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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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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411-414)(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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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5-25

    第411章 是挟天子以行私

    殿中死寂,落针可闻。

    那封奏折,就这样被萧武捧在手中,仿若千斤巨石。

    片刻沉默后,女帝淡声开口,眼眸不动,只一句轻问:

    “——看够了吗?”

    萧武手指颤抖,额角汗如雨下,仰起头,沙哑开口:

    “此折……未必为真!”

    女帝凤眸一凛,语声未出。

    朝堂之上,已有群臣变色。

    “萧尚书此言何意?!”

    “此乃益州亲印急报、军前主帅亲笔,莫非连印也能伪造不成?”

    “若非亲笔亲封,怎会经八百里加急,由金卫亲送,封檄无损!?”

    人群哗然,声浪再起。

    而萧武却猛地咬牙,忽然抬手一甩,将那奏折高高举起,几近嘶吼:

    “陛下,臣……不能信这份折子!”

    “臣不是疑奏,而是疑人!”

    他一步踏出,语声颤抖却强撑激昂:

    “此折虽在,可此局……疑点重重!”

    “臣请问:益州自乱起至今,数万灾民、百姓倒悬,陆云手握兵符,为何不早平乱、

    反纵民焚仓烧城?!”

    “可有上报请调粮草?可有遣信告急?”

    “反倒是自导自演、激乱放火,再来以一纸折子自证功勋——陛下,若臣等今日信

    了,明日谁还需守法?谁还需奉公?”

    “反民为功、毁法为智,岂非鼓励朝堂上下皆学此术!?”

    他越说越激,双眼血红,语声发颤:

    “陛下……臣所言虽烈,但皆为国事!”

    “臣……不为自己,只为天下!”

    “为天下不再有太监、权臣,为朝廷不再有一人挟兵、挟民、挟皇命!”

    “请陛下三思!!”

    说到最后,他竟直直跪下,重重叩首,额头砰然一响,跪声震殿。

    这一刻,满殿震撼。

    可更多的——是沉默。

    殿中死寂,落针可闻。

    那封奏折,被萧武高举在手,仿若千钧之铁,压得他指节发白,双膝跪地不动。

    群臣震动,却无人再言。

    这时——

    女帝微垂凤目,语气不急不缓:

    “……萧卿这般忠烈,倒叫朕有些为难。”

    她步下玉阶,广袖轻展,脚步无声,却寒意四起。

    “满朝无声三日,卿坐而不语。”

    “朕问——可有人有谏?卿低眉敛首。”

    “朕再问——益州之事如何处置?卿仍默如寒石。”

    “可如今人救了、仓赈了、乱平了,你却又说——”

    “他太狠、太急、太重手。”

    她轻轻一笑,冷意逼人:

    “呵……卿此一言,既疑他不战救民,又疑他纵乱图功——”

    “那朕问你——”

    “他若不战,是懦;战了,是暴;”

    “请援,是推责;不请,是专断。”

    “是非不容辩,进退皆为罪——”

    “你们要的,不是法度。”

    “是借法杀人。”

    她语声骤沉,目光一转,盯向萧武:

    “杀了陆云,立你为忠?”

    “那朕也可——杀你以祭天子之威,祭功臣之忠。”

    殿中一震!

    她缓缓转身,步上御阶,衣袍曳地,如御风凌雪,威势如崩雷临空。

    凤眸俯视群臣,一字一顿:

    “朕若真是昏君,昔日不听你之谏,是昏。”

    “朕若非昏君,今日不杀陆云,还是昏?”

    “所以……朕怎么做,都是错。”

    她手扶玉案,脊背如剑:

    “那你们说——”

    “朕该如何做?”

    “是当庭斩将,好成全你这张‘忠直’之口?”

    “还是将你抄家诛族,好警天下逼主之臣?”

    她语气如锋,一字如刀:

    “——萧武。”

    “你这一拜,不是谏君,是挟天子以行私,。”

    “借国法而逼主杀功。”

    ——殿中死寂,鸦雀无声。

    玉阶之下,萧武面如土色,跪在原地,身子一颤未颤,额头冷汗淋漓,抬不起头来。

    他想开口,可舌头已僵,喉头似被什么堵住,胸中翻江倒海,只余一口悔意压得他喘

    不过气来。

    有人偷偷抬头看女帝,却在那一双冷如寒潭的凤目中,不自觉地垂下头,匍匐伏地。

    片刻之后——

    “臣……知罪!”

    “臣……轻信谗言、失察军报,请陛下降罪!”

    “臣等……请罪!”

    一人跪,十人伏。

    十人跪,满朝俯。

    金銮殿上,原本还试图隔岸观火的诸公,终于明白今日这场震怒,不是针对陆云,不

    是针对一折密报,而是——

    帝王之威,不容试探。

    霎时间,群臣哗然,悉数下拜!

    “臣等知罪!”

    “臣等愧对圣心,愧对社稷!”

    “请陛下恕罪!”

    声如山呼,伏地如潮。

    那铺着金线龙纹的大殿之上,霎时跪满了人影,一片乌压,头顶朝北,无一敢抬首!

    玉阶之上,女帝未动,只站在那里,眉眼无波,眼底却寒意未散。

    她缓缓俯身,拾起案上一封未展的奏折,摊开,掀页。

    指尖轻触纸边,墨香之下,是一行行百姓流离、州府困乱的字句。

    她眼神微垂,指尖轻抚案上未阅之折,语声不高,却清晰回荡于殿中:

    “前些日子的事——朕记下了。”

    “望诸卿自省,不要等朕动刀,再来言悔。”

    她不再看谁,拂袖转身,音如霆震:

    “退——朝!”

