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468-480)(第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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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8
第四六八章.人形自走炸弹
“白夜飞没死,这不是太难想像,但鹰鬼……为何会找上他?这是天煞的意思?什么鬼?”
尚虞备用处,一间侧厅,夜色已深,却没有开启照明法阵,也没有弄得灯火通明,只点了一盏小灯,必隆魁梧壮硕的身影靠在椅上,在微光之中格外显眼,看着手中报告,眉头蹙起,“还有……仙音子呢?隐封印既然用了,他想必出手了,没消息吗?”
对面一名中年太监笔挺站着,恰好站在昏暗的交界线上,面目不清,垂手道:“仙音子的魂灯熄灭,应该……已经陨落了……”
◇◇◇
密侦司,颜龙沧澜工作到现在,废寝忘食,本就有些疲惫,听着手下刚收到的报告,忍不住一手扶额,嘴角抽搐,喃喃道:“所以……他去画舫寻欢作乐,为了一个粉头与人争风吃醋,险些闹出大祸,丢人现眼,还被搜魂六鬼之首的鹰鬼刺杀,凑巧为民除害……”
事情简直荒谬,颜龙沧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手下却点头称是,打破了幻想。
“这家伙……难道是锅八宝粥不成?”
颜龙沧澜摇头,无奈叹道:“随便出门一趟,好的坏的全撞上?争风吃醋就不说了,就当才子风流。但今晚天洲多少人寻欢问柳,怎么别人都没事,就他一个嫖出花来?天煞挨了一记诛神箭,理当北归,他的走狗怎么会还在庐江,又怎么会跑去刺杀他的?”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就算天煞想要报复,也该是找朝廷,总不会觉得杀一个新科状元,就能让朝廷蒙羞吧?北地兽蛮,啥时候把乐曲当回事了?
“等等……”
被这个问题带偏,颜龙沧澜很快发现不对,比起天煞发什么疯,情报里还有更不合理的地方,“他怎么杀得了鹰鬼的?”
探员回禀:“据说是凑巧,鹰鬼当时一心要杀他,没有防备,结果被陆云樵一剑刚好砍到后脑,就这么授首了。另外,根据情报,当时另有人在旁边张开结界,用意不明,怀疑是结界生成造成的空间动荡,干扰了鹰鬼的神识,让他未及反应就被斩首。”
“呵!”颜龙沧澜冷哼一声,坐靠椅背,“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巧合?或许……该重新鉴定一下陆云樵的实力了。”
御书房中,仁光帝看完紧急送来卷宗,将报告放下,表情犹豫,短暂迟疑后,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黑木令,开始打字。
◇◇◇
砰,砰砰,乒乒乓乓……
帝都某处豪宅,占地数亩,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光面积就彰显了主人的财富与权势。
与周围其他宅院不同,这间宅子的风格设计极为特殊。
没有几进几出的格局,没有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装饰,没有蜿蜒百折回廊分隔连通,只有莺莺绿草地,铺满整院,当中一座三层大屋,旁边几座独立小屋和一个方方正正的池塘,里头水清见底,干干净净。
大屋以纯白方石为墙,赤红尖顶,门窗均以黄金铸成,雕满繁复华丽的图案,进屋之后,更是金碧辉煌,白玉为柱,金灯悬下,桌椅凳几,极尽奢华。
旁边几座小屋,外观相对简朴,其中一间雅室,摆满了乐器,焚香,有古色古香的珍品,亦有金玉宝石打造的奢侈品。
金、贝、丝、竹、匏、革、牙、角,八音应有尽有,桌上则堆着各式乐谱,从古籍珍品到近些年的流行,当中显示主人爱好的涉猎之广,更显示惊人财势。
此刻,室内仿佛发生了一场风暴,昂贵的家具轰然破碎,那些价值百金的乐器,不是逐渐摔在地上砸毁,就是被劲风扫过,瞬息碎裂。
古琴弦断,玉笛弯折,连青铜古钟都裂痕遍布,风暴正在逐步加强,甚至四面墙壁上都出现裂痕,肆虐的力量逐步超过七元。
雅室外,几名华服贵人,在一众仆从簇拥下等待,都感应到房中的风暴,一个个面色紧张,却谁也不敢出声妄动。
忽然,轰的一声炸响,不堪地元之力宣泄,整间雅室垮塌,众人却愈发恭敬,垂首静等。
片刻之后,垮塌声停止,一道身影自烟尘中洋洋走出,赫然是一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
面容非常好看,不是那种刚劲有力线条分明,他带着少许阴柔,却有与中土所谓潇洒风流的文人气息有些不同,倒与那满头金发相衬。
形貌不是中土相貌,衣着也不是传统的中土型式,他上身天鹅绒蓝色外套,领口、袖口都是蕾丝,下身是紧身黑色皮裤,与容貌相互衬托,形成了奇特的气质。
男子双瞳黑色,但黑得过于深沉,仿佛无底深坑一般,吸引心魄,构成了奇异的邪魅,形成一股对女性的奇特魅力,哪怕当下这份魅力正被怒火煎熬,仍俊美得让人屏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通杀妇孺。
“老师!”
