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阙】第三卷 11-13(母子,仙侠,后宫,纯爱)(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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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他翻身下马,示意杨静等人戒备,自己走上前。
白狐警惕地看着他,却没攻击的意思。
姜青麟蹲下身,手上用力,轻松掰开了捕兽夹。
见伤口虽深,但没伤到骨头,便引动水汽帮她洗净腿上的泥血,又渡过去一
缕温和醇正的真气,缓解疼痛,稳住伤势。
接着他从储物匣里拿出干净软布,小心地给它包扎好。
「好了,」他轻轻抱起小狐狸,顺了顺它额前凌乱的绒毛。
指尖触碰到它眉心那点淡淡的红印时,他动作微微一顿。
这小狐的眼神清冽通透,带着一种与普通野兽截然不同的灵性,甚至有一丝
极淡的、不该属于动物的威严与沉静。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它一眼,语气依旧温和:「以后小心点,别再踩中了。」
说完,就想把它放回地上,准备继续赶路。
涂山青霓起初惊疑不定,但感受到他动作里的温柔和那缕真气中正平和的气
息,尤其是其中蕴含的、让她本能感到安心和渴望的磅礴阳气与国运,戒心慢慢
放下了。
她不由得想起族中那些围绕在她身边、或敬畏或带着讨好与欲望的雄性同族。
他们要么臣服于她的力量与地位,要么觊觎她的容貌,何曾有人如此纯粹地
施以援手,眼神清澈,动作间只有对弱小生灵的怜悯,而无半分杂念?这种体验
于她而言,陌生而又……令人安心。
「此人身份绝不简单,且并无恶意……我现在这样子,独自乱闯太危险。若
能跟在他身边,借他的气息疗伤,恢复得肯定快得多……」
眼看姜青麟转身要走,她不再犹豫,后腿用力一蹬,轻盈地跳上了他的马背,
仰起头,一双清澈的狐狸眼望着他,低声呜咽,像是在哀求。
姜青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这主动凑上来的小东西,觉得有趣,笑道:「你
想跟着我?」
白狐赶紧点头。
姜青麟抬头用眼神询问杨静。
杨静会意,又仔细探查了一遍,回道:「殿下,这狐狸气息微弱,确实没有
妖力波动,就是只比较通人性的山野小兽。」
听杨静这么说,姜青麟放心了。
他笑了笑,伸手想把白狐提起来放好,目光下意识地往它身下扫了一眼——
总得知道是公是母,他可不想整天抱着只公狐狸。
涂山青霓瞬间察觉他的意图,顿时大窘!若是平时,谁敢对青丘之主如此无
礼?就算现在是狐狸身,她也又羞又气。
「登徒子!」心里骂了一句,她赶紧蜷起身体,四只爪子乱蹬,不让他看。
姜青麟见她反应这么大,反而笑了,倒也确认了是只母狐狸。
他不再逗她,小心地把她提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好了,不闹你了。既然
跟了我,总得有个名字。」他看着她洗完后略显雪白的皮毛,眼中闪过
一抹戏谑,「通体雪白,就叫你『小黑』吧?」
涂山青霓正为刚才的事窝火,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满眼不可思议:「?」
这人什么眼神?!
