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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摇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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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摇曳之时】16、新的情况(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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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陈琛心不在焉地打理着咖啡馆,冲泡咖啡的动

    作都变得机械,并不时瞟向墙上的挂钟和店门。阳光逐渐西斜,将窗边的影子拉

    得老长,店内的客人来了又走。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南桥村的白墙黑瓦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咖啡馆的门

    终于再次被推开。风铃声中,朱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明显疲惫和苍白,眉

    头微蹙。

    「老婆!」陈琛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迎了上去,扶住她的手臂,「怎

    么样?医生怎么说?」

    朱怡抬起头,看到丈夫眼中的担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显得十分无力。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有些躲闪,最终只是

    轻轻摇了摇头:「没……没查出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有点神

    经性心悸,开了点药让观察。」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犹豫和遮掩,陈琛立刻察觉到了。他握紧朱怡的手,声

    音放得更柔:「真的?医生原话就这么说的?老婆,你别瞒我,到底怎么回事?

    告诉我吧。」

    朱怡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陈琛看着她这副模样,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绕圈子:「老婆,你先别急着

    下定论。你去医院这段时间,陈医生和苏沁姐跟我聊了聊。」他仔细观察着朱怡

    的反应,「陈医生说,大概两年前,苏沁姐也出现过和你今天几乎一模一样的心

    悸,断断续续折磨了她将近四个月。」

    朱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难以置信。

    陈琛继续道:「他们当时在上海做了全面检查……陈医生话里有话,好像知

    道些什么,但坚持要等你回来,看过诊断再说。他们现在应该在楼上找当年的病

    历。」

    挺着丈夫的讲述,朱怡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从惊讶到疑惑,再到一种骤然

    明悟的沉重。她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向

    陈琛。

    「如果……如果是同一种情况……」她喃喃道。

    「所以我们得弄清楚。」

    陈琛语气坚定,「走吧,我们一起去三楼,找陈医生他们问个明白。」

    来到三楼陈煜夫妇的房门前,陈琛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陈煜和苏沁似乎早已在等候。

    房间内,茶几上果然摊开放着一些旧病历和化验单。

    「朱怡,你回来了?感觉好些了吗?」苏沁关切地上前。

    朱怡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病历上,直接问道:「苏沁姐,陈先生跟我说了

    你以前的事……我能看看你的病历吗?」

    苏沁与陈煜对视一眼,陈煜默默地点了点头。苏沁将茶几上的一份检查报告

    递给朱怡,同时,朱怡也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刚刚在卫生院拿到的那张薄薄的

    病历单和几项基础检查结果。

    两张单子并排放在一起。

    虽然检查项目和措辞因医院等级不同而略有差异,但核心的诊断意见和描述

    的症状指向并无区别。朱怡的病历上写着「疑似病毒性心肌炎后遗心悸,建议进

    一步排查」,而苏沁那份更详细的上海某三甲医院的报告上,则明确提到了「非

    特异性病毒侵袭后心脏神经功能紊乱」,并标注了「与已知『c-类型神经趋向性

    病毒』引发的症候群伴随症状高度吻合」。

    「c-类型神经趋向性病毒……」陈琛低声念出这个陌生的名词,心脏猛地一

    缩,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陈煜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无比严肃,「陈先生,朱怡。事到如今,我们也

    不瞒你们了。这个『c-类型神经趋向性病毒』,就是导致你患上『牛头人症候群』

    的罪魁祸首。」

    他顿了顿,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沉声继续说道:「这种病毒……具有传染

    性。并非通过空气或普通接触,而是在……在特定亲密行为中,可能由男性感染

    者,传染给其女性伴侣。它除了导致男性出现众所周知的『症候群』外,也会在

    部分女性体内潜伏,引发这种原因不明、检查往往无异常,但却真实存在、反复

    发作的『病毒性心悸』。」

    苏沁接过话,嗓音苦涩,却也有种终于说出口的释然:「是的。我和陈煜……

    我们过去两年,也一直深受『牛头人症候群』的困扰。我的心悸,就是那时候被

    传染后出现的。我们辗转多家医院,直到去年才在上海一位研究『界域生物关联

    病毒』的专家那里,得到了这个相对明确的诊断。」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窗外的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点余晖,将房间染成暗红色。陈琛紧紧握住朱怡冰

    凉的手,看着她瞬间失血更多的脸颊,以及眼中涌起的震惊、恍然和难以言喻的

    痛苦。

    同时,一个关键信息在他脑海中变得清晰无比——陈煜,这个看起来斯文沉

    稳的医生,竟然和自己一样,是「牛头人症候群」的患者!而且,患病时间长达

    两年!这背后的意味太深了,两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这病难道真的无法

    摆脱?