“师父!”
见男子出来,众人齐齐拱手,称呼有异,态度却都极为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发自身心,迎接这位宫廷首席乐师,更是帝都内有数的高手,前血滴子大总管的男人。
韦清开身后扬尘未散,却半点没能沾染身上,一副超然姿态,却难掩怒容,不理等候多时的徒子徒孙,犹自沉浸在止不住的怒火中。
自从金曲大祭结果出炉,他已经怒了数日,却因为兹事体大,又牵涉多方,极为复杂,不好直接对外发作,只能独自闭门生闷气,直至此刻……
见师父盛怒出关,在外等候的众弟子们俱是忐忑。
师父平素喜怒无常,眼里更容不得半粒沙子,岂能忍竖子踩他上位?若非这回事涉宫廷,背后还有太后,关系复杂,哪可能忍耐至今?早就以血还血,叫那姓白的杂碎知道,有些不是自己的东西,胆敢染指,后果只有一个死字!
几日怒火累积,终于毁屋而出,在场弟子们都知道师父定是有了决断,一个个静待吩咐,不敢开口。
韦清开不语,众弟子同样不敢吱声,场面一时凝固,一名仆役上前,唤了一句“大人”,声带微颤,神色紧张,奉上一只玉碗,当中满盛浆液,殷红如血。
没有言语,韦清开目光扫来,抬手接过玉碗,仆从顿时松了口气,第一时间赶着退下。
“呼。”
韦清开将玉碗举到嘴边,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露出少许笑意,赤红的浆液沾满唇齿,俊朗中显得狰狞,却也倍添邪魅。
不知是否看错,在唇边鲜红滴落的一瞬,弟子们仿佛看见韦清开的犬牙突出,尖锐如兽,整个人的气质也一瞬大变,极度邪恶狰狞,令人颤栗,却转眼间恢复平常,一切如梦似幻。
砰!
随手将价值不菲的玉碗砸碎在地,韦清开脸色奇白,几近尸骸,眼中却闪着怒火,难以自制,五指握拳,青筋凸起,恨声道:“余者不论,宵小想借我成名,哪有如此简单?”
音量不高,却几若千年不化的雪原上呼啸狂风,寒彻入骨,让人惊惧难抑。
众人身后寒毛倒竖,从中品味出师父的怒意之盛,更心下雪亮,知道他的决定,晓得当下自己该说些什么。
“那小子不过二元修为,侥幸成名,跳梁小丑而已!哪有福分承受状元的荣耀?”
一人嚷嚷起来,其余人也纷纷跟上。
“就是,就是!什么白小先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跳梁小丑。”
“乐中状元,就凭他也配,真是笑死人了!简直让金曲大祭跌份。”
诸人一通贬损白夜飞,韦清开神色稍霁,一名弟子试探叫道:“福运不够的家伙,就算点了状元也要折寿,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听见这关键的一句,其余人不再出声附和,齐齐看向师父,等待他的最终拍板。
韦清开不置可否,只是道:“仙音子呢?”
众人顿时心领神会。
仙音子的实力在众人中算不上强,但练的无声音功,对付那些修为不济者,最是好用,特别是那些身价不菲,靠护符保命之辈,至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除此之外,他更是师父从黏杆处带出来的,不但依然和那边保持联系,平时也常替师父干脏活,既然喊他来,就是不给白夜飞留活路了。
明白师父意思,众人却一个个表情古怪,一时间竟无人开口回答。
韦清开察觉不对,扬声问道:“怎么了?”