见她狐眼睁得圆圆的,全是惊愕和抗议,姜青麟不由哈哈大笑,心情莫名好
了起来。
他没再逗它,转头问杨静:「记得附近是不是有个羊德镇?」
杨静查了下地图确认:「殿下,往南再走两个镇子就到羊德镇。」
「好,今晚就去那儿落脚。」姜青麟一拉缰绳,策马前行。
白狐似乎很适应他的气息,跟小白一个样子,从他肩头挪动身子,最后找了
个舒服的位置,毛茸茸的尾巴一卷,圈在他脖颈边,安心地汲取着他身上那温暖
祥和、对她伤势极有益处的气息。
姜青麟感到颈间的柔软触感和那份依赖,心里一软,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
后背。
「你倒会找地方。」
他顿了顿,像是随口问道,「小家伙,有名字吗?」
涂山青霓舒服地眯起眼,感受着那轻柔的抚摸和周身被温暖气息包裹的感觉,
伤势带来的痛苦都似乎减轻了不少。
听到问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对方虽好,但自己身份特殊,处境未明,还是先隐瞒为好。
姜青麟见她摇头,只当是无主之兽,便不再多问。
手指蹭了蹭她眉心那点红印,笑道:「那行,『小黑』这名字,归你了。」
「呜!」白狐不满地哼唧一声,扭过头,用大尾巴扫了扫他的下巴表示抗议。
看着她这灵性十足、几乎与人无异的反应,姜青麟心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这真的只是一只「比较通人性的山野小兽」吗?那偶尔从眼神中流露出的沉
静与审视,竟让他有种在与一位智慧生灵对视的错觉。
他摇摇头,将这莫名的念头驱散,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
姜青麟却只是大笑,一抖缰绳,骏马迈开蹄子,载着一行人,和这只新得来
的、不情不愿被叫做「小黑」的白狐,迎着夕阳,朝羊德镇方向而去。
第十二章 燕逊
羊德镇到了的时候,天已擦黑。
镇子不大,但因卡在要道上,南来北往的行商不少,倒也热闹。
姜青麟来这,是为了找一个人。
离京前,老师韩子旭在长亭送别时特意提点:「殿下此番南下,若路过羊德
镇,可去寻一位隐士。」
「先生要我去寻谁?」
韩子旭捻着胡须笑了笑:「殿下既已正位东宫,该广纳贤才了。您久在泸州,
朝中根基尚浅。老夫所言之人,是前卫国的枢相——燕逊。」
他语气沉了下来:「当年燕逊在卫国为相,就屡次上书卫帝,陈说清国之患,
力主与我大齐修好,还推行新政想强兵富民。可惜卫帝疑他,非但不听,反把他
罢黜了。若当时卫国肯用他之策,清兵未必能那么轻易破关灭卫。」
「此人如今在羊德镇?」
「老夫多方打探,才知卫国覆灭后,他辗转逃到我大齐,在此隐居。殿下若
能请他出山,必是如虎添翼。」
姜青麟郑重点头:「学生记下了,定当亲往拜会。」
回忆收住。
连日赶路,风尘仆仆,虽有修为在身,也难免疲乏。
进了镇上最大的客栈,姜青麟让人打来热水,想洗去一身尘土。
他把肩头的小狐狸轻轻放在床榻上,揉了揉她额顶软毛,嘴角带起一抹戏谑:
「我要沐浴了,你是在这儿等着,还是……同我一起?」
涂山青霓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耳尖却悄悄抖了抖。
姜青麟低笑一声,也不避她,自顾自解开发冠,墨发披散,接着松开腰带,
一件件褪去外袍、中衣……
涂山青霓瞬间屏住呼吸。
她自幼尊贵,何曾见过男子赤身?当下本能想扭头避开,眼角余光却不由自
主瞟了过去。
只见他身形挺拔,肩宽腰窄,肌理分明却不虬结,线条流畅,每一寸都蕴着
力量。
昏黄灯光下,蜜色肌肤泛着润泽的光,水珠沿着紧实的背脊滑落,没入腰下
……
涂山青霓只觉得脸上轰地一热,慌忙把脸埋进尾巴里,心怦怦直跳。
「非礼勿视……」她心中默念,身为女王的礼教和矜持在疯狂呐喊。
可那蒸腾的热气,挺拔的脊背,还有他沐浴后擦发时惊心动魄的魅力,都像
无形的钩子,丝丝缕缕钻入心尖。
她虽是狐身,却有人心。
那胸膛的温热、指尖无意识的轻抚,都让她心跳加速,浑身泛起陌生的酥麻,
仿佛回到数年前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年纪,青涩而慌乱。
这感觉让她羞耻,却又……无法抗拒。
