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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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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压床】(1-10)(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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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向前走了一段。

    她在一个门面很窄的小卖部门口停下,买了一瓶水和两袋小面包。

    不敢再乱跑,女孩回到火车站。

    候车厅很小,只摆着五六排背靠背的座位。座椅是金属的,上面有很多小洞。

    刚迈进门口,候车厅里面的巨大电风扇的头正好转到这边,强风带来一阵清凉。风扇的头摇开,热气立刻漫了上来。座位上有不少人在抽烟。热气、烟味、人身上的汗味和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潮乎乎的怪味把候车厅里的空气氤氲成了一股闷热又黏稠的臭。

    女孩找了个座位。她把书包抱在身前,又翻出那本长腿叔叔看。

    车站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提醒某趟列车的乘客开始检票。

    女孩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不停说话的年轻情侣拖着行李箱走去检票口,迅速在拐角处消失。

    她把书合了起来,无意识地用书扇着风,昏昏欲睡地看着左边角落里的花盆。

    白底蓝花的大花盆里,栽着一株细长叶子的绿色植物。

    植物长得不太旺,大半叶子都卷边干枯。花盆的泥土里插着不少烟头。

    上车前女孩吃完了一袋小面包,塑料瓶里的水也快见了底。

    火车站的厕所不太干净,刚转进那个过道,刺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呛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女孩知道那是陈年尿渍残留的气味。她记得以前爸爸在家时,起夜时为了偷懒,总是推开屋门站在门廊下面就开始撒尿,久而久之门口也有了这样的气味。因为这事妈妈抱怨过好多次。

    爸爸有时候装没听见,有时候喝了酒不耐烦,就会骂上一通:“你假干净个屁啊?上过两天高中真当自己是文化人了?有个屌用,儿子都生不出来的烂逼婆娘。”

    女孩上完厕所,洗了手。她把塑料瓶里的水喝光,放在水龙头下接满,拧好瓶盖,走到外面。

    检票,上车。

    车厢里人不少,但气温很低。女孩汗津津的手臂迅速凉了下来,舒服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被后上来的人推着往里走了大半个车厢才停下来。

    背着包拎着塑料袋站好。乘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女孩贴着座位靠背让到一边,脚一前一后地插进坐着的人伸出的两排脚中间。

    “你这吃的东西就不用拿在手里了,放桌上吧。”座位上的中年女人提醒,并帮她在靠窗的小桌一角腾出一点位置。

    “谢谢阿姨。”

    阿姨笑眯眯抬头看她,话匣子打开。

    家是哪里的多大了这是去哪儿怎么一个人坐车爸爸妈妈呢。

    女孩边想边回答。幸好阿姨格外健谈,很多问题她问出后立刻又给出了一些可用的答案。

    “去找人?哦,是不是放暑假了,去你爸妈打工的地方找他们啊?”

    “嗯。”女孩顺着答应。

    “真是不容易。”阿姨抓住机会教育一旁的儿子:“你看看人家,才十来岁就自己坐火车出远门,就比你大一岁。你要是自己出去,肯定连火车站的门都找不着,不被人拐走就算好事。唉,农村出来的女孩子真是不容易,平时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吧?真是的,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这好不容易放假了还得自己大老远的坐火车过去。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要是我,肯定不放心。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就知道吃和玩!”阿姨敲了下儿子的脑袋:“你跟人家比比,样样都比人强,就这还天天要这要那的不知足,让你学个习跟要你命似的。我告诉你,你跟这小姑娘比起来过的就是天上的日子。”

    穿白色t恤的男孩不耐烦地抬头瞥了女孩一眼,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零食。接着,他把袋子向女孩的方向递了一点:“要不要?”

