件‘展品’。”

    乔安然端着香槟杯的手,在半空中凝固了半秒。

    她缓缓抬眼,用那双同样锐利的眼睛直视沈若冰。

    “沈博士是艺术评论家,不是心理医生。”声音依旧坚硬,却多了一丝警告,“能让我乔安然‘失控’的东西……还没被造出来。”

    她顿了顿,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失陪。”

    说完,乔安然转身,脊背挺得笔直,走回人群。

    沈若冰没有动,目光落在乔安然的背影上。

    就在刚才对视的半秒里,乔安然眼中的某种东西……碎了。

    那不是属于乔安然的眼神。

    沈若冰认得那种眼神。她曾在无数绝望的“展品”眼中,见过同样的东西。

    晚宴进入最沉闷的阶段。

    香港特区财政司长站在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讲台上,用平稳的语调念着那篇被秘书修改无数遍、充满官方辞令的致辞。台下,数百名来自亚洲各地的顶级权贵与名流,脸上是精心训练过的“专注聆听”与“礼貌赞许”。

    乔安然坐在这“名利场”最核心的位置。

    她的坐姿无可挑剔,挺直的脊背如永不弯折的标枪,即便在放松的晚宴场合,依旧充满女王般不容侵犯的攻击性。

    “乔总,”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她身侧响起,“您的香槟快空了。”

    在桌布掩护下,她感到姜璃用膝盖轻微碰了她一下。

    乔安然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借查看股市之机,点开信息。

    乔安然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叉起的那块龙虾肉掉回了盘子。对面的傅晏之正微笑着与官员交谈,似乎并未注意。

    乔安然将手机锁屏,放回桌上。

    她缓缓伸出舌尖,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品尝无形菜肴。舌尖划过唇线,带起一层薄薄光泽,然后做出吞咽动作。

    喉咙深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生理性抗拒。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强行压下那股恶心感。

    身旁的姜璃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助理式微笑,仿佛一切如常。

    第二次。

    第三次。

    乔安然的额角渗出细密冰冷的汗珠。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变成一座不属于自己的、被远程操控的刑场。

    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上,沈若冰的手机也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她点开屏幕,信息来自“夜莺”。内容也很简单:

    沈若冰的目光从手机荧幕移开,如冷静探针再次投向主桌方向。恰好,她看到乔安然第四次重复那个舔舐嘴唇的动作。

    一个在社交场合略显轻浮的动作。

    但沈若冰注意到,乔安然完成动作后,端起酒杯的手正以几乎无法察觉的频率微微颤抖。

    她也注意到,乔安然脖颈上那根因过度抑制情绪而微微跳动的血管。

    沈若冰的脑海中将这些“异常点”串联起来。

    一个结论冰冷浮现。

    这个女人,不是在享受晚宴。

    更像在服从某个,看不见的命令。

    慈善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台上,拍卖师正介绍着一幅赵无极的画作。台下,宾客们礼貌地举牌,竞价数字在默契中缓缓攀升。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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