姜青麟跨入浴桶,舒适地叹了口气。
热水氤氲,蒸得他眉眼愈发俊朗,平日锐气柔和几分,竟显出些许慵懒。
洗净后,他随意裹了件浴袍,系带松松挽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擦着湿
发。
水汽朦胧中,他凤眸微挑,墨发沾湿贴颊,有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涂山青霓看得发怔,直到姜青麟走到床边,她才猛地回神,赶紧闭眼装睡。
感觉身侧床榻一沉,听他带着倦意低声道:「睡了,连日赶路,乏得很。」
虽说修炼之人打坐可恢复精神,但终究不如沉眠解乏。
不过片刻,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涂山青霓悄悄睁眼,看着他沉睡的侧颜,剑眉微蹙,似乎梦中也不得松懈。
她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那份日益滋长的依赖,轻轻挪动身子,最终将小巧
的脑袋偎依在他颈窝旁,那里气息最温暖安稳。
姜青麟在睡梦中似有所觉,无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陷入她脑后柔软蓬松的
皮毛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那轻柔触感带着奇异魔力,让涂山青霓浑身一僵,一股难以言喻的颤栗感顺
着脊椎蔓延。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直到察觉他呼吸依旧均匀,才缓缓放松,最终在
这份安心温柔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姜青麟醒来,便觉胸口一团毛茸茸的温热。
低头一看,那小狐狸正窝在他心口处,睡得香甜。
他不由失笑,小心将她挪到枕畔,自行起身更衣。
束发戴冠,一身玄色常服,衬得人丰神俊朗。
昨天他已让侍卫递了拜帖,今天要去拜访燕逊。
吃过早饭,他正想叫杨静、成洪一同出发,那小狐狸却灵巧地跃上他肩头,
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脸颊。
「乖,今天去拜访贤士,不是游玩,你留在客栈好不好?」姜青麟轻抚她后
背。
小狐狸不肯,前爪扒着他衣襟,呜呜低鸣,眼中竟有恳求。
姜青麟拗不过,只得允了:「算了,带你去也无妨。」
一行人到镇西一处清幽小院,杨静上前叩门。
不多时,一名小童开门探看。
姜青麟温言道:「有劳通传,昨夜递帖的姜姓之人,特来拜会燕先生。」
小童应声而去。
片刻,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走出。
他目光落在姜青麟身上,微微一凝,随即面露了然,躬身行礼:「不知贵客
驾临,老朽有失远迎,殿下恕罪。」
姜青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上前虚扶:「先生不必多礼,是晚辈贸然打扰。
只是……先生如何认出是孤?」
燕逊直起身,抚须一笑,目光睿智:「殿下气度非凡,非常人可比。如今这
天下,姜姓乃国姓,寻常人家避讳尚且不及,岂敢以此姓投帖拜会隐士?更何况
,老朽虽居僻壤,也知朝廷近日册封皇太孙,殿下此时南下,路过羊德,顺道来
访,合乎情理。是以斗胆一猜。」
肩头的涂山青霓耳尖一动,心中暗赞:「好敏锐的观察。」
姜青麟闻言,朗声笑道:「先生果然厉害,明察秋毫,名不虚传。」
「殿下过誉,请。」
「先生请。」
进屋后,陈设简朴洁净,墙上挂了几幅山水字画,颇有雅意。
主宾落座,童子奉上清茶。
姜青麟没多寒暄,略一沉吟,便开门见山:「燕先生,晚辈今日前来,有一
事请教。您看,我大齐如今,可有北伐中原、光复旧土的实力?」
燕逊捧着茶盏,默然片刻,缓缓道:「大齐地大物博,厉兵秣马多年,自然
是有底气的。」
「请先生细说。」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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