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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4
05 儿媳梨香醉人…
翌日,林贞被痛醒。
一睁眼便见昨儿半夜带着满身脂粉酒气归来的癫狂夫君,此时正掐着她的脖颈。
见人醒了,谢焕施施然松手。
“夫,夫君?”
少女惊骇地睁圆了一双眼,声音略有些惊诧不定。
男子收回手臂,一脚踢在少女身上:“爷口渴了。”
“啊。”
林贞被踢得腰肢一痛,忍不住短促地惊叫出声。
“快点,爷要喝水。”
面色苍白,眼下带着青黑的男子,眉头紧皱,面上尽是不耐烦。
少女手慌脚乱地下床,寝衣本就堪堪拢在身上,随她起身滑下肩膀,少女连忙拾起臂弯的衣角掩住身体。
男子看着那细白脖颈与藕节似的粉臂,倒是想晨起时弄她一番,只是身上起了火意,那处没了五石散与复春丸只堪堪一跳便恢复原样。
谢焕死了心。
床榻里的男子一动不动,未曾起身接过端来的茶盏,反是满脸邪意地戏谑道:“爷想尝你嘴儿喂的,贞娘快含着喂爷。”
少女垂着眼睑,沉默微微半瞬,便很是温顺听话地抿了口茶水慢慢朝男子渡去。
一口衔住那赤红朱唇,汲取那嫩滑小口里的津露,几个来回后,男子咬着本欲离开的小嘴,一把将她按在胸前。
一手按在少女的蝴蝶背骨,一手探入少女亵衣斜襟,握住一只柔软兔儿便用力一捏。
“唔……”
少女的痛呼湮灭在男人吮吸交缠的唇齿间。
不得不说,贞娘全身上下无一不生得好,这奶儿虽不大,却也正好掬他一捧手心。
男子大掌握着手中柔软不断揉捏,嘴里也不放过,甩着大舌绞弄那无措小舌,来回吞吃她口齿生香的津水。
砸砸水渍声令门外欲要进门的红珠脚步一顿,连忙退后些,不敢靠近。
直至半息之后,男人看着女人赤红发肿的朱唇这才松了口,抽出大手道:“爷要再睡会,别扰我。”
说着便要阖上略显无神的眼。
林贞思及昨日公爹归来一事,想了想便开口问起夫君。
“夫君,父亲回来了,昨日问起你,你可要与我前去请安?”少女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提醒。
床上男子冷哼一声,毫不在意般继续阖着眼。
“夫君?”
谢焕凶狠睁眼,不耐烦道:“你去请安便是,莫要提爷,就当爷没有回来。”
说完便又阖上双眼,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起来了。
林贞待他呼吸平缓睡着后,这才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唤红珠进来收拾。
丫鬟进门便见地上一派狼藉,拾起少爷的亵裤,见上面尽是不属于小姐的紫的粉的胭脂,还有格外浓烈的廉价脂粉气,顿时红着眼看向小姐,心里又难受又无力。
林贞瞧见丫鬟不动,再看向她手中之物,压下喉间欲吐的冲动。
又不是不知晓夫君德性,好色纵欲又贪鲜,否则如何常常不归宿?
“无事的,快收拾罢”。”
丫鬟红着眼低头收拾又伺候小姐梳洗。
待二人收拾好,赶紧前往正院请安。
***
林贞到的时候已过巳时,原以为按以往父亲大人忙碌的惯例,今日定是早早出门了。
却不想,方踏入院子便见公爹正在厅堂用食。
“儿媳给父亲请安。”
少女天然带着江南软糯尾音的声儿响起。
座上男人神色如常,点头,视线平静地从少女微肿的红唇拂过。
见少女带着丫鬟只身一人前来,身旁未见谢焕,开口问道:“门房说谢焕回来了?”
少女眨巴了一下眼睑,声音略显紧张:“是的,夫君昨夜回的。”
提起谢焕,男人淡然从容的神色总算有了些起伏,眉心那道竖褶瞬现。
“为何不与你一道前来?”