领头的弟子尴尬回道:“仙音子他……已经几天不见人了,好像……是黏杆处那边有事。”
韦清开面色一沉,冷哼道:“那直接发消息给他,让他……”
“师父,不好了……呃,师祖!”
话未说完,一名徒孙匆匆跑来,神色惶惶,先唤了一声,半途看见韦清开,急忙行礼问好,在他投来的不悦目光中身子一颤,紧张报告:“黏杆处传来消息,仙音子师叔的魂灯……熄灭了!”
“什么!”
“怎么会?”
消息有若惊雷,把众人劈得不轻,纵使身为地元强者的韦清开一时也愣住,没法相信刚听到的东西,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下头一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老师才要派人去抹杀,要派的人就死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反过来,那个刚刚还被大家耻笑福薄的小子,以实力回击了众人的背后毁谤,堪称……
众人脑中嗡的一下,都闪过同一个念头:洪福齐天!
第四六九章.君子喻利
对于突发事情不能理解的,不光是韦清开,还有陆云樵。
宋清廉帮忙付完账,白夜飞就带着一行人先离开,回程路上,特意叫了两辆马车,自己独自与陆云樵一道。
一路上,陆云樵神情凝重,却始终没有开口。
白夜飞在对面看着,对友人的内心活动洞若观火,估计他也说不出话,只是马车一路走着,两人这么面对面,气氛实在沉闷,最终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
“我……”陆云樵张口,只吐出一个模糊的字节又住口,欲言又止,目光复杂,片刻后才苦笑摇头:“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答案,但……就是不甘心。”
白夜飞静静看去,“为什么要不甘心?你还觉得为恶者横行,为善者孤掌难鸣,为此心痛如绞吗?”
陆云樵摇摇头,似乎不想多说,但被白夜飞看得受不住,他双拳一下紧握,忍不住激动,“难、难道为恶者就应该横行吗?张海端摆明了私贩人口,做逼良下海的生意,千灯舫上不知多少受害者,为什么你们都不管?明明是错的事,大家就这么视而不见吗?”
白夜飞笑了,耸耸肩,“我们先不讨论什么善恶是非……”
陆云樵愈发恼火,直接低喝打断:“是非善恶怎么能不论?这是最根本的东西啊!”
说罢,陆云樵意识到态度有些过了,却又止不住怒气,直接闭眼,大口深呼吸。
“错了!”白夜飞神色如常,淡然道:“人家怎么想,不是根本。”
陆云樵看过来,疑惑道:“那什么才是?”
白夜飞笑道:“人家怎么做,才是一切的根本。”
陆云樵一怔,完全听不懂,但想起白夜飞今晚只靠言语就压制张海端,还是认真听着。
“一件一件讲吧。项三、宋五,位列太乙七子,都是响当当的正道领军人物,虽然不是侠名远扬,但也都算得上正派,平常更没少行侠仗义,主持公道。这段时间,你与他们交往颇深,今天你想主持正义,本以为人家会仗义相助,结果人家却不鸟你……”
白夜飞叹道:“所以你开始怀疑人生,甚至也想不通,为啥连我都没站在你这边,不与你联手大闹一场,哪怕胜不过张海端,也要让他知道厉害,反而选择息事宁人。”
陆云樵没有回答,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这话说到心坎上了。
白夜飞微微颔首,笑问道:“那你是否认为,这一切是因为那两个家伙和姓张的沆瀣一气,连我在内,大家都是衣冠禽兽,就你一个是好的?”
“呃……”陆云樵一时迟疑,想了片刻,摇头摆手,“这倒不至于……”
话带着遗憾,说完又忍不住郁闷低吼,“但我就是想不通,你们明明都是好人,为什么不做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该你们出手的时候,你们什么也不做?你们明明都是会做好事的,而那个张海端……真要说,也不比我们之前对付的那些恶人,后台更大啊。”
从搭档的声音中,听出遭到背叛的痛苦,白夜飞心中暗笑,只想说朋友你还是太年轻,可惜我不会画九宫格图,否则就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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