    “嘿,臭小子别的不学,看到漂亮女孩就献殷勤倒是自来会,都跟谁学的。”阿姨拍了拍正在摆手拒绝零食的女孩,冲里面说:“来,来,挤挤挤挤,让小姑娘坐下。小小年纪一个人出远门不容易。”

    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稍稍挪了挪屁股。

    女孩半个屁股坐在了座位上,不算舒服,但身体总算有了个支撑。

    “我们晚上十点多就到站了。你在哪个站下车?——车票给阿姨看看——终点站啊,那还早点呢,得明天上午了。哎呀你怎么买的成人票?你这个年龄可以买半票的,我儿子就买的半票。这票是不是你爸妈提前给你买好的啊?多花了一半的钱呢……你自己买的?卖票的也没提醒你?也是,这卖票的人才不管旅客呢,一个个拽得不行,多问一句就不耐烦。亏了亏了,多花了一半的钱还是个无座……小姑娘你这样,等我们下了车你就坐这个位置……就是不知道这个座位的票后来的站是不是又卖出去了。哎呀,你别管,反正你就坐下,没人喊你就别起来,或者装睡,能多坐就多坐会儿,不然那么长时间肯定熬不住……”阿姨热情地向女孩传授蹭座的方法。

    身上的汗意彻底褪去,开始觉得有点冷。女孩从书包里翻出外套。一件白色的带拉链的卫衣,背面印着一行连起来并无含义的字母,是陈老师送给她的,她所有的衣服里最好的一件,但袖口也已磨得起了毛。她把衣服反过来,胳膊伸进袖口,遮住上身。

    晚上十点多,阿姨和儿子下了车。女孩的屁股终于完全挨上了座位。上车的人从车厢另一头一个接一个走进来,一个提着行李袋的中年男人拿着车票比对着车厢壁上印着的座位数字。

    “哎,你坐的是我的座位。”他拍拍女孩。

    女孩站起身:“对不起。”

    这站上车的人多,座位旁边没了她站的位置。女孩又向前走了一段。

    火车重新启动,她站在车厢连接处看着窗外。站台上推着饮料和零食的小车在她视野里缓缓倒退,

    车站里灯火通明,但能看出是夜里了。

    有点困,但更多的是累和乏。女孩抱着书包靠着厕所门旁边的厢板坐在地上。

    卖小吃的车子又过了几趟。每次远远听到乘务员的吆喝声,女孩就赶忙站起来,让到一边。

    直到顶灯变暗,车厢安静下来,她终于随着火车有规律的摇晃睡了过去。

    (六)鬼杀几个人

    半梦半醒间,蒲早感觉身体腾空,像是被人抬到了什么地方。可她实在累得厉害,恍惚了一下,意识又回到了那列晃晃悠悠的火车上。

    再醒来时,已经上午十一点。

    蒲早睁开眼睛,全身酸痛麻痹,像是真在火车上窝了一夜。

    她张开手,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手背蹭过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心里忽地一惊,看清是什么后,松了口气躺回床上。

    “你怎么又上来了?”她用手肘捣了下“鬼”的脑袋。

    接连经受意外和惊吓,心理阈值大增,再看到这只“鬼”已经快要习以为常。

    “鬼”轻哼了一声,捉住她的手腕,抬头看了看她,手放在她腰上,身体往前贴得更紧了点。

    蒲早抽出手。

    和“鬼”的皮肤甫一接触时仍有种像是渗入了一个密度比自己大出很多的物质的感觉,半夜折元宝很诡异,刀子伤不了他更奇怪,他苍白憔悴的模样也很像鬼,“鬼”也自称是鬼。依照奥卡姆剃刀理论,他就是鬼。

    可是,还有一个不够有力但很难克服的障碍:蒲早仍然很难相信世上有鬼,也很纳闷对灵异事物从来毫无感应的坚定唯物主义者如她为何会突然撞鬼。

    真是活见了鬼。

    蒲早歪头看了看“鬼”。

    如果鬼就是这副模样,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世上比这只鬼可怕的人多了去了。

    “你什么时候走?”

    “鬼”环紧她的腰,咕哝了一句“不走”,俯身就要压上来。

    蒲早及时伸手挡住:“人鬼殊途,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是艳鬼,就靠这个维持人形的。”

    蒲早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换好衣服,洗漱完。蒲早走出卧室,听到厨房里有动静。

    她走到厨房门口。

    挂在门后的围裙被“鬼”系在了腰上。他微微低头,正在用不粘锅煎培根。

    “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在我家偷吃偷喝?”