    朱怡的脸色苍白,她紧紧握着那张写着「病毒性心悸」的病历单,看向苏沁,

    声音略微颤抖,「苏沁姐……所以,你们……你们这两年来,一直……就是这样

    过来的?这个病,没办法治好吗?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这问话直指核心。陈琛也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陈煜夫妇。

    陈煜与苏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掠过一丝复杂的、混合着疲惫、无奈乃至

    某种已然麻木的情绪。陈煜推了推眼镜,斟酌着词语,缓缓开口道:「是的,两

    年了。我们尝试过很多方法,西医、中医……但很遗憾,就像目前主流医学界的

    结论一样,无法根治。」

    苏沁轻轻叹了口气,接过丈夫的话,「这个病……已经完全成了我们生活的

    一部分。就像背景噪音一样,你知道它在那里,大多数时候你可以忽略它,照常

    工作、社交,维持表面的正常。但某些时候,当『需求』变得强烈时……,」她

    顿了顿,脸上有些不自然,「那种心悸,或者一些身体反应,就会提醒你它的存

    在。」

    「其他反应?」朱怡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她想起自己刚才在咖啡馆那种突

    如其来的、并非完全陌生的悸动,除了心慌,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

    和空虚感。「苏沁姐,你被传染后,除了心悸,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我是说……

    心理上的?」

    苏沁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轻声反问,引导着问道:「朱怡,

    你先别急着害怕。试着……沉下心来,感受一下你自己。除了心脏不舒服,有没

    有觉得……心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一些……以前没有过的,模糊的念头或者……

    渴望?」

    朱怡依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被这么一提醒,她才猛然意识到,从医院回

    来这一路上,乃至刚才在楼下与陈琛说话时,那份心烦意乱并不仅仅源于对病情

    的担忧。

    在那之下,似乎真的潜藏着一丝……蠢蠢欲动的、让她感到羞耻的涟漪。

    一些关于徐经业粗糙手掌触感的碎片记忆,关于那晚被两个男人同时注视时

    的战栗与隐秘兴奋……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让她心跳再次失序,但这次,

    似乎夹杂了一丝异样的灼热。

    她的脸颊无法控制地迅速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猛地睁开眼,眼神慌乱地看向陈琛,嘴唇翕动着,却羞于启齿。

    陈琛一直紧紧关注着妻子的每一个细微反应。看到她骤然绯红的脸颊和那双

    充满了羞耻与无措的眼眸,一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劈中了他。那种情态,他太熟

    悉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变调:「老婆……你……你难道也……?」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朱怡的泪水无声滑落,证实了那最坏的猜测。陈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

    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更紧地握住妻

    子颤抖的手。

    「怎么会……」

    朱怡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自我厌恶和恐惧,「我怎么会也……」

    苏沁上前一步,轻轻揽住朱怡的肩膀,「别怕,朱怡。刚开始都这样,觉得

    天塌了,觉得自己……脏了。但这不是你的错,是病毒。」

    陈煜也叹了口气,看向陈琛,眼神复杂:「现在你们该明白了,为什么我们

    之前欲言又止。这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事。但既然摊开了,至少……你们不是孤

    军奋战。」

    陈琛喉结滚动,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事实。他看着几乎崩溃的妻子,强压下自

    己的混乱,对陈煜夫妇低声道:「……谢谢你们告诉我们这些。我们……我们先

    下楼,让她静一静。」

    扶着几乎虚脱的朱怡,陈琛一步步挪回二楼他们的房间。他将朱怡小心地安

    置在床上,为她盖好薄被。朱怡侧躺着,蜷缩起身子,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压抑的啜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琛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朱怡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的抽噎。

    他俯下身,轻声问道:「老婆,感觉怎么样?心……还慌吗?」

    朱怡没有转身,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一直慌,跳得很快,

    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胸口也闷得喘不过气……」

    陈琛的心沉了下去。这种描述,和他当初病症发作、濒临心梗前的感受何其

    相似!他猛地抓住朱怡的手,声音带着急切:「老婆,你听我说!你这个情况,

    很可能跟我一样!这心悸不是小事,如果……如果那种『渴望』得不到缓解,积

    累到一定程度,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心梗!就像我上次那样!」

    朱怡的身体猛地一僵。

    陈琛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自身经历中寻找答案。「既

    然症状相同,那缓解的方式……是不是也……」他顿了顿,那个荒谬的念头再次

    浮现,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荒谬和刺痛。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说出来,声音干涩:

    「是不是……也需要……看到我和其他女人……亲密?」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朱怡猛地转过身。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红肿,但此

    刻却布满了极致的羞耻和难以置信的红潮。她嘴唇颤抖着,想否认,想斥责,但

    内心深处那股被病毒催生出的、诡异而强烈的悸动和隐隐的期待,却像藤蔓一样

    缠绕着她的理智,让她无法彻底反驳。

    在陈琛紧张而探究的注视下,她最终极其艰难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随即猛地闭上眼,将滚烫的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她承认了。

    那诡异的渴望,真的在她心里扎根了。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剩下朱怡极力压抑的、细碎而痛苦的

    啜泣声。

    此刻,窗外的夜色正缓缓弥漫开来。

    朱怡侧卧在床上,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鸟儿。薄被勾勒出她微微颤抖的身

    体曲线,墨色的发髻早已松散,几缕青丝汗湿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侧,那根简

    单的玉簪斜斜欲坠。月白色的旗袍因她蜷缩的姿势起了褶皱,下摆蹭到了膝弯,

    露出一截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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