少女唇儿微抿,脸上略有惊慌,显得有些踌躇,沉默了半瞬,少女一直守礼低垂的眼睑不由微抬。
抬眼便对上凝着眉,一派端肃的公爹,林贞不由浑身绷紧,试探着开口:“夫,夫君他昨日归来颇晚,染了些风寒,精神略有不济……”声音越发之小,“儿媳便未唤醒他。”
拙劣的借口,林贞只觉在对面沉默的凝视中,再难开口说一遍。
本以为公爹会发火,却不想公爹也未再问起谢焕,声音反是一如既往的沉厚温和:“可用过朝食?”
少女瞬时收了浑身的紧绷,略松了口气回道:“没。”
男人的目光从少女染着粉意的两颊落到她放松后微沉的肩膀,声音毫无波澜:“那便赶紧回去用食吧。”
“是,儿媳告退。”少女从善如流地转身。
裙摆翻飞间一缕似梨似薇的香息从少女离开之处淡淡散溢开来,清新淡雅又馥雅深远。
男人持箸的手微顿。
梨香?
昨夜堪堪压下的画面瞬时浮于眼前,一支梨枝下少女纷飞摇曳的青丝,白嫩颤栗的乳儿。
谢嵘赫然起身,放下手中筷箸,再无心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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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侍奉公爹是儿媳本分…
男人压制着不平静的心绪,少女却对一切毫无所知。
林贞回到东院,在院中梨花树下支起一方绣架,绣品上两支对称的青竹初有雏形。
月末便是公爹的生辰,公爹并非是垂坐高堂只看案牍的大人,反倒时常事必躬亲出行在外,因此她欲做一双护膝作为贺礼。
离月末只有不到十日,也不知届时公爹在不在家,少女心上犯难,眉儿一蹙间带着些许愁意。
若是公爹在家,如今范姨母不在,届时定是要靠她操持。
思来想去,该去问一声公爹的,如此也好提前准备采买食材。
可若真教她拿此事特意前去问公爹……
公爹虽是儒雅清和之人,可思及那摄人的厚重威仪,她又心生怯意不敢去问。
一直绣到晌午过,服侍了夫君洗漱,又接着绣了会儿护膝。
思来想去,干脆放下手中绣品前去正院寻周妈妈。
周妈妈是公爹的奶母,虽然天生声哑,但自小服侍在公爹身边,一直管着正院的事情,公爹待其极为敬重。
刚过回廊转角,便见那头夫君满身阴郁的背影消失在去西苑的回廊转角,那才梳理好不久的金冠微微歪着,衣角上也沾了大片墨汁。
能使夫君这番模样,想来定是被公爹训诫了一顿,林贞摇了摇头,暗道:这番训诫定然毫无用处,否则这些年夫君在父亲大人耳提面命下早就改邪归正,钻研学问,而不是得过且过,想方设法避开公爹去那烟柳之地纵情溺色,成为枫县人人不敢提的罗刹王。
***
少女终是按着周嬷嬷的意思,提前准备了公爹在家贺寿的安排。
然,还未及公爹生辰,意外横生。
这日,离公爹生辰仅有不到三日,府中门房王叔背着公爹脚步慌乱地回了正院。
林贞听得红珠说这消息,吓得脸儿都白了。
只要思及父亲大人有个好歹,谢焕没了个压制,这家里岂不是任他败完了事?
少女连朱钗都来不及插,放下手中刚刚完工的护膝,连忙起身往正院去。
“夫君呢?”
少女偏头问向丫鬟。
“少爷昨日说要出去寻贺礼,今日也未曾归来……”红珠说着,又想起桃蕊,“少爷带着桃蕊出去的。”
林贞无奈,夫君除了公爹回来的那几日在家老实读书,也不胡乱折腾外,这几日公爹不在家,夫君是复态故萌,一心只想去外面,也不知昨夜留宿在哪里。
谢宅不大,正院与东院只需经过一条回廊。
林贞很快便到正院。
一到正院便忙不连跌地去了正屋,只见床边向来温和的周妈妈此时正紧抿着唇角,脸上每根皱纹都蓄满了紧张。
门房王叔带着大夫进来。
老大夫一番把脉,凝眉:“这是中毒的迹象。”
此话一出,屋中几人顿时如丧考妣,中毒一词不常见,普通百姓哪会那般轻易中毒?