    “鬼”回过头:“再说不做你的份了。”

    蒲早忍不住笑。

    “鬼”也弯起嘴角。他头微微一偏,原本照在他脸侧的窗外的亮光闪了下蒲早的眼睛。

    “等下再做饭,你先跟我过来下。”蒲早说完转身向外走。

    今天天气多云,太阳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阳光不算明亮。但如果是鬼的话,好像是只要是白天就不能待在外面吧。

    蒲早扭开锁,拉开房门。

    跟出来的“鬼”突然疾走向前,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

    蒲早猛然被拉住,脚踝一震,吃痛叫出了声。

    “对不起。”身后的“鬼”低声道歉,搂住了她的腰:“别出去。”

    “你别害怕,我不是要伤害你,就是想再确认一下。”蒲早劝道。

    “不行。”

    “我站在外面,你就把一根手指伸到外面就可以。”蒲早转头看玄关柜旁挂钩上的遮阳伞:“你把伞拿给我,我先用伞给你遮着,肯定不会让你有事。”

    “不要。”“鬼”仍拖着她不肯松手。

    “胆小鬼。”蒲早回过头:“真害怕啊?”

    “鬼”点头。

    “好好,不出去。你先松开我,让我把门关上。”

    “你在家啊?”院子外面忽然有人说话。

    两人同时看过去。

    蒲早住的房子是一栋多层楼房的一楼,带一个小小的院子。好处不少,但缺点也很明显,在大门口经过的人如果有心观看,可以清楚看到院子里面的景象。

    “啊,对,我在家,您出去啊?”蒲早笑着回应,脚向前迈了半步。

    “鬼”忙去拉她。

    蒲早下意识躲避,脚步踉跄了一下,在身后紧拽着她不放却又不敢太用力的“鬼”手忙脚乱,一起被她带了出去。

    两人同时傻了眼。

    “你……现在什么感觉?受得了吗?快进去!”蒲早小声嘟囔着往里推他。

    “鬼”紧紧握着蒲早的肩膀盯着她,片刻后,他展开手掌:“我没事。”

    蒲早眼睛睁大,脸上现出怀疑的表情。

    “待会儿再跟你说。”她转身向大门走。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浅蓝色针织衫的大姐,看起来五十多岁。

    这个点从门前经过,肯定是同小区的住户、自己的邻居。

    “不好意思,我记不得……”蒲早解释。

    “你好。”“鬼”走到蒲早身旁。

    蒲早刚想瞪他。

    大姐问:“警察怎么说?”

    蒲早顿了顿,反应过来:“啊,还没找到人。路边的监控没有拍到司机的脸,车牌好像也有些问题。不过还好撞得不是太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谢谢您关心。”

    “唉。”大姐叹了口气:“不要总是一个人在家待着。”

    “鬼”向前迈了一步。

    蒲早下意识拉他。突然后背凉了一下。

    她睁大眼睛转头看了看“鬼”,又看向对面的大姐。

    “您……”蒲早咽了下口水,右手向旁边伸出:“这位是……”

    大姐继续说:“有时间的话,找朋友聊聊或者出去散散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啊!

    “鬼”真的是鬼!只有她能看见的鬼!

    鬼此刻正站在大姐面前。

    蒲早偷偷扯他的衣摆把他拉开一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离大姐太近。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蒲早把鬼拽到身后,挡在他前面,笑着跟大姐道别。

    看着大姐的身影从拐角消失。蒲早吸了口气,转过身:“我前段时间出了点事,现在记性不太好,有些事想不起来。你活着的时候我们认识吗?”

    鬼看着她没有说话。

    “如果不认识,那你是有遗愿未了,需要找个活人帮你了却心愿后才……才能去投胎?——都有鬼了,应该也有投胎的事吧?——还是你有什么大仇未报?想让我帮你报仇?可是这方面的事我完全不懂,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找个道士或是和尚?”

    她从未经历过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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