    ======================

    第412章 下钩子

    烈日如烙,悬在高空。

    益州城头热浪翻涌,城砖滚烫如铁。

    女墙上,尽是猎猎飘动的白帆。

    士卒皆裹白巾、缠白布于矛尖,仿若送丧,仿若哀悼。

    ——而城下。

    一排临时军棚之下,几口大锅正熬着泛白的米粥。

    锅边炊烟袅袅,一群百姓围着锅灶蹲坐着,或端碗,或排队,一碗碗稀粥自军中士卒

    手里舀出,送入乱民手中。

    一群面黄几艘的百姓或盘腿坐、或蹲或跪,挤在临时搭建的凉棚中,手里捧着一碗微

    烫的稀粥,小口小口地抿着。

    粥不浓,能捞出几粒米就算运气好,但每一口都能把胃里的苦胆压下去一点。

    一名汉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瞅着手中腾起白气的粗瓷碗,咧嘴冷笑了一声:

    “这可是四大粮商的粮啊。”

    声音不小,带着十足的讽刺味道。

    “平时我们跪在说尽好话,都不会给一粒米,现在倒好连锅带米一块端出来了,还他

    娘的不要钱?”

    “哼,哪轮得到他们大发善心。”

    旁边一老头冷哼一声,咕咚灌下一口粥,抹嘴道:“要不是陆钦差拿刀架在他们脖子

    上,这粮他们宁可烂在仓里,也不会撒给咱一粒。”

    又一人接话,语气粗哑:

    “那可是四大家的命根子啊,藏了多少年?结果全叫陆云那太监一声令下——通通滚

    出来了!”

    “我呸,他是不是太监我不管,能让我们喝上热粥,他就是爷!”

    周围没人回应,只听一片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这时,一位老翁舔完碗里最后一粒米,起身拍了拍膝盖,正欲转身回营帐,目光却无

    意一扫城头,忽然身子一僵,倒抽一口凉气:

    “咦?你们瞧——那旗子……怎么全换成白的了?!”

    周围人闻声,齐齐抬头望去。

    阳光刺眼,那女墙之上果然飘满了白幡,白布缠矛,连士卒头上也裹着白巾,一整排

    肃杀而寂静,仿佛送丧。

    “……这是干什么?”

    “谁死了?”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不安地站起身,有人还捧着碗,却已经顾不上喝。

    这时,一个面皮干瘦的汉子蹲在角落,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们真不知道?”

    众人一愣,齐看向他。

    那汉子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

    “我今早过来的时候,亲眼见着有个人从城墙下跳下来,一路跌跌撞撞逃回了义军营

    帐……”

    那人吞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是……是杜将军。他胸口染着血,跑得飞快,后头还有城墙上的兵在吼——说什

    么‘快护住元帅’!”

    话音一落,四周骤然一静。

    又听那人继续说道:“这顿……怕是最后一顿了。”

    片刻之后,人群顿时炸了。

    “你娘的,这意思是——”

    “陆……陆钦差,死了?!”

    “是杜原干的……”

    骂声、惊呼声顿时此起彼伏,有人当场将粥碗摔在地上,有人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

    往粥棚外挤,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那些刚送他们热粥的军士拔刀剁了脑袋。

    人群炸开,叫喊、踩踏、踉跄声混成一片。

    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粥棚角落,两名身穿乱军短甲的男子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极轻地朝另一个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们便也混入惊慌的人群之中,低着头、快步撤入营帐深处,踪影无声无息

    地消失。

    乱民营后方,旌旗林立,一顶不起眼的灰色营帐外。

    两道身影快步掠入,动作干脆利落,身上的短甲沾着泥水,脸色却毫无慌乱。

    帐内光线昏暗,油灯微晃。

    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正背手而立,身材高瘦,头戴兜帽,听见动静,连头也未回一

    下,只淡淡开口:

    “如何。”

    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站定,其中一人抱拳低声:

    “禀大人,城头已换白帆,士卒缠巾披白,形制肃杀——像是朝廷的送丧礼制。”

    另一人接话:

    “百姓中已传开,说陆钦差遭刺,今晨有人亲眼见杜原负伤逃回营中……整座百姓的

    欧慌了,益州兵要拿他们开刀,为陆云祭旗。”

    黑袍人微微偏头,低声一笑:

    “呵,果然。”

    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自语一般:

    “今晨我……本想借着何谈结果,与杜原见上一面。”

    “他营中人传话,说将军‘闭营养伤,谢客’。”

    他转过身来,灯下露出半张苍白的面孔,眼神幽深:

    “如今白幡已立,消息满营疯传,杜原闭营不出——”

    “这局,坐实了。”

    “陆云,死了。”

    帐内三人一齐沉默。

    半晌,黑袍人伸出手,食指轻敲桌面三下,声音冷酷道:

    “你们留在营中,静待时机。”

    他语气微顿,眼神一沉,低声道:

    “我去面禀钧台大人。”

    话落黑袍人披袍出帐,沿着后营小道缓缓离去,身影很快隐没在风尘中。

    远处一角,杜原静静站着,目光阴沉,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片刻后,牙关紧咬,满

    脸愤怒:“居然是你!”

    山林深处,雾气缭绕,一道山洞隐在乱石之后,洞口狭窄,内有冷风吹出。

    黑袍人快步而入,拂开石帘,跪于洞中火盆之前。

    火光照出对面一人,也是一袭黑袍,兜帽遮面,身形比他更瘦削些,却坐得极稳,如

    磐石不动。

    “禀告钧台大人,”

    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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