想到公爹此次回来没有带上长随仲夏与管家陈叔,林贞直觉此事并不简单。
近几日前来正院请安,每回都见不到公爹,如此早出晚归,定是忙着一些重要公务,却不想今日归来却中了毒。
周妈妈着急地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连忙扯了一旁冷汗淋漓愣着发呆的王叔。
王叔这才惊醒,急忙问道:“大夫这是何毒?”
大夫道:“这是原先是西南传来的蓖麻毒,早已成禁药,怎在此偏远县城见着,奇哉奇哉。此毒能致人丧失意识与行动,若饮下蓖麻毒,其人会直接在昏睡中安静地死亡,且查不出缘由。”
一听这话,屋内三人皆失了容色,特别是王叔一下子瘫坐在地。
“大夫,此毒可能解?”
见王叔一下失了智般瘫坐在地,一旁周妈妈抹着袖子拭泪,脸色泛白,反倒是一直咬着唇不发一言的安静少女满是担忧地问道。
大夫环顾屋内三人,见三人一副心如死灰之状,咳了两声,连忙道:“能解能解,只要未吃下这毒便能用寻常去毒的法子便可,都不用太过担心,谢大人中毒不深,他未曾饮下此毒,不过是吸入了些许粉末导致如今无法动弹罢了。”
“待我写个清毒的药方,一日三副,连吃两日,大人便可清醒,只是不能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起码要过三四个月方能彻底痊愈。”
听得此言,林贞心里一颗提起的石头瞬时落了地,身旁的周妈妈也停了拭泪的动作连忙朝书房而去,很快便寻来笔墨纸砚。
王叔连忙起身,焦急地往外跑,很快便背了个少年回来。
“大夫,我儿驾车与大人一同出去的,回来时大人在车厢内早已昏迷,我儿尚有意识,只是刚回门口,便也昏了过去,劳您看看。”
大夫从善如流把了脉,又细细看了一番,道:“这也是吸了蓖麻粉毒,吸入的比谢大人还少,或是抬谢大人上马车时从谢大人衣物上吸入了残末。”
“你这吃上一日药,便可清醒,至于动弹一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听得此言,王叔连连言谢。
待送走大夫,王叔将儿子背回前院罩房。
周妈妈拍了拍少女的手。
林贞知晓周妈妈的意思,是留她照看昏迷不醒的公爹。
她不会煎药,不能去厨房添乱,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留在此处照顾公爹。
待周妈妈拿着药包去了厨房,林贞这才提着发软的腿瘫坐在椅上。
吓死她了,若是公爹有个好歹,她真的不知道谢府会变成什么样子……
“红珠。”
门外候着的红珠连忙进屋,看见自家小姐脸色煞白,当下以为大人危险了,也跟着脸色发白起来。
“无事,无事,莫急,大夫说父亲大人吸了毒粉但中毒浅,能解。”林贞安慰丫鬟,“你快去厨房取水来,得先将父亲大人身上的余粉清理干净。”
红珠听得小姐交待,连忙点头,赶去厨房取水。
待红珠取水来,少女左看右看院里无人可用,想到公爹向来不喜有人服侍,以往只有一个长随小厮得用,可此时却犯了难。
“小姐,要不奴婢……”
话音未完,少女却摇了摇头,入府这些年她从未见过正院有丫鬟,父亲大人对丫鬟仿佛避若蛇蝎,怕是有些忌讳。
视线落在床上闭目不醒,眉心那道连昏迷都未完全消散的竖褶,无不透着厚重的严肃,林贞恨不得即刻落荒而逃。
可身为儿媳,本就有侍奉公婆的本分,更莫说公爹此时中毒在床,夫君又不在家,难道真能对中毒的公爹视而不见么?
向来恭顺,性情温良的少女怎么也做不到如此冷漠,心里略吸了口气,转身对丫鬟道:“我来罢,侍奉卧病在床的长辈也是身为谢家媳妇应当做的。”
细细用手绢捂住口鼻系在脑后,这才拿起湿润的帕子走向病床前。
可正到当前,伸出的手却又微顿,提了一口气方佯装自若地朝男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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